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爆炸,核电站陡然,变得黑漆漆一片。
只有某个核电站厂房,发出巨响,震荡!
火海在身后燃烧着,映出沈朝惜那张脸,和陆云洲从火海中走来。
“阿姐!”
这时,穿着黑色特种制服的少年,持枪上前来,他看着姐姐安然无恙出来,眼底流出紧张情绪。
“你没事吧?”
“我没事。”
沈朝惜看着他,摇了摇头,随即朝沈愿后面看去。
“盛听呢?”
她知道刚才是沈愿救了盛听。
“已经救下来了。”
沈愿认真地语气说道。
只要姐姐跟盛听姐都是安全的,他的心也就踏实了。
闻言,沈朝惜抬头,就看到军方的人在核电站内,处理那些尸体,还有后续工作。
盛听在军方那边,沈朝惜走过去,她喊道:“盛听。”
沈朝惜半蹲下来。
她看着腹部中了一枪,脸色白得吓人的盛听,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
“惜惜,对不起。”
盛听喃喃道。
她看到沈朝惜过来,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样。
她腹部的伤口再疼,也顾不上了。
“对不起,都是我……”是她情报失误,没想到对方的目标竟然是自己。
“是我太不小心。”
是她在追查第七区进展中的事情,不小心落入了对方的陷阱中。
“是我的错。”
盛听语气自责极了。
她身体撑在现在,渐渐地,失去了力气。
“不是你的问题?”
沈朝惜却在安慰她道。
“先送她去医院。”
“是,首长!”
盛听被姜沉抱在怀里,她这样的情况,显然是强撑着自己的意识。
在看到沈朝惜他们都安全后,她眼睛阖上,似乎是昏迷过去了。
军方的人,将核电站内犯罪的人,全都击毙后,成功把核电站内存活的工人,也都解救了出来。
还有腹部中枪的盛听,被沈朝惜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就在盛听获救,被军方的人送上救护车以后,另一边核电站内军方的人,将残存的犯罪分子给包围住。
他们被军部的车带走。
后来,军部的人将核电站封锁了。
连夜,江边的核电站来了警方的人。
消防车,还有救护车……盛听因为腹部的枪伤感染,在医院进行手术。
有两名主治医生摘下口罩,到了手术室外面。
“闻首长,您放心,盛队长她伤不在要害部位,不会有生命危险。”
“虽然是失血过多,但好在抢救及时,现在我们给她转移到监护病房,等她明天应该就能醒过来。”
“好。”
“谢谢医生。”
沈朝惜看到手术室外,医生出来,跟她说明了盛听的情况,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但是另一边,从顾随州那里处理了伤口,过来的男人,却皱起眉,看着手术室外着急的人。
“沈朝惜。”
他低声喊道,随即,顺着她的视线,往手术室门外看去。
“别太担心嗯?”
他的声音低沉又缓和,像是在黑夜里从远古传来的闷声,响在她的身边,男人漆黑的眼眸,落回在她的身上。
沈朝惜稳住心神,她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但是看到过来的陆云洲,她眉心再次一蹙:“你的手……”
陆云洲受伤的手,一直以来都是右手,会不会影响他?
他声音低沉温和,透着隐忍:“没事。”
就在沈朝惜的面前,是寂静无人的医院手术室外面。
陆云洲手臂缠着纱布,高大清冷的身影,就站在医院走廊里。
似乎完全不顾刚从顾随州那里处理伤时,顾随州那些骂的难听的话。
说什么你手伤再裂开,你的胳膊就不用要了。
他的喉结滚动了下,眸色变得幽深,连他的声音也带有些许喑哑,低眉询问她道。
“你是要在医院守着她,还是回家?”
陆云洲垂着眸子,低沉的声音,像是夜晚的暗流,藏着无法言说的情感。
他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的。
否则,也不会在核电站内沈朝惜掉下去的一瞬,就能眼疾手快抓住她。
那样准的,将她的手抓牢,即使是军方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也很难做到那种程度。
有时候,在危险关头救人,也是同时需要实力跟运气的。
“医院。”
沈朝惜毫不犹豫地说。
她抬眸,对上陆云洲幽深的眼睛,只是拧着眉,神色有些凝重。
“我要照顾她,等她醒过来。”
盛听她,没有家了。
“好。”
听到她的话,陆云洲也不问为什么,只是低垂着眸子,声音微喑哑,“那我陪你。”
他沙哑着声音,眸色变得幽深,仿佛只要是她说的,他都听。
看到他这样,他的手也是因为救她,再次受了伤。
沈朝惜蹙着眉,下意识跟他解释道:“陆云洲。”
“这些年,盛听都是靠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的。”
如果她不在这里,那盛听就没有人管,没有朋友,没有家人。
盛听的生命里,有一半是在沈家,因为沈家人对她很好。
“她从军校开始,逢年过节,就是在我家的。”
“我知道。”
男人那磁性的声音里透着慵懒,好似在用一种温柔的语调,缓解沈朝惜的焦虑情绪。
“沈朝惜,你告诉过我。”
沈朝惜却看着他:“什么?”
陆云洲挑了下眉,心想着她的记忆,怎么就会那么差呢?
于是,他勾唇,在她面前低声说着,声音沉闷,带有些压抑。
“你跟她,关系很好。”
她听到他这温柔带宠的声音,心事重重的抿了抿唇瓣,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漆黑眼眸。
她说的话,哪怕是以前不经意间,他问的。
他也都记得。
这让她想起来在高架桥上,他不顾自己生命危险,将她车逼停的一瞬。
他的眼睛里,也是有微红的。
他当时,也很紧张吧?
是紧张她,怕她出事吗。
就在这时,沈朝惜眉梢一蹙,余光就看见一道黑暗的身影,站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
封晨炘?
他怎么会在这?
“是我打扰你们了?”
忽然,就从医院走廊里,传来一道低沉幽冷的声音,宛若在江边的风,透着冷。
就像封晨炘这个人一样。
半边身体,倚靠着医院的墙壁,他五官冷峻,刀削般的轮廓,比起陆云洲脱下军装后的清贵冷感,他更多是锋利感。
在沈朝惜和陆云洲两个人都转身,看向他的时候,他掀起眼睛,双手抱胸的姿势。
虽然看似漫不经心,但他紧皱的眉,暴露了他此刻来这的目的。
“你是来看她的。”
这话,是笃定的语气,而不是疑问句。
陆云洲看到他眉眼间的青色,很明显就是紧急连夜赶过来的。
倒是来这装起这副慵懒怠慢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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