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疯了,放了白计安找别人!
“我知道。”白计安淡淡一笑。
他只是打个比方,证明他并非像栗山凉说的那样,无底线地纵容贺威。
栗山凉低头看着白计安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不是说婚戒都要戴在左手吗?
为什么他戴在右手?
是为了牵手时,两枚戒指能够碰在一起吗?
“领证了吗?”
白计安摇摇头:“还没。”
“那就好,还能反悔。”
“栗山凉。”贺威压着噌噌上窜的火气眯上眼,“事到如今,你该不会还对计安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栗山凉之前有多喜欢白计安的事,他可从来都没忘。
“不是。”栗山凉眼神丝毫不虚,“我只是见不得他受委屈,你少用那颗小心眼给我扣帽子。”
斩钉截铁的表情足以证明他没有说谎。
他不再惦记白计安的事实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灭贺威涌上心头的怒火。
如果栗山凉只是站在亲人的位置上劝白计安,他大可做无数的事证明真心,根本不是难题。
“吁……”
来自中心之外,安心的轻叹。
三人扭头看向沙发上的ventus,只见他举着手机,好像在拍他们。
白计安莫名其妙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ventus摆出露馅的表情,翻过手机,屏幕里竟然还有三个人在樾安看直播。
“计安哥哥、栗子哥哥!”
居于中间的彤彤热情地向他们挥手,左右分别是韩枫和聂开宇。
栗山凉看着安静望他的聂开宇,竟然有些难为情。
“你都听到了?”
聂开宇颔首。
……
“凉。”
“干嘛?”
“我也爱你。”
噗嗤!
众人一笑,皮薄的栗山凉瞬间红了。他大叫一声“你闭嘴”,一溜烟地跑回房间。
速度太快,白计安想拦都没机会。
贺威问道:“拦他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谈正事呀!”
catharina这边什么情况,他还不知道,怎么行动啊!
挂断视频,ventus起身来到房门前敲了敲。
片刻,门开一条缝隙。
栗山凉露出一只眼,哀怨地盯着憋笑的ventus:“逗我很好玩吗?”
ventus举双手投降:“无辜。我本意是想趁你们说话的间隙,给韩哥打电话报平安的。结果彤彤心血来潮,非要聂开宇陪她在客厅看电视。听到你和贺威的说话声,她强烈要求我翻转摄像头直播。你也知道的,我拿女儿最没办法了。”
“卑鄙。”竟然拿彤彤说事。
“不过,这不挺好的吗?”ventus晃了晃手机,“知道你不再执着计安,某人乐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那不是应该的吗?现在才开心?”
他都接受聂开宇了,怎么可能还惦记计安哥。
把他当什么人了?
栗山凉撇撇嘴,确定回国的第一件事——赐聂开宇一记肘击。
“行了。”ventus歪头看他,“我看你脸上的红也消了,出来吧,说正事。”
“现在?”栗山凉一愣,“现在都凌晨一点了,你们还连续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不休息吗?”
“不会太复杂。”白计安道,“你只要把一直以来我们错过的一切复述一遍,至于今后的行动,我们明天再讲。”
“好吧。”栗山凉转身回房,拿起床柜上的公文包走出来。
拿出一沓文件,栗山凉手下一顿。
他抬头看着贺威,说:“你确定要听?这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和你的期望背道而驰。”
“别随意揣测我的想法。”贺威道:“即便我和老马有战友情谊,但是非对错我能分清。况且人已经被计安带回来,如果你们有能力在俄罗斯为她减刑,我无权干涉。”
栗山凉看着贺威,心念他时隔一月,总算冷静下来。
“好。”栗山凉将文件递给白计安,“这里面是我整理的减刑方法。勾掉的是已经在做的,叉掉的是做不到的。至于没有标记的,是还没有找到突破口的。”
ventus赞扬地点点头,感叹:“不错,相当全面。”
许久不见,他还时常把栗山凉当成没有白计安指导就什么都做不成的小孩呢!
看来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
栗山凉认真地说:“我当然会全力以赴。”
他说过帮catharina,就一定要做到。
看着把所有阴阳路数基本试过一次的栗山凉,白计安想到个好主意。
他用手指敲了敲文件的第一行,也是栗山凉没有做标记的一项。
「检举揭发重大犯罪活动」
嗅到一丝危险,贺威道:“你想做什么?”
“老方法,钓鱼。”
白计安看着待他解惑的三个人,说。
“雇凶杀人算什么?”
ventus道:“故意杀人。”
白计安摊开手:“我现在正在被全世界各处的杀手追杀。”
重大犯罪活动。
暗网、「狩猎游戏」、6000枚比特币的悬赏金、全世界的猎人。
何止重大,可太重大了。
贺威预感不妙:“你不会想让catharina亮明「红桃q」的身份,端了整个「组织」吧。”
“不。「黑桃主」还没找到,我不打算让警方这么早插手。我要让catharina以真实身份将「黑桃」的事说出去。”
栗山凉不解:“可她一个普通人又怎么会那么清楚「组织」的事?”
“首先,她了解的不是「组织」,而是「黑桃」。其次,谁说她是普通人?她可是为了给奶奶报仇,辞去工作,苦苦追寻「黑桃k」五年的复仇者。”
ventus点头:“调查五年,就算普通人也会得到不少的消息。”
“我要用「狩猎游戏」反向钓鱼,逼「黑桃主」不得不亲自现身。”
入夜。
待贺威睡熟,白计安起身来到会客厅。
看着屏幕上的一串号码,他犹豫再三。
下定决心,白计安长叹一口气按下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白父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浑厚、深沉。
“儿子。”
“爸。”白计安顿了顿,恳求道:“我有一件事想找您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