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砸进去,南崎狼狈得整个人都在哆嗦。
虞婔灌了不少灵泉水,发现南崎在灵气的修复下逐渐恢复就放心离开了。
她也怕城里出事儿,得回去看着。
临走只是将南崎搬到祭台下,遮阳的地方,让他好好恢复。
所以,南崎并不知道虞婔怎么治好的他,为什么差点当场尿裤子?
好半晌,南崎从茅厕里出来,脸色犹如调色盘一样精彩,最后变成了煮熟的龙虾色。
他……是不是没脸回去见人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主到底知不知道?
虞婔还不清楚南崎差点把自己给囧死,都有从此隐居在南氏陵地的想法了。
回到公主府就安心吃起了瓜。
要说几位嫂子可真是有意思。
端王妃是杜涓就不用说了。
靖王妃是崔氏女,皇后娘家送来的人。
然后就是秦王,周家那位秀女最终连侧妃都没捞到,只是一个庶妃。
秦王妃则是一位声名在外的荣国公嫡女。
荣国公一直非常低调,低调到很多时候细数帝都城的贵族家族都会将忘了的那种。
仿佛除了这祖上的爵位,跟朝廷都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而现任的荣国公很年轻,才三十多岁,这嫡女,还是嫡长女。
这位国公嫡女也低调得很,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见人,但是名声就还挺好的。
中规中矩的那种好,贤惠大气,各方面条件都是皇子妃,乃至皇后的最佳人选。
这也是太后最初给秦王看好的人,原本以荣国公的处事方式,这个秦王妃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切都刚刚好。
太后也不想秦王在这方面还出挑。
谁知,打算得好,不曾想其他人的人选不行,以至于就显得秦王妃很出挑了。
二皇子最终没有娶曹馨,盛昌帝竟然转头将曹馨赐给了六皇子做皇子妃。
虞婔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盛昌帝在做什么,这是要恶心谁啊?
大家也都不明白,毕竟二皇子和曹馨虽然没有在床上,但是独处一室,过了一夜,这居然还能当六皇子妃?
不说六皇子会怎样膈应,俪妃也懵逼了。
一时之间她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躲过了选秀赐婚的算计,还是没躲得过?
但曹馨的家世又让俪妃和六皇子觉得满意。
之前的经历如鲠在喉,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我们的人说,俪妃的表情一直很精彩,而且有些惶恐。”红鲤说道。
“惶恐?”虞婔笑了一声:“她会觉得这是父皇在警告她和六皇兄吧!”
“但是,也有好处啊,至少六皇兄和二皇兄都封王了。”
借此大婚,盛昌帝终于将所有儿子都封王了,包括八皇子。
二皇子成了宁王,六皇子是骁王,而八皇子,则是贤王。
八贤王啊,虞婔念叨了无数次。
原本大皇兄的贤王,居然就这么给了八皇子。
盛昌帝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的操作,真是充满了无数的迷惑性。
正聊着,虞浅悄悄来公主府吃瓜,她也不想去哪家现场,齐王是直接去盛昌帝那儿躲清净了。
说起封号,虞浅也很感慨:“你说,皇上是不是在警告宁王啊!”
“据说,宁王跪求不要曹馨,就想要杜涓呢!”
虞婔眯了眯眼,她也听说了。
在赐婚之前,盛昌帝分明找几个儿子聊过的。
关于之前的算计,秦王认了,可周秀女身份确实不高,所以压位份有正常的理由。
靖王也认了,直接娶了崔氏女。
六皇子则是没有了明确的人选,当然,有也不敢说。
只有二皇子,不愿意娶曹馨,甚至都不想负责。
提到了要娶杜涓。
这是……娶妻过于关键,二皇子就不藏了吗?
结果,盛昌帝如了他的意,转头将曹馨赐给了六皇子做王妃。
而宁王妃是一位侯府嫡女,平阳侯。
对此,二皇子差点气得吐血。
跟秦王妃一比,平阳侯嫡女可就差得太远了。
别看这是一位侯爷,实则是土匪出身,当年唐王之乱时,好些地方都有匪寇。
当时的平阳侯是被诏安的,封了一个侯做做。
如今的平阳侯是第二任。
但这个平阳侯并没有封地和其他实权,单纯的就是一个爵位。
平阳侯日常上蹿下跳的,努力的融入上流社会。
要根基没根基,要家底没家底,完全就是一个空壳子。
二皇子算计来算计去,就得了这么一个宁王妃,怎能不气?
可对平阳侯来说,这是天降馅儿饼。
原本他只是想让女儿嫁得好一点,拉一把侯府。
没想到,竟然能成为王妃,乐得平阳侯像一只蚂蟥一般吸了上去,绝对不会松口的。
虞婔:“父皇对儿女都太温和了,这样的警告不过是不痛不痒的。”
“二皇兄……呵呵,他很清楚父皇的底线。”
宁王显然理解透了盛昌帝的想法。
加上,曹都督的事情被盛昌帝知道了,宁王也就不藏了。
才会在选妃的事情上表现得那么激进。
他以为他不伪装了,就能让盛昌帝妥协。
盛昌帝却半点没满足他。
主要宁王不知道,他的私兵还被盛昌帝知道了。
曹都督直接扔给了六皇子,就看六皇子有没有本事将这步棋给废了。
宁王还以为只是曹家的事,想着表面脱离了关系,暗地里把控住就成。
没有必要用侧妃庶妃的身份去拉拢。
殊不知,他连这点好处都不想给,曹馨在六皇子处却是正妃,曹都督真的半点想法都没有吗?
宁王最不能接受的,还是杜涓被赐给了端王。
总之,这关系彻底的乱了。
这一场大婚,除了秦王,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喜色。
端王原本一脸所谓,但是杜涓朝那儿一站,还有头饰和盖头,端王瞬间矮了好大一截。
脸色瞬间就不太好了,总觉得来吃酒的都带着嘲笑。
宁王不说了,对平阳侯嫡女一万个看不上,只是圣旨难违。
五皇子肯定不满意崔氏女。
六皇子看新娘子的嫁衣红红的,却感觉自己头上绿绿的。
总之,没两个高兴的。
虞婔只觉得盛昌帝可能是故意将这一池水给搅浑的,让局势更加不明朗,也就没那么多人急着站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