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醉了的一双眼睛,无意间在靠近他怀里的时候。
瞥见了他垂落在身边的两只手,那血迹斑斑的手心还有指尖。
血淋淋的。
血液干涸了。
怎么弄的?
可男人的目光,从她撞在他怀里的那一瞬开始,就是盯着她的。
他这样面色清冷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还有那名女孩的身体,还靠在他的怀里。
虽然是不小心撞上来的。
但这,要是这位太子爷怒了,他们这些负责带路的佣人,不是得遭殃么?
气氛安静,陆云洲和怀里不怕死的这名女生对视的几秒,可把跟在陆云洲身后的司家的几名佣人吓了一跳。
如果不是刚才真的是无意撞上的,他们都要怀疑是这位来司家宴会的小姐,故意对这位太子爷投怀送抱。
毕竟,在京城,寻常人都难得见到这位太子爷一面,眼下有个绝好的机会。
有女生想要勾引他,扑到他怀里也是正常的事。
“喝醉了?”
他那双深沉的眸子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情愫,透着欢喜,复杂,还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他的眼睛漆黑,却在看到她时柔情似水,注视着她染上酒气的一张脸。
眉头皱着。
“嗯,很抱歉,撞到你。”
沈朝惜醉意朦胧的解释着,可男人的怀里,她借着力道起身,要装醉,就得像一点。
在她从男人怀里起来的时候,她纤瘦的身体,踉跄了半步,有些站不稳。
陆云洲眸色加深,下意识的,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身体。
只是她白皙手臂上,那贴在那的纱布,让他眸色冷了下来。
陆云洲穿着一身纯黑的定制西装,身材高大挺拔,立在她的身前。
好似皑皑雪山的一抹纯白,跌落尘世间。
她以前从未觉得,在军区穿多了军装,似乎浑身自带有一种刚毅气息的男人。
在脱下军装,穿上正装西服的时候,他身上的气质矜贵,冷漠,好似清雪,撞入她的眸子。
要不然,京城也不会有传言,清风霁月,风姿卓越太子爷。
他的身份,摆在那,没有人敢冒犯,可是挡不住,有女人喜欢,对他做出来各种接近的事情来。
这让司家的佣人都提心吊胆的,他们就这么看着他们对视,然后那名少女退开了些安全距离。
“陆少爷,我们家先生还在等您,请吧。”
要知道这位太子爷,可是贵客,他们不敢出现任何岔子。
就对陆云洲做了个请的手势,佣人们带路,十分恭敬的态度。
陆云洲听到后,眸色渐沉,看了沈朝惜一眼后。
直到她站稳身体,他才在佣人的带领下,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了。
等看着陆云洲他们离开后。
沈朝惜缓缓转过身,那双清冷的眸子,哪还有半点醉意。
她看向他们的身影,视线落在男人的身上。
陆云洲来这做什么?
难道?
不过仔细一想,也是,司家的这次宴会,邀请了京城顶尖社会上的人。
就她刚才随意扫了一眼看到的,多数都是京城的高官,京城政要处的那些人。
还有中央的政治高官,军区的高层,还有各种社会上的商界名士,也难怪,陆云洲会出现在这里了。
她想着,默默收回了视线,往离开宴会的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南海岸庄园,面积很大,建在海面上,靠近岸边的位置,所以这座司家的古堡,奢华非常。
寻常人进来,要是没有司家的佣人带路,只怕是要迷失在这片庄园里了。
夜晚的司家,光线璀璨,所有的宾客都在一层二层的古堡大楼里,沈朝惜却来到了一片人少安静的地方。
就在她准备往前面,那片昏暗的数十米挂满了油画的走廊,往里面进去的时候。
忽然有四五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在走廊前面,看到她以后走过来,对她冷声提醒道。
“这位小姐,这边不能进。”
他们都是司家的保镖,知道司家今天举办了宴会,所以看到沈朝惜,第一时间是想到她走错了路。
因为沈朝惜穿着红色的露背长裙,长相清纯诱人,他们看一眼就知道是宴会方向过来的。
沈朝惜在听到保镖的话后,似惊讶了一下,随即连忙解释说。
“啊,不好意思啊,我可能是找错地方了。”
沈朝惜装不懂,在宴会上有些看不清路的样子。
而她前面,司家有看守的这么多保镖,她眼下进不去。
“发生什么事了?”
但就在这时,身侧古堡的华丽楼梯口传来一道温柔娇软的女声,沈朝惜回头。
就看到一抹纯白的身影,穿着重工的晚礼服裙,走到了她的面前,这些司家的保镖异口同声喊道。
“大小姐!”
听到他们的称呼,沈朝惜这才将视线落在这名白色的身影上,与她目光对视上。
眼前的这位穿着纯白礼服裙的女生,应该就是司稚语,司家的大小姐。
司闻斌的亲妹妹。
她也是京城第一名媛,身份外貌,家世地位,在京圈里都是出众的。
“你是什么人?”
司稚语却在看到她时,眼神略有些疑惑,在她的印象里,她不认识这么个人。
沈朝惜还没说话,唇瓣微张,刚要说什么。
就听到身后传来司闻斌的声音。
“稚稚。”
忽然,司闻斌找过来以后,看到沈朝惜在这边便喊了一声,他走过来。
“哥?”司稚语喊道。
“你?……”
司稚语就这样看着自己哥哥,走过来,然后他拉过这名走错路的少女,站在了她的身边。
于是,就在司稚语不解的目光中,他看了眼沈朝惜,而后对司稚语认真介绍说。
“稚稚。”
“这是我的女朋友。”
司闻斌穿着白色的西装,声音温冷,跟穿着红色裙子的沈朝惜站在一起,让司稚语都愣住了。
“哥你什么时候?……”
司稚语皱了下眉,心想着她哥哥什么时候居然带女朋友回司家了。
要知道她哥哥的脾气,这些年跟父亲闹变扭,根本就对司家的事情不感兴趣。
所以经常跑去夜店,夜色会所里玩,玩得父亲都找不到他人。
谈恋爱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可是他都只是在外面玩根本没有带回家过,可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