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开心啊？”沈时序下意识的捏了捏他的脸蛋，没想到面粉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手指印。
    夏枝还不知道呢，笑嘻嘻的看着他，“因为这是我过的第一个年，还是跟序序一起过，当然开心呀。”
    闻言，沈时序眸子一颤，有些动容，“那你以前没过过年？”
    夏枝思索片刻，摇摇头，“以前我不知道什么是年，每天只能待在实验室，还要泡在营养液里呢，都很少吃饭的。”
    怪不得这么瘦。
    沈时序满眼心疼，“以后你想吃什么，我都满足你。”
    夏枝笑的幸福，“好！”
    “那你知道自己的生日吗？”
    夏枝皱眉摇摇头，“不知道，实验室里出生的孩子，没有生日。”
    沈时序沉吟片刻，突然道：“那不如就将你我初见之日，当做你的生日怎么样？”
    夏枝：“初见之日？”
    沈时序：“嗯。”
    遇见沈时序，的确是一场新生，他笑笑，“好，以后我就是有生日的人了，那等我过生日，你要给我买大蛋糕，好大好大！”
    夏枝的手张开要有桌子那么大了。
    但沈时序却是十分宠溺的点点头，道：“好—”
    “我给枝枝买最大的蛋糕，我们每年都一起过。”
    门铃在这时响起。
    乐乐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带着毛茸茸的小羊帽子和配套围巾，乖乖的站在那里，像个小雪人一样。
    沈时序蹙眉，明显不欢迎，“你怎么来了？”
    乐乐仰头看他，“我不能来吗？大过年的，你当小辈的，不说给舅舅拜年就算了，舅舅亲自光临，你还这个态度！尊卑呢？啊？”
    他撇撇嘴，小小的人，大大的脾气。
    像个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沈时序戳了戳他的脑袋，“别学个词就乱用，等会儿你吃了饭就赶紧走。”
    不要耽误他办正事。
    乐乐不满，“你也太小气了。”
    夏枝走过来，拍拍乐乐身上的雪，“乐乐快进来，我的娃娃机上新品啦。”
    “真哒？”乐乐眼睛唰亮。
    夏枝牵着他的手往娃娃屋走。
    沈时序特意给他打造了一间属于他的娃娃屋。
    看着桌子上没包完的饺子，沈时序眉头抽了抽，今天一定要送这小麻烦精走。
    吃了饭，夏枝和乐乐跑到院子里堆雪人。
    他们俩就像同龄人一样，倒是显得沈时序格格不入。
    雪浸湿了手套，沈时序拿着棉外套出来，披在夏枝身上，又蹲下身子，摘掉他手上已经湿掉的手套，再给他换上干净的。
    乐乐伸手。
    沈时序瞄他一眼，转而给他手掌一巴掌，“想换找你对象。”
    乐乐：“……”这说的是人话？他哪里有对象啊？
    他转头跟夏枝抱怨，“小美人你看他！”
    沈时序啧然，“别没大没小的，这是你……”
    他顿住了，好像他们才是小辈，按照辈分来说，乐乐好像得叫夏枝侄媳妇。
    夏枝看着他变化的脸色，也同样想到了这个称呼。
    乐乐这张小孩脸叫他侄媳妇？
    他赶紧摇摇头，不敢想，不敢想。
    他拉住乐乐的手，谴责沈时序，“孩子乐意咋叫就咋叫呗。”
    有人撑腰了，乐乐立马抻脖示威，“是啊，我乐意，你吃屁，崩你二里地，略略略！”
    沈时序：“……”
    这小孩也不知道哪学来的无赖话。
    夏枝脑袋里自动将文字和沈时序对应，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给乐乐竖大拇指，忽然收到沈时序一眼刀。
    立马闭嘴了。
    “笑什么？”
    夏枝抿唇，看了一眼自己竖起的大拇指，尴尬的在衣服上蹭了蹭，当做无事发生落下了。
    “没什么，就是…夸乐乐，有说相声的天赋。”
    沈时序没理得意的两人，进屋了。
    他怎么会跟他们一起幼稚，笑话。
    好不容易送走了乐乐，天都要黑了。
    “天黑了，枝枝。”
    夏枝看了一眼时间，“我知道啊。”
    半晌没了动静，夏枝突然预感不妙，倏地转身，却没人在身后。
    他松了口气。
    “嘭”，开瓶声回响在客厅。
    一瓶红酒已经到夏枝眼前，“过年了，要喝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