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吃人。”
沈朝惜挑眉看着她说道,“至于把面对危险还能面不改色的盛大小姐,吓成这样?”
对上少女那含笑的眼神,盛听剜了她一眼。
“你真是说话一点也不腰疼啊?”
沈朝惜的这个弟弟,比她们的年纪都还要小两岁。
却从小就很懂事。
他在她们面前经常跟个小和尚念经似的。
盛听挺头疼的。
这一次东洲联合行动,沈朝惜在赢都受了伤,那天w集团的大楼爆炸后,她在军区医院里昏迷了整整有三日。
要是再不醒,盛听都觉得她该要去给沈老爷子赔罪去了。
而且,这还是在沈家没有人知道的情况下。
这要是被她那个弟弟知道,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下一秒,就听到楼下大厅里传来一阵喧哗,很多人穿着精致的礼服,脸上戴着酒会面具,端着酒围了过来。
然后,眼前的光线消失,整个会所里明暗的灯光骤然变亮!
灯光映照在了会所中间的高台上,像是预示着某件神秘的宝物,会降临在这。
这一场拍卖酒会,神秘,盛大,且隆重,来这的人都是精心打扮。
他们看似是京圈贵族的消遣,聚会,实际上来这的人非富即贵。
毕竟能进这帝景会所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简单。
大厅里的人都是穿着各色礼服,指尖端着酒,举杯交谈着。
然而,负责此次拍卖会的主持人上台讲了一些基本规则。
大概就是说这场拍卖会,是以慈善募捐的形式。
他们最后将会把这场拍卖会所得筹款,拨给有需要的人。
做慈善嘛,在京圈名流之上,很多人都喜欢。
既能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又能把慈善家的名声打出去,何乐而不为呢?
顶多就是浪费一些钱!
但他们这些人并不缺钱。
这里唯一跟寻常拍卖会不一样的是,每一次拍卖,都只出售一件物品。
随机掉落。
所以帝景其实并不是正式的拍卖会场。
这也是它最特殊的地方。
来这之前,在这的人怕是早就听闻了这次拍卖酒会,帝景将会出现一件遗失千年的古物。
他们都很感兴趣!
也是因为这场拍卖会,随机,形式特殊。
所以来这里的人脸上都戴着面具,不用人提醒,早就是这帝景内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酒会上灯光璀璨!
在场的人视线都聚焦在台上,那一件被红绸布遮盖的物品。
“你们说,这真是西周那件遗失千年的宝物?”
既是遗失千年,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
没有亲眼看到里面的物件,他们都是怀着一颗好奇心。
想要一探究竟!
“相信大家已经期待已久了吧?”
主持人笑着看向台下那些聚焦的目光,张开手臂,话筒对准了唇瓣,大声宣布道。
“好,接下来将会请出本次拍卖会唯一一件拍品!也是本场酒会的压轴宝物!”
“西周棋谱——”主持人提高了声音说道。
在大家的目光注视下,他张开手臂,往右侧看去。
视线落在那摆放在高台上的拍品,接着盖着拍品的红绸布赫然揭开!
“我的天啊!你们快看。”
人群一阵喧哗!
紧接着就是唏嘘声音。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那遗失已久的西周棋谱?”
人群里有人眼前一亮,惊讶的语气说道。
对于这西周棋谱,很多人都是听说过,但从未亲眼见过。
他们没有能够亲眼目睹,这千年遗失的宝物,究竟是什么样的。
但这次酒会,他们亲眼见着了。
因为这件拍品,不同于之前的东西,这是千载难逢的一个绝佳的宝物!
有价无市。
很多人花钱都有可能买不到。
但这次能出现在这场拍卖会上,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
透明玻璃笼罩之下,是一半黄褐色的落灰的残卷。
东西很破旧。
能看的出来是一件难得的古物。
“本次起拍价,一千万!”
“我去,还真是个好东西。”
在帝景会所vip包间内,江不言都被惊艳到了。
瞧着那件压轴宝物,实在是不一般。
“这要是拍下来,放家里收藏也好啊!”肯定贼有面。
江不言说着。
但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当拍卖会上的的红绸布揭开,当那东西一出现,坐在他对面那名身穿着黑色西装,气质清冷矜贵的男人,低垂着的眼睛,倏然抬起头。
他眼瞳漆黑,好似冰冷墨玉一般,深不见底,身形笔直坐在那里,原本在有节律敲击着膝骨的白皙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忽然停住。
酒会上,竞拍还在继续。
“我出两千万!”
忽然,酒会上,有一名贵族少爷出高价道。
“两千五百万!”
“两千六百万!”又有人叫价道。
“三千万——”这名贵族少爷仍不死心,继续举了牌子。
酒会上竞争激烈。
“三千五百万。”
“五千万!”
听到持续还有人在加价,这名贵族少爷直接叫了高价。
要知道即使是遗失千年的珍品,可毕竟只是半卷棋谱,用处不大,适合收藏。
他看起来像是某个豪门的贵族公子,挺有钱的。
但他不像是会收藏这些古董珍玩的人。
在喊过高价过后,这名贵少爷还自豪似的往周围人群看了一眼,得意的笑起来。
像他这样的有钱人家的少爷,砸钱,想要买下来这场拍卖酒会上的压轴物件,无非为的就是搏面子,能得到那些名媛小姐们的喜欢。
然而,就在他自信的接受着周围人的目光,酒会上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女音。
“七千万——”
这道声音落下,人们纷纷面露震惊,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他们心想着在京城会有谁,有哪个贵族小姐能轻易拿得出来七千万,就为了在拍卖酒会上买一卷遗失千年的棋谱。
还是残卷,不完整!
但当他们一起看去的时候,就看到人群里一抹纯净的雪白,映入众人的眼前。
沈馨好似一株月季花,以一副名门淑女,温婉可人的形象出现在酒会上,彼时灯光映在了她那张清丽漂亮的脸上。
她对着众人微微一笑。
盛听瞧着底下竞争激烈的人。
“看来你要的东西,是要被人抢走了。”她故意戏谑道。
盛听唇角勾起一抹嘲笑。
看着底下那一袭纯白礼服裙的少女,冷笑起来。
“我的东西,她抢不走。”
沈朝惜面无表情,那双阴柔的桃花眼溢出一抹冷,好似冰雪簌簌落下。
定格在沈馨的身上。
她说这话的时候,温度骤然降低。
好似在冰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