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这个名字无论是在妖族还是在人族,只要你到了一定的境界,便会听到。
而在敖烈身上的光环和称呼也有很多。
人族第一强者。
五圣宗之一龙府的府主。
整个大陆上肉身最强的人。
...
但对于尚善来说,敖烈却是他内心无法形容的恐惧。
“千万不要在敖烈面前用出我教你的东西,否则你会死无葬身之地。”这句话是他当上水龙将之后,黑对他说的。
尚善清晰的记得,当时黑的脸色十分的严肃,并且还重复了三次。
也正是因为如此,尚善一直躲着敖烈,尽量不和他见面。
好在龙将都需要镇守各自的城池,再加上敖烈也不喜欢到处跑,所以这十年来,尚善只见过敖烈一次。
就是他当上水龙将的那一年。
虽然时间过去了十年,并且黑也被尚善杀死,但在他心里,对敖烈依然有着极度害怕的情绪。
所以当他认出敖烈所修的万龙法之后,尚善心里满是绝望。
同时他也将整件事情都想通了。
“府主,这是你设的局吧?”尚善惨笑着问道。
虽是疑问句,但尚善的语气却是十分肯定。
此时恢复真身的敖烈看上去就是一个瘦小的青年,完全看不出这等孱弱的身躯中居然蕴含着能毁天灭地的能量。
“我没有对别人解释的习惯,尤其是活人。”敖烈淡淡的开口,再次攥掌成拳,准备把尚善直接轰杀。
见敖烈不愿意回答自己,尚善露出怨毒的表情,说道:“你不说我就猜不到了吗?”
“通过这个局,你不光可以杀掉我,还能名正言顺的将燕楚两家赶出青州,不仅内忧没了,就连外患也没了。”
“府主!你真是好算计啊!”
看着尚善歇斯底里的嘶吼,敖烈却是像看白痴一样,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既然都猜到了,还问我干吗?”
事情也正如尚善所说的那样。
原本敖烈好好的在闭关,无论是对燕楚两家还是尚善都没有一点在意。
但一封从承剑宗传来的信让他心中一惊。
信中提到了严家和梁家私底下的动作,并且说明在青州的燕楚两家也参与在其中,随时有可能会背刺他。
若只是这一点,敖烈自然不会在意,就算燕楚两家造反,他也有着绝对的自信能够镇压两家。
但随后提到的邪念种子却让敖烈眼神一凝。
二十年前,他们从深渊回来之后过了大约半年,清静妖王碧落曾经找到过他,并且询问龙府中有没有姓尚的高层。
虽然不知道碧落所为何事,但双方才刚刚联手没多久,敖烈还是查了一番,最后也没发现龙府中有这么一个人。
直到十年后,那时上一任水龙将大限已至,坐化在水龙城中,需要选出新的水龙将。
当尚善打败所有竞争者成为新一任水龙将时,敖烈突然想起了碧落当时说的话。
也就是从那时起,敖烈对尚善多了一分戒心,但由于尚善掩藏的很好,这十年来他也一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至于碧落那边,敖烈却没有通知。
在敖烈看来,既然尚善已经成为了龙将,那自然是要罩着的,就算碧落身为妖王他也不怕。
所以敖烈就这样让尚善当了十年的龙将,然而这次邪念种子的事让他再次怀疑起了尚善。
他讲尚善的资料查了一遍,发现尚善之前不过是赤炎火山中的一个寻宝人而已,实力境界也是十分弱小。
直到一次被人追杀后,再次现身的尚善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恰巧敖烈还发现真正的姚千树在暗中和燕楚两家有所勾结,所以他将真正的姚千树一巴掌拍死之后,便化作了他的样子,来到了水龙城中。
这期间,他布下了这个局,既可以将燕楚两家赶出去,也可以把尚善给拖下来。
一举两得,一石二鸟,这就是敖烈所做的局。
等到明天,敖烈便会对外界说明,燕楚两家预谋造反,合力杀死了水龙将尚善。
死人有时候的确比活人有用。
“府主,你就不能饶我一命吗?”尚善哀求着说道:“哪怕是废了我也可以,只要别杀我就行了!”
见敖烈坚决的摇了摇头,尚善直接跪下,继续求饶:“府主,只要你能放我一命,有关于深渊的事,我一定全盘托出!”
尚善此时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敖烈放过自己,只得将自己认为敖烈感兴趣的东西提了出来。
然而敖烈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放过他,而是对他挥起了拳头,漠然说道:“不需要,这些事情我比你清楚。”
“我需要的就是将所有和深渊有联系的人全部清理。”
尚善的瞳孔中,敖烈的拳头不断的放大,直到最后将他的脑袋轰碎。
下一瞬,尚善的元神便万分惊恐的从脖子处钻了出来,向着远方飞去。
结果被光龙将于半空中拦截,在光线中化为了虚无。
身为龙将,尚善的死显得十分的仓促,但仔细想来,不光是排名第二的光龙将,就连敖烈都出手了,这种情况下,尚善也没有其他的下场了。
“你看清了没?”见光龙将飞来,敖烈转头问道。
光龙将闻言苦笑一声,这该怎么说?
全程敖烈就用了两拳,尚善便被他轰杀掉了,这还能怎么看清?
于是光龙将缓了一会,才低下头应道:“刚才您动作太快,我没怎么看清。”
敖烈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是让你看我杀人?”
“啊?”光龙将愕然抬头,不解的说道:“那府主您的意思是?”
和光龙将比起来,敖烈的身体就要显得瘦小了许多,因此两人站在一起,看着高大许多的光龙将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敖烈十分的恨铁不成钢。
“杀个人有什么好看的!我是让你看像他这些吸收了邪念种子的人和我们有什么区别没有!”
“就是因为你所修的功法擅长分辨敌我,我才会安排你来,要不然我为什么不叫其他人!”
听着敖烈不悦的语气,光龙将一时也只能苦笑着,不敢说是敖烈没说清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