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里,巫明兰一个人到处闲逛。她阻拦不了巫明轩和王菁领证,让她郁闷极了。
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和巫明轩相依为命。没想到家里以后就会多个让她叫大嫂的女人,她真的很不习惯。
她走进一家男士用品店,打算给巫明轩买个结婚礼物。既然他和王菁领证了,她这个当妹妹的还是要有所表示。
她看中了一对袖扣,刚要拿起,阮媛已经快她一步拿走了,“这对袖扣好精致,麻烦给我包起来。”
巫明兰蹙眉,倒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谁手快就是谁的。
阮媛转身走到连浩齐的身边,笑着说道,“我给你买了一对袖扣,所以作为回报,你也要送我一份礼物。”
“我不需要。”
连浩齐走开了,他原本不想来h国出差,因为这是个让他伤心的地方。但合同出了些问题,需要他亲自过来一趟。
只是他没想到上了飞机,居然会看到阮媛坐在他的旁边。这让他心里很不悦。
他的袖扣掉了一个,才会来这个商场打算买一对换上。阮媛却跟过来了,让他甩也甩不掉。
说是偶遇,谁信?
阮媛见连浩齐走了,倒没有去追他。反正他们住在同一家酒店,还是会碰面的。
“小姐,您的东西。”
导购将包装好的袖扣和卡递给阮媛,阮媛将东西放进包里,高傲地走了。
她丝毫没有因为连浩齐的拒绝,而显得羞囧。
她是个目的性很强的女人,当个女强人显然已经不是她的目标了。她要当上连太太,因为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
巫明兰看着阮媛走了,撇了撇嘴,继续挑东西,最后选中了一条领带当结婚礼物送给巫明轩。
商场在搞活动,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往一个地方汇集过去。
巫明兰不愿意凑热闹,手里拎着礼物袋走上扶梯,打算到商场门口去拦出租车回去。
有人突然从扶梯上往下冲,撞到了巫明兰,她控制不了平衡,往前摔,被人一把拽住手臂,才不至于摔下去。
“谢谢啊。”
巫明兰侧过身,向拉住她的人道谢,却讶异地看到对方是刚才在店里见过的连浩齐。
“你没事吧?”
连浩齐等巫明兰站稳了才松开手,她有些羞涩地摇头,“我没事……哎呦!”
刚说完没事,巫明兰就发现自己的脚痛得很。大概是刚才不小心崴到了。
“怎么了?”
连浩齐看着巫明兰,她蹙着眉头,“我的脚崴了。”
电梯已经到了,连浩齐扶着巫明兰走到一旁的长椅坐下,问道,“要去看医生吗?”
“我自己去就好了,不耽误你时间了,一会儿你女朋友该生气了。”
巫明兰指的是阮媛,连浩齐摇头,“我没有女朋友。这样吧,我还是陪你去医院看医生。”
“好吧,谢谢。”
巫明兰心里居然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难道自己这一摔,给自己牵了一份缘?
连浩齐扶着巫明兰走到商场外拦出租车,告诉司机去医院。
坐在车里,巫明兰的心跳得很快,想问连浩齐的名字又觉得很丢人。
到了医院,连浩齐扶着巫明兰去挂号,看到她的名字时,微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吭声。
巫明兰、巫明轩,这么少见的姓氏,绝对是兄妹俩。
他没想到会这么巧,自己居然救了巫明轩的妹妹。
医生给巫明兰的脚处理好,将药递给她,“每隔三小时喷一次,尽量少走动。”
“谢谢。”
巫明兰将药放进包里,看着连浩齐,“能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她想得很简单,既然她对连浩齐有好感,想着先让巫明轩看看,值不值得她深入交往。
巫明轩不是想让她嫁人吗?那她得嫁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连浩齐在扶梯上能出手救她,说明他的人品绝对没有问题。至于在店里看到的那个女人,他都否认是他的女朋友,那她就不必放在心上。
至少她对连浩齐是有点动心的,毕竟他长得挺俊朗,符合她对男朋友的想像。
这大概是女人的通病,总会第一时间对救了自己的男人有好感。
连浩齐迟疑了一下,才点头,“好。”
他扶着巫明兰走到医院门口拦了出租车,她将别墅的地址告诉司机后,侧头看着他,总算问出口,“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连浩齐。”
连浩齐没有隐瞒,巫明兰点头,“好,我记住了。你是h国人吗?”
“不是,我只是来出差的。”
连浩齐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不确定送巫明兰回去是不是会见到王菁。
他已经打不通王菁的电话了,应该是被她拉入黑名单中了。
说好了不再见面,两人却又这样突然见了面,王菁会怎么想?以为他在死皮赖脸地纠缠她吗?
他确实没有,只是碰巧救了巫明兰,又送她回家罢了。
他没有向巫明兰打听王菁的消息,看她的样子,显然并不知道他和王菁的关系。
其实他完全可以拒绝巫明兰的请求,给她拦一辆出租车送她回来就好,没有必要亲自送她一趟。但他却想见王菁,期待她见到他时会是什么表情。
“出差啊?”
巫明兰的神情暗淡了些,不是本地人,要发展的可能性少了好多。
异地恋显然不太靠谱,让她多少有些失望。
手机铃声响起,她见是巫明轩的来电,赶紧按开接听,“哥。”
连浩齐侧头看了巫明兰一眼,下意识地支起耳朵,听她讲电话。
“你去哪里了?还不回来?不知道我们会担心你吗?”
巫明轩不想打电话,王菁催着他打的,毕竟巫明兰是小姑子,她当大嫂的也要关系一下。
“你有大嫂了,还会担心我?你们早上领了结婚证就是一家人了,我对你们而言是外人了。”
巫明兰的话里有些赌气,连浩齐却接受到最关键的信息,王菁和巫明轩领证了。
这个消息,让连浩齐的内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痛。他的女人终究还是成了别人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