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司稚语看到陆云洲的车以后,她不顾一切冲上前的时候。
远处的这辆黑色的车没有停下来,而是照常往总统府内开进去了。
因为总统府前是整齐划分的花园,所以大门进去就是绕进去的一条大路,守备森严,但就在大门外。
雪夜寒冷,刺骨的冷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在车窗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车后座上的男人却连眼神都没有留给外面的人。
陈遇也好像很了解自家首长的心思,所以知道他不会让他停下来管司家的事情。
陈遇专注开车,并没有多说,司稚语眼看着情况不对,她眼神一紧张。
陆云洲没有叫人停车。
就这么从她的眼前开进去了。
“陆……”
司稚语脸色一变,她眼底闪过震惊,她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却就这么样跟陆云洲错过了。
在陆云洲的车辆进去以后,逐渐消失在了寒冷的雪夜中。
而车后座上,沈朝惜回头看了眼后面的人,又看向陆云洲。
沈朝惜轻声在问:“你不管?”
沈朝惜这里说的,不是陆云洲管不管司则诚的事。
而是司稚语。
这大晚上的司稚语来这,应该是想让陆云洲帮忙救她的父亲。
沈朝惜认为,没有见到陆云洲,司稚语是不会轻易走的。
但沈朝惜说完,就只感觉到男人握紧了她的手,给她把手捂热了一些。
就在沈朝惜抬眸,看着身旁的男人的时候,就看到他半张冷漠的脸庞,笼罩在车内昏暗光影里。
陆云洲稍微偏头,他的漆黑眼睛落在沈朝惜的脸上,与她目光相触。
“司家的案子已经全部严查过了。”
他声音极其沉冷,稳定,除了略微有一丝的冷静温柔情绪在其中,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也就是说,司则诚的犯罪证据齐全,并且在严查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证据确凿丝毫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这种事,别说是陆云洲不会管,即使他能管,有权利插手,就按照之前司则诚在背后的那些算计,还有对他下药。
想着要他跟司稚语发生点什么然后跟陆家攀扯上关系,当晚还差点让朝朝受伤了,他就觉得不可原谅。
听到陆云洲的话,沈朝惜神色默然,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
但她之所以这么问他,也只是觉得司稚语等在总统府,就是想让他救她父亲的。
所以陆云洲要是不搭理的话,司稚语不见得就肯走。
回到总统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四五点,再有一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别墅中,通明的灯光映照在奢华的客厅里,沙发上,陆云洲将沈朝惜身上脱下来的大衣给放下,他看向她温柔哄道。
“你先去洗个澡嗯?”
朝朝跟他在外面奔波了一晚上,现在她身上很凉,被夜里的寒风给吹的。
即使他给她捂了一晚上的手,也不见有温度,陆云洲怕她的身体会吃不消。
她才发过烧,加上在东洲的时候她受过重伤,到现在陆云洲心里都还是害怕的。
他怕她身体会不舒服。
而沈朝惜今晚跟他在外面抓人,从码头回来后吹了一晚上的冷风,也确实身上不舒服,需要洗个热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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