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闭了闭眼,有些无奈。
他就说不能靠得太近。
缓缓走在虞浅身后,萧景不疾不徐的说道:“如果郡主真的没有推测错,而摔倒也是计划的一环,整件事也就只有一个可能。”
萧景一开口,虞浅脚步就慢了下来,等到跟萧景并排而行,看着他如此说道。
虞浅想了想,表情越发震惊。
萧景:“郡主想到了吗?”
虞浅难以置信:“你是说,萧怡自己作的吗?”
“这怎么可能?萧怡是不想活了吗?”
“这对她来说有什么好处?”
整件事情,萧怡才是受害者,外人怎么敢想还是她自己做的。
萧景:“郡主也知道,现在夺嫡很厉害的。”
虞浅:“当然,今年皇子公主全部出宫建了了,这件事就等于拉开了帷幕。”
萧景:“一直有传闻,萧怡小姐是淑妃娘娘给二皇子选的皇妃。”
虞浅:“这不是传言,这就是事实。萧怡曾经亲口跟我说过,长大后就会嫁给二殿下。”
萧景:“那萧怡小姐有没有跟你说过,她自己呢?到底想还是不想?”
虞浅震惊:“这倒是没说过,但是……她这么做简直疯了。”
“她若不想嫁给二皇子,完全可以说明啊!”
萧景笑了一声:“郡主觉得,二殿下是那种会成人之美的人吗?”
虞浅噎着:“那肯定不是,但也不至于嫁给大殿下啊!”
萧景:“今日在天启殿,郡主没看出来吗?大殿下明显是心仪萧怡姑娘的。”
“而萧怡小姐好像一开始并不想让元御医给她把脉,是萧太师制止了她的反对。”
“再有,像郡主说的,二皇子不是那么心胸宽阔的人,为何萧怡被赐给大殿下了,他都没什么反应?”
虞浅皱眉:“以二殿下的城府,还不至于当着众人的面表达愤怒。”
萧景胸有成竹:“那我们可以拭目以待,看二皇子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虞浅揉了揉眉心:“我才不管他有什么反应呢?只要整件事齐王府无关就行。”
玛德,如果是这样搅来搅去的,事情就更加复杂了。
萧怡居然让事情发生在齐王府,可有想过会给她造成什么影响齐王府,从今往后,她们就不再是朋友。
她是否想过,齐王府如果无法自证清白,是不是还得欠她萧怡一个大人情?
算盘珠子都快崩她脸上了。
萧景就没再提。
果然摔倒的地方距离男宾留宿的地方很远。
走了许久才到一个大院子,外表看起来就很奢华,院落更是大气又精致。
“到了,就在这里,几个皇子都是住在这里的。”
“其他人都在隔壁院子。”
萧景看了一圈:“你先告诉我二殿下住在哪里的?”
虞浅伸手一指,是正厅左边的屋。
“大殿下呢?”萧景又问道。
虞浅指了指正厅右边的屋。
等于大皇子和二皇子中间就隔了一个待客的大厅,属于公共区域。
萧景去大皇子的屋子看了一圈,“门窗可有开过。”
虞浅:“门当然开过,窗户没有。”
“之后人走了,我就将门关上了,不让其他人进来。”
萧景:“从门打开到人离开大概有多长时间?”
虞浅:“半刻钟都不到。”
说话间,萧景已经将屋内的大炉子给检查了一遍:“那只能说这屋子其实挺干净的。”
虞浅一愣:“干净不好吗?”
萧景:“如果屋里就一个大殿下,那干净很正常。”
“可如今多了一个女人,除非她是自己爬上床的,否则做计划的总得干点什么吧!”
“不然,怎么能保证她们俩中途不醒来?”
“萧怡若是喝了迷药一睡不醒,那大皇子喝醉了,什么时候醒应该是不定的吧!”
“可这屋子……什么东西都没有残留。”
虞浅陷入了沉思,突然安静了下来。
萧景有些不适应:“怎么了吗?”
虞浅:“说不上来,就你之前说这可能是萧怡自己做的,我就想起了我刚进这屋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一直没有想起来。”
萧景诧异:“那你再多想想,你进来的时候,大殿下和萧怡小姐都在什么地方?”
虞浅:“我进来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有完全醒呢,真的睡得很沉……”
“等等,”虞浅突然恍然大悟,走到了床边:“对,我想起来了。”
“是萧怡。”
萧景:“她怎么了?”
虞浅:“她说她在她自己的房间睡觉,不知道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那么按照正常的推测,她就是被人带过来的呀!”
“但是她的鞋……”虞浅指了指脚下:“在这里,而且摆得整整齐齐。”
萧景眼睛一亮:“你确定吗?”
虞浅:“我确定,因为我过来的时候踢到那鞋了,我还低头看了一眼,就是萧怡穿的那双。”
“只不过当时混乱,没来得及多想。”
随即又有些歇气:“可是她已经穿走了呀,这也没有证据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萧景微笑,安慰的说道:“没关系,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证据,你真的以为皇上让我调查此案,是为了捉拿凶手吗?”
虞浅不解,看向萧景。
只听萧景说:“皇上只是想还齐王府一个清白就行了。”
“凶手不在抓的范围。”
这涉及大皇子和二皇子,若是真的有证据,皇帝才不好搞。
至于萧怡,已经赐给大皇子了,那就不会再追究她的事。
因为继续追究的话,很可能又会连累到哪个儿子。
大殿下愿意接手萧怡,那就行了。
虞浅:……
“很好,萧怡,上一个这么算计我算计齐王府的还是三公主呢,别以为做了端王侧妃,就比三公主的脖子还硬。”
萧景笑了一下,看向虞浅:“这种话到了外面可不要说。”
见萧景往外走,虞浅诧异:“啊?查完了?去哪儿?”
萧景:“去看看萧怡住的房间。”
没有意外,萧怡的住处自然是更加干净的。
萧景并没有看多久,反而对男宾的住处和后院中间那道门很感兴趣,观察了好一会儿。
“钥匙在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