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摸向女人的脸,狠狠占了一把便宜:“就依你说的。”
沙发尽头,李文州独自喝着闷酒,有人喊他帮忙点歌。
“州哥,帮我点一下《七夕》这首歌。”
李文州烈酒入肚,他将杯子重重栽在桌上:“你没长手?”
“不是,州哥你坐那挡着,我们也过不去啊。”
有人附和:“对啊,要不州哥你挪一下。”
李文州恰巧坐在点歌机旁边,他所在位置地方太窄,的确挡路。
“我他妈就坐这了怎么着?”
此时没人唱歌,他突如其来的怒吼盖过音乐声,让包间所有人停下了动作,纷纷侧目而视。
刘畅坐在角落,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闻声,他不悦蹙眉:“有病?”
“对,我有病。”
“有病就去吃药,别扫兴。”
李文州站起身,他扭了扭脖子:“我今天就扫兴了,你要怎么样?”
刘畅抬头挑眉,他是这群混混里长相最好的,清秀又干净,他脸上挂起笑:“我?我不怎么样。”
“今天要不是你,那女人就不会轻易走掉。”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错?”
李文州冷眼相待:“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刘畅也不生气,他将搭在茶几上的脚放下,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还真不清楚。”
“有种你就承认。”
“不好意思,我没听明白,你是让我承认放跑那女的?”
刘畅无语,这简直是无理取闹。
“不管你认不认,这笔帐我都算到你身上。”
面对李文州的咄咄逼人,刘畅呸了一声:“老子劝你适可而止。”
……
两人争论不休,没人敢上前劝架,生怕一不小心遭殃的就是自己。
自李文州开始耍疯,原本玩乐的赵虎潋了笑,他将手中的牌甩在桌上,靠进沙发看着他们。
他指了指电视荧幕:“灯打开,音乐给我关了。”
距离最近的人过去按了开关,偌大的包间瞬间安静下来。
赵虎点了根烟夹在指尖:“文州,你对我的决定是有什么意见?”
李文州没回话,他的怨念很深,明明只要赵虎一句话,他就不用受伤,更不用丢人。
结果呢?他们压根没拿他当做自己人。
“不说话?看来是有的。”
“没有。”
“是吗?”赵虎抬手弹了弹烟灰,神色平静。
李文州抿唇,既然已经摊开,那他也不打算装了。
“虎哥,我只是不明白。”
赵虎叼着烟,眯眼看他:“嗯,哪里不明白?”
“她让你损失了那么多的钱,你为什么不计较就让她走了?”
张帅挪到李文州身边,轻拽了他两下,示意他别说了,没看到虎哥脸色都变了。
李文州不但不领情,反倒一把推开他。
赵虎笑了:“你应该是想问我为何不帮你吧?”
“是。”他豁出去了,他就是不服。
“呵。”
这一声充满了讽刺,刘畅接过话茬:“自己管不住第三条腿,惹了事还想让虎哥给你擦屁股?虎哥是你亲爹还是你亲妈?”
“刘畅,我他妈弄死你。”
李文州彻底怒了,他拎起酒瓶还没来得及扔。
砰——
剑拔弩张之时,包间门被一脚踹开。
门外迎宾小姐姐脸色顿变,这架势哪像来谈事,分明就是来惹事的。
她心想完了,工作保不住了。
沈袭予抬脚进去,谢林牵着巴雷特紧随其后。
刚进入包间,巴雷特挣脱脖套,跳上桌面叼了块西瓜回到谢林身边。
“不许吃,敌人的东西带毒知不知道。”
汪汪——
“吐掉。”
谢林俯身拍了下巴雷特的脑袋,它难过的直打滚。
西瓜是它的最爱啊。
在场众人都被眼前的突发状况整懵了,皆是面面相觑,接着议论了起来。
“谁啊?”
“不知道,没见过。”
“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你见过?”
……
沈袭予踏入包间的那刻,赵虎已经认出了他。
刘畅回头瞅向门口站着的迎宾小姐姐:“什么人你就往来带?”
“他们…他们说找老板谈事,我以为是客人。”她被吓得瑟瑟发抖。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要你这样的员工。。。”
“行了,下去吧。”
刘畅话没说完,赵虎出声打断了他,迎宾小姐姐应了声,拉上门后小跑着离开。
沈袭予环顾四周,目测大概二十人左右,至于空间动起手来倒不用担心施展不开。
“赵虎?”
“是我。”赵虎点头,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
“嗯,没找错就行。”
说完,沈袭予微微侧首瞥了眼右前方的人:“李文州,也没错吧?”
“你是谁?”
谢林一脚踢开巴雷特嘴边的西瓜,展颜一笑:“索命的恶鬼。”
躲在角落的女人有被迷到,红着脸小声嘀咕:“他们好帅。”
“尤其灰衣服那个,清冷禁欲型。”
刘畅站在她们旁边,闻言,他暗暗翻了个白眼。
“恶鬼?说起来我们之间确实有笔账要算。”
赵虎站起来摆了摆手,十几人瞬间意会,他们聚在沈袭予和谢林左右,将两人围在中间。
哦,还有巴雷特。
谢林将牵狗的绳子塞进口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很久没打架了,机会到来自然得牢牢把握。
“我们之间的旧账不急,先来算一算今日的新账。”
沈袭予往前走了走,他顺手拎起脚边的空酒瓶,拿在手里肆意把玩。
“我们今天应该没见过吧?”
沈袭予面不改色,他掂了掂手中的瓶子:“是吗?我怎么记得我们见过。”
赵虎没想到还有比他更胡搅蛮缠的人:“你是为了那个女人来的吧?我倒是有点欣赏她,如果跟了我。。”
沈袭予抡起瓶子砸了过去,赵虎想到他会搞突然袭击,一时不慎,被打个正着。
“给我废了他。”
顿时,包间乱成一团。
沈袭予见五人围攻自己,他没有丝毫的慌乱,转了转手腕,率先出手。
他速度极快,一手刀劈向左侧混混的胫骨,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倒地不起。
剩余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大吼一声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