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菁真想‘呵呵’了,在这么偏远的商场都能遇上苏晓燕,这是什么狗屎运?
苏晓燕黑着脸,上回她被倪荒扇的那一巴掌简直是奇耻大辱,这个仇还没报回来。
她瞪着王菁,“贱人,你赔我衣服。”
“是你突然走出来,撞上我的。怎么错全在我了?”
王菁蹙眉看着苏晓燕,这个女人是连浩齐的桃花债,让她心里无比讨厌。
“我不管。我这衣服这么贵,现在被沾上冰淇淋,我还怎么穿?”
苏晓燕上下打量着穿着工作套装的王菁,“看你这样,怕是没有穿过上千元的衣服吧?更何况是五万的?连医生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穷酸女人?”
“他就是看上我了。”
王菁故意气苏晓燕,苏晓燕恼火得很,骂道,“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只要你们没结婚,我还有机会。就算他从医院辞职了,我也有办法接近他。到时他一脚踹了你,你就剩哭了。”
连浩齐辞职了?不当医生了?
王菁有些诧异,但她很快就恢复正常。
那天连母也说了,连浩齐是要接管正新集团的,肯定不能继续当医生了。
“你要有本事,就让他踹了我。没本事就闭嘴。”
王菁也有些恼火了,连浩齐既然要和她订婚领证了,是不是该他这些烂桃花处理干净?
今天是苏晓燕,明天指不定又冒出哪个女人来指着她的鼻子骂。
“你……”
苏晓燕心里清楚连浩齐鸟都不鸟她,她哪里有那个本事?但让她认输不是不可能的。她指着身上的衣服,“你先把这件衣服赔了再说。”
“你看那里有监控,我们可以去调监控看清楚是谁的责任,若是我的问题,我二话不说赔给你。”
换作是其他人,王菁可能也就赔了这件衣服了,五万对她来说又不是承担不起。她在倪氏当总秘,月薪也有十万,五万不过是她半个月的工资罢了。
但对方是苏晓燕,她就不想吃这种哑巴亏。既然要赔,那就分清责任再赔。
“你……”
苏晓燕心里有数是她自己突然蹿出来的,她也不知道会那么巧撞到人,而那个人还是王菁。
“走吧,去监控室。”
王菁见苏晓燕站着一动不动,挑眉,“怎么?心虚了?”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只不过是不想和你这种穷酸的人计较罢了。”
苏晓燕冷哼一声,抽出纸巾擦去那些冰淇淋。她本来想趁机讹王菁一笔钱,因为这件衣服她已经穿过好几次,早就不喜欢了。
看着苏晓燕高傲地转身离开,王菁勾唇嘲讽地笑了。要是苏晓燕知道连浩齐的身家,还会觉得她这个连家未来的儿媳妇穷酸吗?
本来好好的心情被苏晓燕破坏了,王菁也没有食欲了,将手中那半个甜筒扔进垃圾筒,转身离开。
……
连浩齐已经正式接管正新集团,这几天忙着和运营团队开会。这么多年,一直是连父挑起这个重担,现在该是他承担压力的时候了。
“连总,这份文件请您过目。”
总裁特助许辉将文件放到连浩齐的面前,他本来是连父的特助,现在转为连浩齐的特助。
连浩齐仔细浏览后,快速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许辉。
“许特助,订个包间,晚上我请整个运营团队聚餐。”
“是。”
许辉去打电话了。
连浩齐往后靠到椅背上,抬手掐着眉心。
接管这么大的集团,和在医院当医生完全是两回事。他才接手几天,已经逼着自己完全适应了这种工作节奏。
“连总,包间订好了,我们现在出发过去。”
许辉向连浩齐汇报,连浩齐将车钥匙丢给他,“你来开车。”
“是。”
许辉点头,和连浩齐一起走出办公室,朝电梯走去。
“许特助的工作能力很强。”
连浩齐给了许辉一个肯定,许辉笑了笑,应道,“我跟随您父亲多年,是他给我机会让我成长。”
“以后我需要你的协助,辛苦你了。”
连浩齐抬手拍了拍许辉的肩膀,“我会让财务部给你的薪资上调百分之二十。”
他惜才,也知道自己刚接手集团,很多事还在摸索阶段。这个时候他需要许辉的忠心耿耿。
许辉欣喜地点头,“谢谢连总。”
两人驱车赶到包间,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运营团队的伙伴们早已到位,正在聊天。
许辉让服务员上菜,事先点好的菜肴陆陆续续送上来,摆了一桌。
连浩齐和大家谈笑风声,觥筹交错。
直到聚餐结束,连浩齐已经有些微醉了。
“连总,我送您回老宅还是公寓?”
许辉抬眼看着后视镜中的连浩齐,连浩齐闭着眼睛沉默了两秒,开口说了一个地址。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小区门口。连浩齐拉开车门下车,步子有些不稳地往里走去。
王菁刚洗完澡,身上裹着浴巾,站在浴室用电吹风吹干长发。
门铃一直响,但浴室的门关着,电吹风的声音又很大,她并没有听到门铃声。
连浩齐按门铃按得有些不耐烦了,抬腿用力踹了一脚大门。
王菁正好关了电吹风,走出浴室。她听到动静时,吓了一跳,不懂这大半夜的会是谁来踹她家的大门。
她咬着唇,走到大门边,防备地问道,“是谁?”
“我。”
连浩齐低沉的嗓音,让王菁有些迟疑,她没有马上开门,毕竟她身上只裹着浴巾。
“你来做什么?如果你又是想嘲讽我几句,隔着门就可以。”
“开门。”
连浩齐又踹了大门一脚,王菁怕吵到邻居,只好将门打开,让他进入。
好闻的沐浴露的香味扑鼻而来,连浩齐沿着王菁莹白的肩膀头往下看到她那双修长的腿,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不得不说,她真是一个尤物。有吸引男人目光的本钱,怪不得能周旋在男人之中。
王菁见连浩齐盯着她看,尴尬地拿过沙发上的外套披上,不敢看他的眼睛。
这个男人看她的目光像是要吃人,让她有些羞涩也有些害怕。她颤着声问道,“这么晚,你来我这儿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