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太阳已经全部落山,天色将黑未黑,到了家门口,小玉与王紫怡早已侯在门口,见安羽汐归来,都松了一口气,都迎上来,安羽汐左拥右抱,笑道“怎么在这里欢迎我,辛苦你们了,以后要是我忙没回来,你们就先吃饭,不用理会我,吃完了把剩菜剩饭全部倒掉,一点都不要剩,谁让我连饭都赶不上吃呢!”
小玉笑道“岂敢呢,你是一家之主,你都没吃,我们怎么能吃呢,岂不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王紫怡嘟囔着说“,姐姐,就你信他那张臭嘴,肯定是与哪位女子鬼混去了,那么一大早,到现在天黑了才回来,在外面山珍海味都已经吃饱了,哪里会稀罕我们家里的粗茶淡饭,害我们又白等了。”
安羽汐笑笑“外面再怎么样山珍海味,也不如我夫人做的粗茶淡饭。吃饭也要看跟谁吃,与我两位如花似玉的夫人一起吃饭才津津有味。”
说完在王紫怡脸上轻轻一捏,又亲了一口。转身就对小玉的嘴唇也香了一下。说道,“就你能猜,今天我可是忙的很了,一大早又去阅兵场地,然后去见皇上,下午跟司徒大哥聊了一会,练了会拳。又被高阳公主叫去了,耽搁了好一会儿。”
王紫怡咯咯笑道“,可被我抓到把柄了,刚刚司徒大哥来过了,正在洗浴中心敲背按摩呢,马上要出来了,等一下当面锣对锣鼓对鼓的对质。”
安羽汐不由得暗暗叫苦,真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谈鬼,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在想着,身后就传来司徒空的声音,“兄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安羽汐一抬头转身,正要说话,王紫怡立刻阻止,“你先不要开口。”安羽汐无奈,向司徒空眨一眨眼,指指他又指指自己,然后两根拇指合在一起,司徒空愣了一下,只听王紫怡问“,司徒大哥,我家哥哥下午去哪里了你可看见?”
司徒空又扫了安羽汐一眼,见他眼睛又眨了一下,思考了几秒钟说“下午我兄弟去我那里商量了一会子事,然后一起练功,之后又呆了一会,才走的,之后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王紫怡这才开心的笑道,“没什么,大哥回来的太晚,我以为会出什么事呢,害我们等了一个多时辰。”
司徒空笑道“,我兄弟能者多劳,一天到晚忙碌的很,现在连皇上太子都对他另眼相看,都离不开他,有什么事都愿意跟我兄弟商量,所以一天到晚忙的团团转,回来晚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安羽汐走上前拉着司徒空,偷偷的在他面前竖了竖大拇指,以示感谢,说道“,大哥今天晚上我们喝一杯。”司徒空欣然接受“,好正有此意。”
酒饱饭足,安羽汐送司徒空出门,笑问“,大哥今天非常机灵,我眨一下眼睛,你就猜中了我要你掩饰的话,真乃神人也。”
司徒空脸上现出得意至及的神色,笑道“,这有什么,因为我也请别人为我遮掩过数次,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岂有不精通此道的。”安羽汐哈哈大笑,“感情大哥也有妻管严啊!”
“这个嘛人人都有一点,可是大哥并没有兄弟这么严重啊!”安羽汐笑道“我看大哥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彼此彼此啊!”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送走司徒空,安羽汐感觉脚步有些飘,喝的有些过头了,走进房中,见小玉与王紫怡正在纳鞋子,安羽汐凑近前去,小玉立刻闻到一股酒味,皱了一下眉,连忙拉过一条凳子,让他坐下,劝道“,你不会喝酒,就少喝一点,喝醉了对身体不好。”
安羽汐点头道“我知道,原本我也不喜欢喝酒,只是司徒大哥是我的恩人,偶尔陪他几次无防。对了,小玉,你在这里除了母亲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亲人?”
