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连浩齐动手泡茶,时不时抬眼看耿成宇一眼。
耿成宇心浮气燥地坐在沙发上,抬手将领带拉松些。说实话,他对这种不控的局面的感觉到无力。
就算倪思宇一直没有找回来,他都没有这种无力感。他就怕倪雅生他的气,怕倪雅不肯原谅他。
况且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太无辜了。倪雅对他的不信任,突然让他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俩的感情真的牢不可破,坚不可摧吗?
“说说吧,你和倪雅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连浩齐端了一杯茶放到耿成宇的手边,“你们俩能闹矛盾,真的让我很吃惊。”
耿成宇端起杯子一口气喝了,叹了口气,应道,“我一直以为我们俩是彼此信任的,但倪雅并不相信我,也不肯听我的解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连浩齐看着耿成宇,“我真的很好奇你们俩起争执的原因,更严重的事,是她的额头还伤到了?”
“因为一张莫名其妙的照片,倪雅动了怒。”
耿成宇抬手捂着脸,摇头,“她气得来打我时,我反射性地挥了一下手,碰巧打在她的身上,她重心不稳地摔倒了,额头才会撞到桌角。我要给她处理伤口,她根本就不让我靠近。”
“什么照片?”
连浩齐有些不解,一张照片能让倪雅失去理智?
“我和一个女人的贴脸照。”
耿成宇咬着后牙槽,“我他妈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拍了那张照片。”
“哦?这么奇怪?”
连浩齐蹙眉,“会不会是被人设计了?”
“我连那个女人都不认识,不可能拍这种照片。”
耿成宇摇头,“倪雅像疯了一般,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她的额头撞伤了之后,更是认定我是心虚,才会出手伤她。可我真的是无意的。”
就因为他挥手的这一下,让倪雅更是崩溃极了。
“你没找那个女人对质?”
连浩齐挑眉看着耿成宇,“那个女人算计你,肯定不敢和你当面对质。”
“没用,倪雅已经认定我和那个女人有婚外情。我说要去找那个女人,倪雅说我不过是演一场戏给她看而已。”
耿成宇叹了口气,看着连浩齐,“你最了解我和倪雅之间的事,我怎么可能搞婚外情?”
“我相信没用,关键是倪雅。说实话,女人有时真的很偏执。明明一眼就能看穿的事情,她们偏偏就信了。”
连浩齐抬手拍了拍耿成宇的肩膀,“你也不要着急,王菁和倪雅聊一聊,让倪雅解开心结就好了。”
“希望吧。”
耿成宇摇了摇头,看着连浩齐,“抱歉,你自己的事已经够心烦了,我还把你叫你过来。”
实在是倪雅不让他处理伤口,他又没法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额头肿起来,才会给连浩齐打电话。
连浩齐笑了笑,应道,“别这么说。朋友之间就是这样互帮互助的。”
他转移耿成宇的注意力,“正好我也过来一趟了,咱们再谈谈进一步的合作。”
……
酒店
倪雅和王菁下了车,她又有些犹豫了,“王菁,我……我怕从那个女人的口中听到耿成宇不再爱我之类的话。”
“我不相信耿成宇说不爱你就不爱你了。”
王菁拉着倪雅走进电梯,按下楼层数字键。
倪雅侧头看着王菁,问道,“你为什么会相信耿成宇?我对他都有了怀疑。”
“倪雅,你这是当局者迷。”
王菁挑眉看着倪雅,倪雅轻叹口气,没有接话。
她第一眼看到照片,根本无法冷静。加上那个女人留了地址,完全不怕她找上门的样子。她能不抓狂吗?
电梯门开了,王菁走出去,倪雅迟疑了一下,才跨出电梯。
不管怎么说,人都来了,必须把真相搞清楚。
是她错了,她会向耿成宇道歉。是耿成宇错了,那就只有离婚这条路走了。
她能包容男人所有的错,唯独不能原谅男人出轨。
‘叮咚!叮咚!’
王菁抬手按着门铃,等着女人来开门。
倪雅蹙眉站在一边,听着半天没动静,开口道,“也许没有人在。”
“来都来了,确认清楚。”
王菁抬手拍在门上,发出‘砰砰砰’的响声,她知道这次来必须替倪雅搞清楚,不会再有下回了。
“谁啊?这么烦人?”
房门终于开了一条小缝,女人的脸露出半张,看着王菁,“你找谁?”
“找你。”
王菁抬手用力一推门,门被推开,女人踉跄着后退好几步,气得破口大骂,“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她,你总认识吧?”
王菁一把拉过倪雅,女人看到倪雅时,有瞬间的慌乱,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哦,是你啊,你终于还是来找我了。”
“废话,你都发了那样一张照片挑衅她,她能不来找你吗?”
王菁目露凶光地瞪着女人,“说吧,你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呵呵……”
女人看了倪雅一眼,得意地说道,“我的目光当然是想得到耿成宇。他是我见过最棒的男人,尤其是在床上。”
倪雅听到女人这么说,顿时忍无可忍地抬手扇了她一巴掌,“你真不要脸,勾搭有妇之夫。”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要脸做什么?”
女人语气轻佻,倪雅恼怒极了,“你当个三小,不觉得可耻吗?”
“可耻?呵呵……”
女人并不在乎自己被倪雅扇了一巴掌,而是拽着她的手臂哀求道,“姐姐,求你和他离婚,将他让给我吧。”
“放手。”
倪雅气极了,这个女人真像个疯子。
王菁上前用力将女人的手挣脱开,将倪雅护在身后,瞪着女人,“耿成宇爱倪雅,根本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是得了妄想症。”
“你胡说,耿成宇是爱我的。”
女人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我没有得妄想症,他就是爱我的。他说他会娶我,他说要让我当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女人似乎有些失控,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开始往地上砸,“什么妄想症?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