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思绪和线索都被突如其来的发现打了个措手不及。
“老陈,照现在这么个情况,这个王文斌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顾登想着便觉得难搞。
“这种项圈其实更像是市场上常见的一些男同情趣小玩具,我们不妨从这项圈的来源地去找线索。”包月一脸认真的说着。
“帅哥,还是这个大的好,不仅质量好,体验感还非常棒,你要是真心想要,我便宜点卖你,三百块可以吧?”老板是个光头的中年大叔,满嘴黄牙跑火车,顾登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而且看着光头大叔手上拿的东西,包装盒上都装沾满了灰,看着就有点年头了,再者就是大叔手上拿的东西看着和现在就不是一个年代的东西。
想必,王文斌那银圈大概率也不会是在这种店里买的。
三人一行找了一个下午也没找到和王文斌体内取出来的东西一致的情趣用品。
“诶,不行了,我得歇会,今天跑一下午,腿都快给我跑断了。”顾登猛闷了一口东方树叶,满头大汗的说道。
“这种东西年轻人要买 一般也是在网上买吧?一来方便又隐私,二来网上卖的种类也比实体店多的多,更重要的是网购还能根据用户的评价来判断商品的好坏。”包月啃着大肉包嘎嘎炫,吃的那是一个真香。
“来老陈,给你也尝尝我刚点的麦当劳全家桶,这个绝味鸡翅真的是绝了!”顾登嘴里塞的满满当当,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喏,我来给您把手套给套上咧……”顾登小子戏精上身似的,小嘴吧啦吧啦说个没完没了的。
“哀家也想吃绝~味~鸡~翅~翅~”
“想死直说,别跟我来这死处!”顾登双手抱紧自己的小身板,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快看,那边那人不是吴芬吗?怎么跟在她身边的男人感觉和上次去听到那个不太一样啊?应该没记错的话,上次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小伙啊?怎么现在身边跟的是个老头呢?”顾登啃咬鸡腿的动作都停滞了半分。
而陈北安早已悄悄的跟了上去。
“我去,现在怎么回事?”顾登抱着怀里的麦当劳全家桶傻愣在了原地。
“小芬,今晚有个应酬,带你去见几个大老板,给你以后的人脉接接线。”吴芬身旁一头白发的男人平静的说道。
吴芬微愣,轻笑道:“那就多谢林老师的提携了。”
某高档酒店包厢内,几个中年甚至老年所谓的“大佬”纷纷上下打量着盛装打扮过的吴芬。
“小女吴芬见过各位领导。”吴芬纯纯一副黄花大闺女第一次见生人模样,羞涩的盯着在座的各位“大佬”。
“不知小芬今年芳龄几何?”其中一个中年男子一脸色气的看着吴芬。
“小女今年二十八,年纪也挺大了。”
“二十八,也的确到谈婚论嫁的年纪了。”男人一脸慈祥的望着吴芬。
“是啊!”其他几位中年男性也纷纷附和道。
而吴芬的注意力全在那做主位上,丝毫不对自己感兴趣的老头吸引了,没错,她今晚要攻略的目标就是主位上的老头,西京大学附属医院院长兼西京大药房董事长。
“小女敬给各位领导一杯~”说罢,吴芬在一众老狐狸的注视之下喝下了一整杯白酒。
“好,我就喜欢吴小姐这种豪放的人,来我也陪一杯。”
“孙院长,小女膜拜孙院长多年,您一直都是我学习的榜样,今天见到您,发现您一直都没有说话,不知是不是小女有什么地方惹到孙院长您了?” 吴芬早早锁定目标,避开其他想上来揩油的死老头,走到孙在山跟前,也不装了,直接摊牌。
其他看中吴芬的中年男人心中直呼好家伙,原来是名花有主的人了,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做什么拿不上台面的龌龊之事,不然还真就得罪了孙院长,怕不是不想在西京医学行业混下去了?
孙在山也有些惊讶吴芬居然胆子如此之大,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自己硬刚,真是有点意思。
“没有,只是好奇吴芬小姐有没有谈男朋友呢?”
“还没有,一直都没遇到合适的的人,要是孙院长有合适的人推荐,也可以推荐几个人给我,毕竟年纪到这里,家里这几年催婚也催的有点紧。”吴芬冲孙在山微微一笑,如此谄媚而又充满暗示的笑容,成年人都心知肚明什么意思?
“好啊,我还真有几个得意门生还没结婚,不过他们都是博士后了,可能年纪上和吴小姐有点差距,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孙在山轻笑。
“大点好啊!我本来也希望能找个年纪比我大的,成熟有魅力还懂照顾人,挺好的呀!”
吴芬净挑孙在山高想听的说,这社交能力和处事方式真不像一个二十七八的女生能说出来的话。
包厢内每个人心里都各怀鬼胎,表面看着一个个都是学术大佬,商业大佬,可里面的弯弯道道还多着呢?不是一般人能晓得的。
陈北安跟来一路,躲在隔壁包厢内守株待兔,就等着吴芬他们出来。
十二点不到,几个中年男人就喝的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我没醉,我没醉,喝,我还要喝——”老板您醉了,我送您回去。
“我没醉——”男人嘴里呢喃着,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喝醉了。
孙在林是被带吴芬一起过来的男人给扛出来交给了酒店服务员送上了酒店套房里。
“人已经给你带上去了,能不能山鸡变凤凰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男人轻笑,伸手轻轻抚摸着吴芬的发顶,拍了拍肩膀,把套房钥匙交给吴芬便离开了。
转眼的工夫,刚刚还在和人交谈的吴芬便不见了踪影,陈北安追出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另一边,吴芬十分谨慎的从专属套房通道上了房间。
被放在床上躺着的孙在山早已不省人事,看着不像是喝醉的,更像是被人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