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聂开宇的家————
栗山凉懵了,“刚刚买的?”
“不然呢?”
除了偷偷密谋这件事之外,他还有什么理由?
见他发呆,聂开宇笑呵呵地看着他,语气颇为得意。
“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没想特别和你解释,但念在你第一次为我吃醋,我必须要好好解释清楚,让你放下心结才行。”
“什么心结……哪有那么严重。”栗山凉别扭地撇了撇嘴:“还有……谁吃你的醋了。”
“别不承认,我有眼睛,我会看。”
聂开宇捏着他的下巴,把他通红的脸摆正。
“凉,你看着我。我现在明确告诉你,买这栋房子的时候我是单身,一直到我们交往之前都是,所以,这里除了聂夫人来过之外,只有你一个人住下过。”
“真的吗?”栗山凉蹙起眉,“可是我在医院里听到了许多关于你……”
“我的绯闻?”
“……是。”
“你呀,没正经踏进社会就不会懂。一个人,不管你做什么,真相是什么,总会有人把自己看到的变成自己想要的传播给下一人听,时间久了,子虚乌有的传闻就这么来了。”
“这么说,他们说的都不是事实?”
“当然了!”聂开宇不悦道:“你看我像花心的人吗?”
自从他发现自己喜欢栗山凉之后,他恨不得天天黏在他身上。
但凡看到其他人,五官还都是糊成一团的。
“这是个爱胡思乱想的小傻瓜。”聂开宇捏起栗山凉的脸,稀罕道。
栗山凉置气地撇开脸,说道:“我才不傻呢!倒是你,出去买饭就买饭,还偷偷买这些,没安好心!”
“我当然没安好心!要不是因为我们一直住在老宅,我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你以为我们会忍到现在才这样吗?”
聊了半天没进正轨,聂开宇撑在栗山凉脸侧的手不仅酸了,手臂上的伤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毫不客气地压上去,放松身体的同时,还不忘对他动手动脚。
“你干嘛?”栗山凉惊呼。
聂开宇懒洋洋地抬起脸,可怜兮兮地说:“你问完了吗?我可以继续了吗?”
栗山凉垂眼盯着他,只见聂开宇面带红晕,双眼着雾的凄惨模样他还是头一次看到。
他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轻声说:“可以。”
闻言,聂开宇像换了个人似的,顿时来了精神。
他兴奋地撑起身体,像欣赏最满意的猎物,居高临下地看着栗山凉。
栗山凉望着他逐渐暴露在外的胸膛、臂膀,既羞涩又有难以言说的渴望。
他想尽快拥抱聂开宇,又因羞臊而畏缩。
复杂矛盾的情感在体内凌乱地交织,一时间,他的耳畔仿佛只能听到来自心口处,那令人无比悸动的怦怦声。
“怎么了?”聂开宇把浴衣扔在地上,呼吸有些不匀,“不动,是要我帮你吗?”
“不……唔!”
他睁眼看着已经扑上来亲吻他的聂开宇,十分配合地闭上双眼。
“凉。”
聂开宇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满眼含星地看着他。
“一会,叫我「开宇哥」。”
见栗山凉在发呆,聂开宇微微一笑,俯身蹭了蹭他的鼻尖。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栗山凉懵懂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聂开宇紧紧地抱住他,欣喜地呢喃:“这样才对。”
窗外。
夏日的海浪无数次拍打上岸,时而轻抚岸边,时而撞击礁石,在一声声动听的旋律中,溅起高高的水花,激起阵阵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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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斜照,咸咸的海风从栗山凉的身上轻轻拂过。
他睁开眼,洁白清爽的床单上,代替聂开宇躺在他身边的是一大束火红的蔷薇花。
这是今天的花吗?
栗山凉拉过蔷薇花放在鼻尖下嗅嗅,好香。
聂开宇答应他每天都有,还真的一天都没有落下。
天天这么变着花样地送,品种都要被他订光了吧。
话说……几点了?
感觉身体好沉,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
他围着枕头和床柜找了一圈,不但这个房间没有表,就连他的手机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掀开被子,刚跨下床,双脚无力,直接趴在地上。
扑通一声!
听到异响的聂开宇立刻扔下锅铲冲进来,只见栗山凉光溜溜地趴在地上,像块果冻似的qq弹弹。
来不及发呆,聂开宇走上前,忍住随时要崩掉的笑容,把人捞起来抱在怀里。
“没事吧?”
栗山凉双手捂住脸,不声不吭地摇摇头。
直到聂开宇把他放下,把干净的衣服递给他后,栗山凉才勉强地与他对视。
“几点了?”
“下午一点二十分。”
套上白t,栗山凉惊道:“下午!”
他到底一觉昏睡了多久!?
“是。”聂开宇盯着他羞红的脸,不打算继续逗他,他只是上前摸了摸栗山凉的脸,柔声说:“去刷牙,出来吃饭。”
磨磨蹭蹭地走到客厅,腰酸背痛的感觉真的很想让生来腼腆的栗山凉找柱子一头撞死。
幸好聂开宇了解他,只顾着为他添饭,什么都没说。
盯着聂开宇忙碌的背影,栗山凉拉开椅子,低头一看,上面铺着崭新的软垫。
目测至少5公分的厚度!
这个太夸张了吧。
就算平时的椅子是实木制的没有软垫,也不至于特别加上这个垫子吧。
而且,他只是刚开始活动的时候感觉很酸,习惯了之后就没那么严重了。
“坐呀。”
聂开宇把饭菜依次端来,摆好。
他看着栗山凉红到透心的脸,聂开宇就知道栗山凉又不好意思了。
他微微一笑,倾身上前抱住他。
“不要害羞。昨天你很好,我很满意。”
栗山凉僵硬着身体,直到聂开宇放开他,直视他。
“你呢?”他期盼地问。
“什么?”
“对我的表现还满意……”
栗山凉一把捂住聂开宇的嘴:“你不要说话。”
而后,他推开他回到原位,小心翼翼地坐上椅子,垂着涨红的脑袋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