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刘家镇,陈北安和顾登赶到了刘启华家。
“大爷,刘启华是你们村的吗?”
“刘启华?”
“对,就是刘启华。”
顾登一脸兴奋的看着村口大爷。
“刘启华这人死很多年咯。”
“死了很多年了?”
“对咧,我想想昂,刘启华死了应该有五六年了,你们找他干什么?”
“我们是西京公安局刑侦大队的,你能带我们去一下刘启华家吗?”
“噢,原来是警察啊,来,我这就带你们过去,不过启华家现在就剩下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母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娃。”
见陈他们他们是警察,大爷也很乐意帮忙。
“他们是刘启华的母亲和儿子对吗?”
“老母的确是刘启华老母,但那小娃娃我听说不是启华的亲骨肉咧,不过这都是传闻,我也说不准。”
大爷小声说道。
刘启华家是一个小二层平房,房屋面积也不是很大。
“刘爱芳,有人找你们咧!”
大爷大声喊道。
被称刘爱芳的老妇人从屋里一拐一拐的走了出来。
见到大爷身后的两个生面孔,下意识就慌了。
“这……这我也不认识他俩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错的咧,人家是警察,说找你有点事。”
“警察?”
听闻,刘爱芳更加慌张了。
“大娘,不用紧张,我们就是想跟你了解点事情。”
见大娘慌张,陈北安出声安抚道。
“噢……那……那你们先进来说吧。”
屋里,并没有见到小孩。
“你一个人住?”
“没有,我还有一个小孙子,现在快上六年级了。”
刘爱芳是个典型的农村老实安分的妇女形象,特别是在警察面前,更是紧张的不行。
“我们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想了解一下你儿子刘启华的事情的。”
陈北安淡淡的说道。
“我……我家启华……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提起自己的儿子,刘爱芳就倍感心痛。
“抱歉,提起了你痛苦的往事。”
“没事,都已经过去找了,只是想到启华,我还是替他觉得不平吧。”
刘爱芳解释道。
“为什么这么说?这其中是有什么冤情吗?”
陈北安立马抓住了关键。
“这……”
刘爱芳似乎有些为难,在犹豫是否要说起这事。
“大娘,你放心说吧,你们若是有什么冤情,我们警方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陈北安眼神坚定的望着刘爱芳。
“是啊,大娘您放一百个心,现在是法治社会,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们人民警察说,我们会想办法帮你们解决的。”
顾登附和道。
见状,刘爱芳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其实我家孙子不是我的亲孙子,我们家刘洋洋其实是我儿子启华在外头领养回来的,当初启华带回来的时候,洋洋只有三四个月大,当时启华也都还没有结婚突然抱回来一个这么小的娃娃,无论是从哪方面都说不过去啊,村里又人多口杂,还是在我的逼问下,启华才说出真相,说洋洋是他在外头领养回来的,不少见他的骨肉,听闻,我那是既松了一口气,又勒紧了一口气,虽然不是启华在外头和其他人生下的孩子,但无缘无故带回来一个娃娃,我也担心人家娃娃的父母会过来找人啊,而且拐卖小孩可是犯法的,所以我又担心启华是不是拐走别人家的娃娃,虽然我相信自己儿子不是这样的人,但孩子都带回来了,后来我逼问,说不是拐卖来的,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说罢,刘爱芳早已泪流满面。
“我们家启华真的不是拐卖儿童,洋洋是他收养的,当时洋洋被人抛弃在街头,后来去警局报案也没人来认领,如果启华不收养,洋洋就要被送去孤儿院了……”
“你别激动,我们没有说要带走你孙子。”
顾登安慰道。
“不是要带走洋洋,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刘爱芳有些疑惑的看着陈北安。
“刘启华的卡里每年三月份都会有人往里打钱,这是你知道吗?”
“那些钱,启华说是洋洋的富豪亲生父亲给的,说孩子让我们养了,他说洋洋还没有成年,所以会给我们一些抚养费,但我一点都没敢动,就怕里头有诈。”
刘爱芳一脸严肃的说道。
“那你见过洋洋亲生父亲,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的吗?”
陈北安继续追问道。
“我……我不清楚,都是启华跟我说的,我坚决不要那人的钱,所以他是否有打钱来我也不知道,更没有过他一分钱,洋洋是我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
刘爱芳坚决的说道,一谈到洋洋,刘爱芳就急得不行。
看来刘爱芳对这个孙子还是视如己出,十分珍视的。
“刘洋洋呢?出去玩了吗?”
陈北安淡淡的问道。
“对,出去玩去了。”
“我们能去他房间看一下吗?”
刘爱芳犹豫了,但沉思片刻,还是带陈北安和顾登进了刘洋洋的房间。
“这里就是洋洋的放假了。”
陈北安四处张望了一下,儿童房打扫的很干净,东西也摆放的很整齐,想必刘爱芳是每天都有帮忙打理。
床头柜上,摆放着刘启华和刘洋洋的照片。
很明显,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不难看出,刘洋洋的确就是泵少华的儿子,特别是机眉眼间的神态和泵少华特别像。
趁刘爱芳不注意,陈北安捡起床单上的一根刘洋洋的发丝准备拿回去做dna鉴定。
虽然没必要,但还是需要证实一下。
回了警局,包月拿到头发,第一时间便拿去和泵少华做亲子鉴定了。
“刘爱芳说刘洋洋三四个月大的时候就被刘启华给带回来了,那为什么泵少华当时说他杀这些人都是为了替他那被校园欺凌的儿子报仇?”
顾登一脸疑惑,只感觉案子愈发扑素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