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程家守护的东西,又觉得有点本事,很难缠才正常啊!
不然,也不能保存这么多年。
一个个头疼的盯着程清歌,却发现这小姑娘好似刺猬,竟然无处下嘴。
程清歌倒是经常去看程安,然而父女俩说些有的没的的家长里短。
愣是不说他们想听,想知道的。
这……坐牢竟然坐出了几分悠然自得。
一时之间僵持在了这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是大牢有些遭殃,时不时的就有不速之客光临。
孙铁表示很忙碌,毕竟答应了六公主,要保护程安的安全。
八月初,依旧是天气反常的一天。
已经进入秋天许久了,竟然还一天比一天热,户部的冰已经卖疯了。
赚取的银子已经多到让人升不起眼红了。
一般人都知道,就算自己得了,估计也守不住。
根据以往夏日的经验,这样的炎热,最需要防止的是火灾。
为此,朝廷虽然一直在做冰的生意,该有的防患也一点没有少。
有银子折腾,效果还挺显着,至少目前为止,都没有引起什么大的火灾。
小范围的都很及时的扑灭了,并未引起大的损失。
然而,就在这日,帝都府衙突然起火了。
准确的说,是帝都大牢。
不过,帝都的大牢是建在地下的,一时半会儿看不到明火,但是浓烟滚滚直冲天际。
然而,这是大晚上,是凌晨。
烟雾再浓烈,也隐藏在黑暗中,并没有多少人注意。
程安越发平静的躺在稻草上,半梦半醒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烟火之气。
本能的生出预警,程安一个激灵,瞌睡虫全飞了,彻底清醒过来。
程安扑到过道的木栏前,瞪大眼睛看着斜对面的牢房里,越来越大的火势。
“来人啊,快来人,起火了,起火……”
程安扯着嗓子喊,将门上的锁链敲得砰砰响。
在这一刻,他感觉生命受到了严重威胁,有一种直觉,这场火,因他而起。
不等程安继续喊,一个人影从天而降,一刀将锁链给劈断了,将程安的喊话噎在喉咙里。
程安:“……孙捕头?”
孙铁眸色凝重,一把拉过人:“程先生,走。”
程安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被拉着快速闪了出去。
而此时,外面不少捕头已经拿了水过来,朝着大火浇去。
这一处的火看似很快扑灭了,但是大牢很多地方都有了惊呼和恐惧的叫唤。
起火的地方明显不只一处。
而只要有一处没有及时发现并且扑灭,很快就会形成大的火势。
大牢什么不多,就是干草的木制牢笼比较多。
一旦燃得比较大,短时间没有大量的水是无法扑灭的。
捕快们要么灭火,要么救犯人,忙得不可开交。
感觉没过多久,火势就不受控制了。
大牢的各处通风口腾出不少浓烟,这才造成衙门的浓烟滚滚。
与此同时,圣哲书院也有不少地方起火。
房屋建筑有不少木材,加上书院最多的就是书和纸了,燃起来快速无比。
月明星稀的天空很快就被熊熊烈火给印成了红色。
附近还没有睡的,正在纳凉的,看见夜色中的一片火红就知道不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个个都拿起了最近的容器,舀了水就冲了过去。
“起火了,起火了……”打更的到处喊。
附近的人被惊醒,纷纷端着水过来。
而一些住在圣哲书院内的学生也在自救,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法子在运输着水去灭火,这一片的人声嘈杂,传出了好远。
程清歌站在一棵树的树梢,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的火势。
很多人救火,但是,火势并没有阻止,只是增长的速度比较慢而已。
“你不想要书院了?”虞婔的声音在旁边传来。
程清歌眼神微闪:“公主……圣哲书院需要更加有威望的大儒来管,才有可能更上一层楼。”
“或许,这也是破而后立吧!”
圣哲书院在她手里,也就那样了。
甚至,费心费力的管理,却不敢让人知道是她在管理。
否则,那些读书人怕是接受不了书院被一个女人管着。
而书院对程清歌来说,也是一个累赘。
这是父亲的书院,还有先皇培养人才的期望,只要一日在程家手里,程清歌就不可能脱手。
这把火自然和程清歌无关,却是她脱离的机会。
虞婔:“你确定你父亲希望将书院交给别人?”
程清歌轻笑:“这么多年了,我爹证明了他不是教书育人的料。”
“圣哲书院在有志之士手里,指不定还能发展成为跟国子监比肩的民间书院。”
“我爹绝对乐意之至。”
“而他的心结,只有那些东西,若是有机会将东西交出去,他就真正的无事一身轻了。”
虞婔表情微妙:“可你现在,非常危险。”
“你应该明白,那些人放火是为了什么?”
圣哲书院的火势来得太快了,应该是好几个地方同时起火,而且用了不少助燃的东西。
比如酒。
再比如油。
为的就是让人无法短时间扑灭。
只要持续一段时间,圣哲书院很多地方都会被烧毁。
在这种情况下,程清歌为了保护重要的东西,必然就会带在身上。
这场火,就是为了逼程清歌将他们要的东西拿出来,带在身边。
此时的程清歌只要一出现,必然会引来多方势力的追杀和抢夺。
程清歌嗤笑一声:“黔驴技穷了,杀不了人就用放火这一招了。”
先皇留下来的东西,肯定就是最重要的东西啊!
眼看书院都要被烧了,肯定率先救那东西。
他们既然怎么都找不到,那就逼程家人自己拿出来。
至于会不会放在别的地方?
这种要命的传家宝怎么可能不放在眼皮子底下?
没有其他的办法时,他们也愿意赌一把。
虞婔:“但是很有效,不是吗?”
“此时此刻,他们只会认为,东西在你身上。”
程清歌:“可惜啊,我爹的想法历来跟普通人不一样。”
“当年父亲能被先皇看中,并且信任,跟这不无关系。”
“那东西,若是放得近了,我爹定然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