小玉轻叹一口气,“有两个哥哥,大哥不堪母亲折磨,已经举家搬迁到五十里外去了,二哥在保安堂药店里当伙计,五年前娶了一位嫂子,孩子也已经两个了,一个四岁,一个三岁。家中经常被母亲搞得日夜不宁,母亲经常向他索要钱,经常也有放贷的人上门讨债,都是母亲欠下的赌债,那些人老是来找我哥哥要钱。”
王紫怡插口道“,你母亲也真是的,天底下哪有这样的母亲,专门坑害子女,有钱了就知道拿去赌,你知道吗?是那次她在这里大闹以后,又已经来过三次了,二丫与彩云每次都不让你知道,都是大哥吩咐她们的,每次来都给她二十两银子,她才肯离去。”
安羽汐连连对她使眼色,她只当做没看到。小玉大惊失色,忙问“,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何要瞒着我,我母亲贪得无厌,永远都填不了这个无底洞的。”说完又伤心的落下泪来。
安羽汐劝道“,没有关系,毕竟她是你的母亲,我心中有数,他若老是这样,我自有办法,我只是不想让你不高兴,所以吩咐门口的守卫,见到她让彩芸二丫去打发。不许为难她。”
说完把小玉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为她擦去脸上的汗水,轻声说“,你来我家已经好几个月了,可我从来没有去看过你的哥哥,大哥既然这么远,暂时就不去,二哥明明在长安,如何不去拜访一下,这样吧,明天我陪你走一趟,太家认个亲,日后都是一家人,难免要走动走动,带上二套新衣服给嫂子,买点礼物,也给我侄子买一点好吃的,另外再给你二哥五十两银子,也算我的一番心意,你说可好?”
小玉心中甚是开心,马上止住了眼泪说“,大哥有情有义,小妹非常高兴,都依你吧。”
安羽汐转身又问王紫怡,“二妹,你家中还有什么至亲呢,我们明天一并上门去看看,如何?”王紫怡见安羽汐这么问,微感诧异,问道“,大哥你说去看我家人?”
安羽汐笑道“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王紫怡嘀咕道“,当然有问题,你不知道在大唐的人情世故,做人的规矩,所以你才会这么说,问题大了。你去看姐姐的亲人可以,但我的父母家人你不用去的。”
安羽汐大奇“那又为什么,难道二老不欢迎我这个姑爷?”王紫怡摇头道“,你呀,只会赚钱,作诗文,在其他方面你真的不懂,我告诉你吧,在我们大唐,只有夫人才有资格走亲戚,其他小妾的亲戚都不能算作亲戚,不用走动,都是这样的,所以你刚才说看我父母什么的,其实没那个必要,以后不用再提了。”
安羽汐突然提高声音道,凭什么,为什么妾的父母就不是父母了,就不用相认了吗,难道你不是你父母十月怀胎所养,不是父母把你拉扯长大的?我告诉你,谁也不是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都是父母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你父母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交给我,我还不能认你这个父母吗,可笑之极,这个封建社会等级制度,一点都不公正不公平,愚昧至极,在我的世界里,每个人生来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每个生命都是公平公正的,你过来。”
把王紫怡拉过来坐在另一条腿上,对小玉说“,小玉,你说我们能不能去看她的父母兄弟姐妹?”
小玉笑道“当然应该,明天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先去我家,然后去紫怡家里,东西准备两份,都要一模一样的。”
安羽汐得意洋洋望向王紫怡,却见她泪流满面,不住的抽泣,知道她心中感动,不由的抱紧她,一面又用舌头去舔去她流出的泪水,又好心相劝,仍然不肯释怀,忙让小玉劝慰,才渐渐止住了哭泣,安羽汐说“,本来高高兴兴的,多么开心的一件事,现在变成这样,都怪我。这样吧,我讲个笑话给你们听,好不好?”小玉拍手笑道“,不错,大哥的笑话定然好笑。”王紫怡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强行笑道“好啊!”
吴浩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慢吞吞的说“,我与小玉第一天租房子,花了几天银子租到的,那知道只有一间卧房,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两个可发愁了,怎么睡呢?那时小玉并没有委身于我,也不可能在一个床上睡啊,于是小玉想出来个法子,只见她拿了一个碗出来,在里面倒了水,放在床的中间,对我说,你睡左边我睡右边,睡觉的时候不准越过这个碗,如果谁越过了,就是禽兽。我依言合衣而睡,当天晚上一觉睡到天亮,我果然没有越过那只碗,里面的水也没洒掉一点点,我得意的对小玉说,你看我并没有越轨,小玉点点头,却打了我一巴掌,生气的说“,你连禽兽都不如。”
王紫怡扑的一声,一口茶喷了出来,全部喷在安羽汐脸上,已经笑的前俯后仰,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玉却扭住安羽汐的耳朵,恙怒道“,好哇,你每次讲个笑话都拿我来开涮,我叫你讲我,叫你讲我。”不断用小手去捶打他的胸口,又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第一次与他同被而眠,不由的爱意大盛,如痴如醉,脑中不断闪现第一次的场景。对着安羽汐的嘴唇印了上去,安羽汐见她头一次这么主动亲吻自己,也是深受感染,不由自主的配合着她的动作,三个人一起战斗了一个时辰,方才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