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主」收起手机,表情略显阴沉地低喃:“一群废物。”
“什么?”
“没什么。”
「黑桃主」抬眼盯着对面的五个人,向其中一人招了招手。
直到那人面对中川佑树站在他的身侧,「黑桃主」说:“最后一次机会,再去一次莫斯科,把资料和夺资料的人都给我带回来。如果做不到。”
他反手持刀用力一扎,无比锋利的武士刀瞬间穿透那人的胸腔!
兵刃入肉的声音吓得中川佑树浑身一抖,随即鲜血溅落在他价值不菲的和服之上。
杀人,杀人,他又杀了人!!!
看着缓缓渗入衣服里消失的红液,中川佑树目眦欲裂。
他受不了了。
几日下来,他每与这个疯子多待一秒都是坠入地狱般的煎熬。
他要想办法,想办法摆脱他、或者……杀了他。
看着上一秒还生龙活虎的成年男人如同一只软绵绵的破布娃娃倒在地上,藤原纱理奈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她斜了一眼「黑桃主」,毫不客气地说:“你是有什么怪病吗?”
主持藤原组多年,风风雨雨经历的太多。
黑道白道,什么样的人她没见过,只是像他这样把杀人当饭吃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再想想堆在道场角落的克隆人尸山,真是让人从生理感到恶心。
“你指什么?”「黑桃主」用试油布擦净刀刃,“杀人?”
藤原纱理奈不语,「黑桃主」轻笑一声,说道:“我杀了他们之后,尸体不仅不是一次性的垃圾,还大有用处。甚至,他们还会感激我。因为,相比像个废物一样苟活在世,有些人还是死了更有价值。”
藤原纱理奈一声不吭地看着心情逐渐愉悦的「黑桃主」,心念此人真是生不逢时。
但凡时间后退至二战时期,如此沉迷人体实验且颇有才能,收获大量成果的人,必然会受到军队的重用。
“怎么了?”「黑桃主」看着余下早已被吓傻的四个人,“还不去,是想被我放进容器里标号吗?”
话落,四人身体一颤,在众人的注视下逃一般离开道场。
同时,莫斯科列福尔托夫军事监狱。
轿车后座,白计安歪身靠在贺威的肩膀上,叹道:“真暖和。”
贺威紧握他的手,问道:“都到眼前了,你怎么不进去看她?是因为我吗?”
白计安古怪地眨眨眼,仰头看他:“不是,对于catharina,我知道你已经不生气了。”
不然贺威上次也不会和他说,如果他们有能力为catharina减刑,他无权干涉的话了。
“她应该很想看到你。”
白计安坐直身,说道:“不是我不去,是一次最多只能进去两个人。平时都是凉和律师一块去。今天好不容易没有律师的事,ventus又要进去打探「方块主」的消息。”
白计安心安理得地靠上贺威的胸膛,叹道:“你说我怎么这么走运,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这么能干。”
贺威道:“你也可以代替ventus进去打探消息。”
白计安挑了挑眉尾,怪道:“你今天好像很不喜欢和我待在一起。什么意思呀?到手了,没有意思了?”
“瞎说什么呢?”贺威笑着搂住他的腰往自己的身边揽,“我只是不想你因为之前的不愉快躲着同伴。”
无论是老马的结局,还是catharina亲手复仇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但,换位思考,老马的确杀害了catharina唯一的血亲。
从法律角度上,她是错的。
从人情角度上,他能理解。
“放心吧。”白计安握了握贺威的手,“catharina可是我出国后主动招揽的第一个同伴。正因为她做的一手好菜,让曾经不方便招聘管家的我吃上可口的家常菜。还有凉,能长那么高,也都得益于她,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比表面看上去重要得多,所以我不会因为那件事故意躲着不见她。”
贺威品着白计安的话,忽然,他伸手勾起白计安的下巴,对上他疑惑的双眼,问道:“重要,是有多重要?”
白计安惊奇地睁大眼,叹道:“不是吧。”
“什么?”
白计安面朝他坐起身:“知道你是醋坛子,但没想到你这么能装。从开宇、凉、ventus到catharina,你怎么每一个都要醋一醋?不嫌酸呀?”
贺威撇撇嘴,说道:“还不都怪你?”
“我?”白计安可真是六月飞雪,“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干。”
“你对我干了呀!”
“对你干跟人家有什么关系呀?”
“当然有关系!”贺威扬起下巴,理所当然地说:“你整天把我放心尖上供着,我自然认为你的全部,包括每一个关切的眼神都是我的!基于此,加上我本来就争强好胜的性子。久而久之,对你的占有欲越来越强,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小心眼一些是正常的!你得包容我。”
白计安失笑:“你小心眼乱吃醋我还得包容你?”
“又没叫你做什么,和我重点解释一下都不愿意吗?”他又不是喜欢大作的人。
白计安定睛看着气鼓鼓的贺威,笑道:“有时候真不知道,我们俩到底是谁娶谁。”
“都行。”贺威道:“只要对象是你,我不在乎嘴上占的那点便宜。”
老公还是老婆又能怎么样,上下位又不会换。
白计安瞧出他的小九九,刚想说什么,衣兜里的手机短暂地响了两声。
贺威低头一看,只见白计安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俄语,他不认识。
“什么呀?”
白计安把手机放回衣兜,淡道:“快递。”
“又是?”
从昨天早上开始,这已经是白计安订购的第三个快递了。
“这次又是什么?”他已经收到白计安提前送他过冬的羽绒服和雪地靴了。
“帽子手套。”白计安叹道:“莫斯科的冬天可不比樾安,冷得受不了。稍微不注意就会冻伤,你可得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