就在男人抱住头的下一秒,一颗子弹就划过他的头侧击在了地上。
“砰——”
“啊——”男人旁边的那女人吓得尖叫一声。
男人抱住头没注意到这个情况,等过后才注意到了刚才那颗子弹就是擦着自己的头飞过去的。
若不是他刚才下意识的抱住头,那子弹就能直接击中他的脑袋了。
那些人冲他开枪只是随便开的,目标并不是他。
反而是冲着那个女人去了。
那女人吓得惊慌失措,猛然跳了起来就往车厢另一头的门跑去。
因为只有那一条逃生的通道。
可她刚跑出去两步,就被一颗子弹打中了后背。
“砰——”
“哼嗯……”女人闷哼一声,整个人就扑倒在了地上。
“都别动!!!不想死的话就老实待着!”突然一个持枪的大汉冲着整个车厢的人喊了一声。
这一声吓得原本就不敢动的所有人,更加的不敢再动了。
那些拿枪的人走到了另一头,从车门上消失了之后,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
那个抱头的男人这才回过神,看到了趴在地上的那个女人时,突然明白了刚才那个小孩说的话的意思。
这个女人,竟然推他出来送死!!!
按那小女孩的话,是不是她不这么做,他们两人都会没事呢?
突然整列火车“吱————”的一声,猛然停了下来。
车上所有人都是错愕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去看看车头可又想到刚才的枪声,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过了不到一分钟,火车又再次启动了。
坐在车窗边的人,隐隐能看到有人影朝着铁路边的树林跑下去。
魏重君的身影又出现在了那截车厢的门边,扫了一眼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后,便转身回自己的车厢去了。
那个女人,若不把那个男人推出去,本来就没事的。
然而她自己心里有鬼,认为那些持枪的人是来找她的呢,实际上并不是。
若她不提醒那个男人,估计那个男人就会死在了那颗子弹下,然后会化成冤魂跟着那个女人了。
那个女人今天就算不死,但也照样活不过三天。
魏重君回到了自己的床位前,见凌鸮躺在上床,正拿着她之前那本小说在看。
而对面的母子,母亲还在下床睡着,儿子在上床皱着眉坐着发呆。
看着心事重重。
魏重君坐到了叶安安床上,对面上铺的男人看到她后,突然从上床轻轻翻了下来,从母亲的床头拿出一个袋子,低头看着魏重君说道:“小妹妹,吃地瓜干吗?”
说着他将手里的袋子打开伸到魏重君面前。
魏重君一看,里面是晒干的熟地瓜。
看到零食,魏重君眼睛一亮,抬头看着对方眨巴着眼睛问道:“我可以吃吗?”
男人笑了笑,道:“吃吧,反正我不爱吃,我妈带了这么多,就算坐几天火车也吃不完。”
魏重君伸出小手去拿了一根起来,尝试的咬了一口,软糯香甜,就是有点粘牙。
不过还是挺好吃的。
“谢谢叔叔。”魏重君笑眯眯的道了声谢。
对方见她只拿一根,又道:“多拿几根,给你的姐姐们也试试。”
魏重君扭头看了一眼叶安安和凌鸮,决定给叶安安拿几根,等她醒了再给她当零嘴。
至于凌鸮,她不吃这玩意。
魏重君伸手抓了一把,笑着道:“那我替姐姐们谢谢叔叔了。”
说着从自己布袋包里拿出一张报纸,准备将这把地瓜干包起来。
那男人又伸手抓了一把给她:“来,多拿点。”
魏重君也没拒绝,照单全收了过来,将报纸包好。
然后她抬头对着这个男人说道:“叔叔,我看你表情有些郁结,怕是心里有烦恼的事,我送你一句话吧。”
男人闻言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看得出来的?”
魏重君啃着地瓜干回答道:“我可不是一般小孩哦。”
男人闻言哭笑不得,又好奇的道:“好吧,那你说说看,有什么话要送给我?”
魏重君嚼着地瓜干,对他说道:“远离姓何的属鼠之男,年约28,可避灾迎吉哦。”
男人一听她这一口神棍算命似的口吻,瞬间觉得有些滑稽。
但转念一想,何姓属鼠之男?28岁?
他身边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而且最近他遇到的那些不顺的事,那个人确实都参与在其中。
这么一想,男人立马看着魏重君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身边有个28岁的姓何的人?避灾迎吉是什么意思?你小小年纪的,难不成还会算命啊?”
魏重君道:“我话已至此,你自己看着办吧。仔细想想关于那个人的细节,你应该很快就能发现事情的端倪哦。”
她原本不愿意管别人的事的,但相逢即是缘,而且对方还善意的给她地瓜干吃。
那她人提点一句,就当是还了这个人情了。
至于对方会不会相信她的话,那就看对方自己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破解身上的厄运吧。
男人闻言,仔细的想了想。
他最近办的事情,就是托那个姓何的人去办的。
对方一开始信誓旦旦,说一定可以帮忙解决事情。
可得到的结果却并不好,而且越来越麻烦了。
难道正是因为自己找错了人,才弄得事情变得复杂了吗?
魏重君看着对方思考的神情,并没有多说什么。
然后对着上铺看小说的凌鸮道:“阿鸮,换我躺了。”
这火车上的普通卧铺床位是很窄的,魏重君就算想挤到叶安安床上,都挤不上去。
只好把凌鸮赶回去了。
凌鸮轻盈的从上铺翻下来,拿着手上的小说就走,边道:“小说借我看。”
说完就离开了。
凌鸮的动作打断了男人的思考,男人看着魏重君若有所思。
他不知道该不该信这个看上去只有三岁的小女孩说的话。
自己一个成年人,相信三岁小孩的话是不是有点荒唐?
但又觉得这孩子的言行举止不像一般的孩子。
魏重君没再说什么,只是爬到上铺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