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身边最后留的护卫,来不及反应都正常。
要守自己的主子,不会轻易动手也是正常的。
包括风桦“没想到”危险来自于二公主那边,更正常了。
至于二公主身边的人……就是那么巧,全部派出去对付黑衣人了。
靖王身边也是,但是靖王仗着自己有武功,还想护着苏夙。
沈淮对外可是文弱书生,从未表露过武功,风桦一个人要照顾三个主子,捉襟见肘就很正常啊!
总之,从头到尾捋一遍,严丝合缝,几乎没有破绽。
但其实是有出现意外的。
谁能想到二公主第一次抓了虞婷?
沈淮在一旁看着都来不及补救。
还以为计划要失败了,他得另外找机会死了,哪里想得到,那黑衣人原本被虞婔踹得缓不过气来,又突然跳起来。
简直不符合身体自然反应。
还好就算出了一些意外,仿佛乱糟糟的一片,好歹结果还是他们期望的样子。
在沈钦愤慨怨恨的盯视中,二公主最终还是答应了沈淮的要求。
她终于意识到她再胡闹撒泼,也留不住驸马的命。
沈淮拍了拍沈钦的手,让他不要恨二公主:“弟弟,这是一个意外,谁也不想的。”
“跟二公主无关……”
沈淮咳了一声,仿佛回光返照:“公主,沈灿和沈芙还小,就别让他们给我守灵了,这天太冷,身体受不住。”
听到这话,二公主却悲呛的哭得更大声了。
知道了,沈淮一定早就知道了。
只有她在自欺欺人,装聋作哑。
虞婔:……其实是怕两绿帽子给你披麻戴孝,棺材板压不住吧!
人都要死了,还要扎心一次。
虞浅抹了抹眼泪,这件事怎么会发生成这样呢?
看着二公主的眼神非常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二公主死老公,她却一点不同情二公主。
“噗!”
突然传来有人吐什么的动静。
众人扭头就瞧见靖王原本看着这边的,突然大惊,回头抱着又一次陷入昏迷的苏夙。
“夙夙,你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吐血?吓着了?”靖王语出惊人。
沈淮:……一口气没提上来,就那么闭上了眼睛。
特么的,他要死了,还吓着你女人了是吧!
虞婔幽幽的补刀:“怪可怜的,二驸马只是没了命而已,苏姑娘可都吓到吐血了。”
“靖王爷,还是赶紧将苏姑娘带回去,请太医吧!”
“迟了,唯恐生变。”
靖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心慌意乱之下没想明白,只好抱起苏夙,快步朝王府而去。
二公主:……恨恨的盯着靖王抱着苏夙离开的背影。
虞浅:……她这是继续哭呢还是哭呢?
但是她突然想笑怎么办?
从来不知道虞婔的嘴皮子可以这么利。
憋着表情忍不住有些扭曲。
沈钦突然抱起沈淮,步伐坚定,背影萧索:“哥,我送你回家……”
其他人就这么看着,眼睛突然微湿。
虞婷已经被七画送回府,现场顿时人去楼空。
虞婔其实还挺羡慕沈淮的,至少沈家挺和谐的,隔房的兄弟姐妹关系都还不错。
平日里基本没有什么兄弟倪墙的事情出现。
二公主还跌坐在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虞婔,你可满意了?”
什么鬼?虞婔皱眉:“二皇姐若是太过伤心,还是建议皇姐多回家休息,顺便清洗一下脑子。”
“真的,别逮着人就咬,本公主虽然也姓虞,但不是你娘,不会任由你污蔑。”
“眼睛不好,你可以找御医,脑子不好,或许你可以找找父皇?嗯,找母后也可以,看看母后当初生皇姐的时候是不是遭遇了不可磨灭的伤?”
“简直莫名其妙。”
虞浅也看不懂:“刺杀先发生,我们是后来的。”
“二公主若要这般怪罪的话,是不是荣熙也脱不了干系?”
“倒是二公主才应该好好想想,到时候怎么解释拿七公主挡剑的事,还有,驸马虽然说不怪二公主,可驸马是怎么中剑的呢?”
“难道是荣熙和六公主推过去的吗?”
闻言,二公主身子一抖,瞳孔放大,眼底还藏着惊恐。
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状若游魂的远远跟在了沈钦后面。
虞婔:“谢谢,不过,若是无事,别招惹她。”
“尤其是最近,借机发疯而已,很可能会无差别攻击。”
虞浅无语:“她用沈淮挡剑,沈淮死了,她发什么疯啊?”
顿了顿,虞浅仿佛想起了什么:“难不成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责任?她就成了受害者吗?”
虞婔:“试试又不会少块肉,她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别忘了,现在大皇姐都还在发疯呢!”
一直没有人去看大公主,驸马也隔开了院落。
大公主终于还是发现了真相,天天都在发疯,脾气更是阴晴不定。
最近过年,盛昌帝还不是又起了怜悯之心,让人多送了一些东西给大公主。
至少二公主发现,这一招可能好用。
虞浅大为震撼:“所以从现在开始,就在演了吗?驸马才刚咽气。”
虞婔:“说不定没咽气开始就在演了呀!”
“好了,你赶紧回去吧,齐王和王妃知道了这事儿,一定会担心你的。”
虞婔安排道:“红鲤,你送孟世子回穆伯府。”
回头看了一眼萧景和南崎,算了,这两人她就不安排了。
有心想让萧景送一下虞浅又怕做得太明显,适得其反。
这两人喜欢暗恋,她就不做那个挑拨的恶人了。
两人告别后就各回各家,消息仿佛已经长了翅膀,飞一般的传遍了帝都城。
因为虞婔身边有禁卫军跟着,南崎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
突然的来,又突然的离开。
等虞婔回到公主府,在无人的后院凉亭等了好一会儿才过来。
因为南崎离开时打了个手势,是要来找她的意思。
“有什么事吗?”虞婔直接的问道。
南崎:“沈淮,不是真的死了,对吗?”
虞婔:“死了。”
“带剧毒的剑,就算没有正中心脏,贯穿伤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