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谁都没想到的。
他们以为东洲猎鹰行动失败,是意外,却没想到是有人泄密。
他们起初还很唏嘘,惊讶在y国内部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但是经过这两天的事情,他们也就能接受了。
所以此刻在气氛森严的会议大厅内,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看向了被指控的司则诚。
司则诚是总军区的首长,背后却做了这么多犯罪买卖,还涉嫌杀人。
但同时也说明了。
即使是军方的高层,看似身为军区表率,但他们也都知道,秩序之外仍然有私心。
正是因为这点私心,会让人站在迷雾里看不清,做出来违反乱纪的事情。
更有甚者,就是像司则诚这样的人,身为军方高层,却利用自己的权利地位,以公徇私,还涉嫌杀戮,买卖犯罪。
这些现在摆在桌面上的指向他的证据,每一条拿出来都是铁证,会议上顿时安静下来了。
各大军区,军方的人在这里,政界的高层也都在这里,这下是骑虎难下,必须当场惩办。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摆在眼前,司首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陆云洲一身黑色西装,气场强劲,他冷白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支黑色钢笔,缓缓压在桌面上。
他的声音冷静,却能从他的严肃的一张脸上,看出他此时的表情和态度。
“……”
司则诚脸色发白,他站起身,穿着军装的他,就站在y国的重要会议上。
分明是y国位高权重元老级别的人了。
可现在,却被指出来坏事做尽,还把所有的证据都放在了明面上。
纵使他还想反驳,替自己辩解些什么,但是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他还能说什么呢?说他是被人冤枉的,还是这些板上钉钉的罪证,全都是别人伪造出来的,想要陷害他?
很明显,他气得胸腔闷疼,那张威严的脸,发白的鬓角,更衬得他在这一刻显得无力反驳了些。
于是,陆云洲缓缓地看了眼司则诚,目光扫过会议上的所有人,他最后看了眼沈朝惜的位置。
转过头,他仿佛敲定了司则诚的整件事的罪证般,将会对司则诚的事情下结论。
陆云洲那张冷峻俊美的脸,在会议上显得冷漠认真,他声音低沉,却不疾不徐的。
“来人。”
陆云洲冷声喊道。
他对着下面的人命令。
“把司则诚带下去。”
“是,首长!”
这时候,立即就有会议大门外的人,听到命令后,他们穿着军装,进入会议,上前来将司则诚带走了。
在这会议上有一半军方的人。
现在当着军政两界的人的面,被人带走,后果有多严重可想而知,大家的表情也都随着眼睛低垂了下来。
由于会议上要说的事情内容,全都交代好了。
而沈朝惜是在正事结束后,在放出证据指向司则诚的,所以会议结束后。
她就先让人整理好文件,穿着一袭军装,身材清瘦干练的她起身,从森严的会议大厅里走了出去。
会议结束,所有人陆陆续续的离开。
而出了司则诚今天的事情,y国第七区就是负责审查军政两界高官,负责情报的。
虽然,没有军方的命令或是会议上的决定,他们不能轻易去调查谁。
但是现在司则诚已经被惩办了。
所以移交给第七区的人审问,还要存档,再移交军事法庭,最后收押监狱。
在司则诚被带走后,他们立即派人来搜查了司则诚在总军区的办公楼,将办公室里里外外全都搜查了一遍。
这些是正常流程,也是对司则诚彻底的调查了。
因为在会议上的那些证据,虽然证据确凿,但想要将司则诚定罪的话,就还需要将他查个透彻,才能将他的全部罪名落实下来。
第一军区的人跟着出来,四五名穿着军装的男人,就跟在沈朝惜的身后面,沈朝惜却皱了下眉。
因为就在军区大楼外,那日光映照下来的一瞬,出现了她这些天许久未见的身影。
盛听?
自从上次在高档会所内,封晨炘带着盛听离开后,沈朝惜就着手在处理背后的事情。
她知道,想要帮盛听,最好的办法就是替她把y国军方的那位高官找出来,才能查清楚顾家当年的惨案,给顾家一个公道。
帮盛听的方式有很多种,沈朝惜选择了最有效的一种。
而盛听的情况,在好几年以前,沈朝惜就见识过了。
所以,她相信盛听说的那句话,盛听说。
“惜惜,如果有一天,我是说,有一天她又跑出来了。”
“请你相信我。”
再加上盛听跟封晨炘之间的事情,是需要盛听她自己解决的。
所以这些时间里,她都没有见过盛听,也不知道后来她跟封晨炘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是好像,盛听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
沈朝惜一眼就看到了在军区大楼外面的人,所以才会有刚才的反应。
盛听一袭第七区的黑色制服,她身后的人正在进进出出查司则诚在军区的文件。
有的还需要搬到第七区去,所有敞亮的大楼中,能看到穿着军装的人,以及第七区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在调查军方的东西。
也就在沈朝惜停下脚步,驻足看向前方外面的盛听的时候,盛听也正好抬头,一眼看到了她。
盛听表情严肃,她似乎是皱了下眉,冷静的脸庞,朝着沈朝惜走了过来。
沈朝惜眉心稍微蹙着,似乎是在看到盛听后,她内心的这段时间所有顾虑跟担忧,都消失了。
因为此时走来的盛听,就还跟她以前认识的人一样。
“朝惜。”
盛听走过来,站定在她的身前,那张稍显认真的脸上,似乎还带有一抹愧疚情绪。
她跟沈朝惜私底下是喊她惜惜的,只有在正经事上面,会这样严肃喊她的名字。
而她身体恢复了以后,似乎连带着盛听她平时的那股气场也跟着回来了。
“谢谢你。”
盛听语气缓了几秒,对她认真说。
“还有,对不起!”
沈朝惜眉梢微挑,眼底却不是戏谑和疑惑,而是在想盛听跟她说对不起做什么?
盛听却看着她秀眉微拧,似乎还解释说,“之前的事,我都知道了。”
知道她从核电站被救回来以后,进了医院,而后就是跟封晨炘有了后面的事。
后来她因为腹部的伤,昏迷,发起了高烧,然后在昏睡中,想起来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
想到了她不叫盛听。
她是顾暖笙。
想到了那个黑暗的夜晚,顾家出事,她的母亲和佣人们全都一夜之间被血洗杀害。
而她被盛鸣初给带回去关了起来。
想到了被盛鸣初关在地下室里,被锁链拴着,每天都被盛鸣初鞭打变态的折磨。
也想到了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个稚嫩无辜的只有几岁的女童,却被盛鸣初关在阴冷的地下室里,被他鞭打,折磨,打得遍体鳞伤,最后因为发烧失去了小时候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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