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工作暂时停止,陈北安和包月第一时间赶往了兰姨馄饨店。
厨房内,看似整齐的料台柜,背后其实暗藏玄机。
陈北安将柜子上的所有的调料瓶都拿了下来,果然,在里头发现了一个暗柜,甚至还是密码锁的。
一般情况下,像这种带密码的保险柜不是用来放钱就是放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开锁师傅,捣鼓了半个小时才将暗柜打开。
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毒品,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一个朴素的鞋盒。
陈北安小心翼翼的将鞋盒打开,里面放着的都是照片。
“老陈,这不是泵少华吗?”
包月眼尖的发现其中一张照片上的一家三口,照片上的男人正是泵少华,虽然上面的人比较年轻,拍摄的照片年代也比较久远,甚至有些微微发黄,但包月还是一眼便看出了这人便是泵少华,而泵少华左边抱着个婴儿的女人则是兰姨。
“兰姨为什么会藏着这些照片?”
顾登呢个有些不解,唯一能联想到的便是兰姨和泵少华其实是夫妻,不过泵少华当时不是说他单身吗?
“回去问一下便知晓。”
审讯室,兰姨开始装疯卖傻,胡言乱语就是不回答陈北安的问题。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帮你说说吧,厨房料台柜子里头的暗柜放的东西我们已经拿到手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要怎么解释。”
陈北安语气淡漠,脸上的严肃看了让人犯寒。
“把东西还给我!”
听闻暗柜的东西被拿,兰姨突然有些激动。
“你把事情解释清楚,我自然会还给你。”
陈北安不痛不痒的说着,看不出什么情绪,兰姨若是不肯说,他也有大把时间和她耗下去,就看谁能耗得过谁?
“你和泵少华其实是夫妻,而且你们还有过一个孩子,对不对?”
兰姨突然抽泣起来,沉默的点了点头,也算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既然是夫妻为什么会分开,还是说你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
提起往事,兰姨似乎有些情绪不高。
“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兰姨再次沉默了。
“你后院刚好种植了499株罂粟,挺聪明的。”
陈北安轻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兰姨总是选择性失聪,陈北安也不恼怒,既然兰姨想玩,那便陪她玩玩。
“你清不清楚你自己心里清楚,法律上规定,种植罂粟不超过五百株,一般只会受到15日以下拘留,三千元以下罚款的治安处罚法,而种植达到五百株及五百株以上,则是构成了犯罪,按刑事案件处理,属于违法行为,而你后院刚好只终止了499株罂粟,你说你这是不是在钻空子你呢?”
兰姨再次选择了沉默。
“就算你现在不说,我们自然也会查到背后的真相,只不过我现在是在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到时候在法庭也可怪不了我们警方没给过你机会。”
等来的还是沉默,看来兰姨还是挺能藏事的。
“老陈,我其实有过这么一个猜想?”
“什么猜想?”
陈北安和顾登纷纷看向包月。
“我觉得这个兰姨馄饨店的馄饨肉馅可能是人肉馅。”
包月,说完,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其实也怀疑泵少华是有问题的,因为前几天我和顾登呢个去东街寻找线索的时候路经过一个死胡同,我透过胡同墙壁的缝隙其实看到泵少华家院子里晾晒了很多白布,但是当我们去到他家院子的时候那些白布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怀疑当时是泵少华趁我们不注意偷偷放信号给刚好藏在他家的兰姨报信,提前把那些白布都给藏了起来,至于那些白布放在了哪里,我们现在过去一趟便会知晓。”
陈北安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泵少华家大院门被打开,陈北安径直往他家西院那家紧锁的房子走去。
“把这间房子的锁给我撬开。”
顾登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打开西院房门的门锁,进去果然看到了陈北安说的白布。
“我去!老陈你这是神探啊,居然连他们把东西藏在哪里都知道,不过你怎么不早说?”
顾登淡淡的说着。
“因为我一开始也都只是怀疑而已,还不敢百分百的确定,直到昨天在兰姨那堆照片里我看到了泵少华家西院,再加上我当时离开泵少华家的时候,我发现泵少华其实并不像我们表面看上去的那么从容淡定,其实他在我们检查的时候,眼神一直都在瞥着西院那间屋子,还有你还记得他当时有出去过一会,帮我们烧水泡茶吗?”
“嗯,记得。”
“就是那段时间,他其实是去检查一下西院内的白布兰姨有没有帮他给藏好,回来的时候我便发现他的指甲缝里沾有少许的血迹,而且身上多出了一股洗衣粉的味道,也就证实了他出去给我们烧热水泡茶这段时间,还去检查了一遍西院里的白布。”
陈北安胜券在握的看着房间内凌乱的白布。
正常情况,都会把洗好的白布给叠起来放好,就算不叠起来,也不至于把凌乱的白布放在乌黑的地板上吧?
白布还是清洗过,证明这些白布对主人家是有用处的,而它被凌乱的放在地上,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当时泵少华给兰姨通风的时候时间紧迫,没有那麽多时间去折叠和摆放,胡塞进西院房间里锁起来就已经是仅限了。
“这些白布已经被清洗过了,上面沾染的东西恐怕也检查不出来。”
包月无奈的看着地上那堆白布。
“死马当活马医,先都给我拿回去,说不定真让我们捡漏,里面有些没清洗干净呢?”
陈北安倒不像包月这般消极,凡事都有例外。
况且泵少华这么着急不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肯定是有着特殊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