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敏感瘸腿夫郎(35)
作者:稻花年   快穿之小哥不哭,我保护你最新章节     
    李容看得很认真,知乐难免有些羞涩,躲到蒲词身后不敢看她。
    “行了,这世间有相像的人也不出奇,你不是常说,隔壁二黄跟她家二狗很像吗?”
    华叔冷不丁打断容姨继续盯着知乐看的兴致,转移了话题。
    “你别说,我真觉得二黄跟她家二狗像,那小眼睛,小鼻子的,哈哈哈,咳咳,大过节的不说人坏话,怕被人听去,闹事就不好了。”
    容姨笑声爽朗,逗得一旁嘴里嚼着食物的知乐也笑出声来。
    蒲词一般很少会在这条街跟人闲谈,也不认识二黄是谁,见几人笑得开心,忍不住跟知乐小声咬耳朵说话。
    “二黄是谁啊?”
    “隔壁卖烧饼的大姐,容姨说她家芝麻总是炒焦,不好吃,发苦。”
    “那二狗又是谁?”
    知乐还没答,就被容姨抢答了,“二狗不就是她家养的那条黄狗嘛,你两个快些吃,别光顾着咬耳朵了,菜要凉了。”
    蒲词:“……”
    华叔淡淡说:“妻主你也消停点吧,这桌上就你话多。”
    吃完饭后,几人在坐在院子里烤火烤番薯,看烟花,知乐拿着蒲词给他剥好烤得番薯笑得很甜,跟着蒲词在院子里瞎转悠。
    知乐穿着蒲词新定做的红色的棉衣,围脖处是之前留下来的兔毛,软乎乎的像刚出锅的米团子,脸颊被冻的有些红扑扑,很是喜庆。
    “真好,像极了咱们少年的时候,无忧无虑的。”李蓉喝了几杯酒坐在火堆前,一只手在翻着里面的番薯,另一只手则搂着赵罗华,“这些年,我一直没敢问你,有没有一刻后悔救下我。”
    她隐喻地搂了一下华叔空落落的左袖子,怕是听到不好的答案,她起身大声招呼跑远了的知乐,“知乐,屋里买了些烟花,拿去跟小词一块烧来玩吧。”
    知乐院子那头笑着回应道:“好,谢谢容姨!”
    李蓉不是不想知道答案,而是这答案太过于久远,现在忽然问起,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可压在心里太久,久到她都快要忘记,其实怀里的这个男人,曾经也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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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御厨之女,他则是正二品官员长子,两人之间的地位可以说是有天壤之别。
    两人相识于国子监,她陪同皇女读书,而他因为惊人的文采破例进入国子监求学,她性格爽朗,在他被人嘲讽时出手相助,两人结缘。
    性格张扬的原因,她得罪了不少人,在一次出行,被人骗到蛇窝里,逃出来时碰见了回来寻她的赵罗华,未曾想她身后一直跟着一条毒蛇,千发之际时,他救下了她,自己则被蛇咬中手。
    因为救她,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只手,更是荣华的未来跟前程。
    几个月后,他再次重返课堂,人比以前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手颤抖着拿不起笔写字,在众人嘲讽下,他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坚持留下学习。
    可天意弄人,一个有残疾的男子在充满利益的家族看来,他依旧失去原有的价值,他被囚禁在家中,准备被家族的人送去给人当妾室做人情。
    一个平常不过的晚上,那个无数少年心中的白月光女孩,跟家里决裂后,潜入被遗弃在别院囚禁的男孩家里,把他从那深渊里带了出来。
    两人远离朝廷的县城定居下来,开了一家人满为患的糕点铺,结婚未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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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未觉得后悔。”赵罗华摸了下空落落的袖子,眉眼含笑看着跟孩子玩在一起的李蓉道。
    若不是你,他生命可能就停在那天晚上。
    收了李蓉还有赵罗华给的压岁钱,蒲词跟知乐回了自己的家。
    蒲词:“知乐,你今天很开心。”
    这句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知乐一整天都在笑,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嗯嗯,我很开心,这是知乐第一次过得这么热闹的新年,还有容姨给的压岁钱。”
    知乐握着被红纸包着的压岁钱,在路上转圈圈,脸上洋溢着笑容。
    就连睡前,知乐抱着蒲词的手臂晃许久都不肯入睡。
    知乐软乎乎撒娇道:“词词,起来陪知乐守夜嘛。”
    快要睡着的蒲词,被知乐晃得又醒了过来,俯身压向知乐,堵住了絮絮叨叨到唇,细碎的呜咽声被外面的鞭炮声掩盖住。
    节日大街上十分热闹,赵罗华给知乐放了假在家里休息,可他大早上还是跑过去帮忙干活。
    蒲词起来时看着身旁空落落就知道这个小鬼跑了,牙痒痒起床洗漱完出去店里找人。
    “词词,天冷怎么不睡久些,是不是饿了,我干完这些就回家煮饭。”
    屋里长桌前,知乐穿着旧的棉衣腰间围着围布,揉捏着手中的面团,红彤彤的鼻尖上有一点米粉,唇红齿白的少年惹得不少女人停下脚步观看。
    “若不是某人大清早留下我一人在床铺上,我怕是不会这般早起,早晨我煮好温在锅里了,待会咱们一块回去吃。”
    蒲词说话酸溜溜的,可身体很实诚捻起袖子加入工作中。
    “……”
    第一波客人离开后,几人这才放松下来,李容笑着招呼几人回屋里吃饭,蒲词跟在最后,忽然觉得身后有股满是恶意的视线,她转头看去。
    在店铺正对面,寒冷的冬日,女人穿着薄纱制成的衣裳,在这个时代见到这套衣服,蒲词都有些恍惚,除了有布料重点遮掩着重要部位外,其他地方都是飘飘的薄纱。
    女人身上有很明显,掩盖不住的伤痕,她嘴唇艳红,却也掩盖不住原本的苍白,她身体颤抖着,脚步有些蹒跚,跟在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身后。
    那个男人是县长最受宠的儿子,他不愿委身于女人身下,喜爱鞭策强压,以她们的痛苦为乐,街巷最里面菊花院就是他开的。
    也是高松花被三姐送进去的地方。
    女人就是在那里面过得生不如死高松花。
    她眼里充满了滔天的愤怒和仇恨之色,显得阴森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在她前面的男人停下了脚步,说了几句话,高松花使劲摇头,正要解释什么,男人不想听直接把人踹翻在地,扯着头发拉进巷子里。
    这一场闹剧忽然谢幕,蒲词莫名有些流连忘返。
    知乐从里面出来,喊她进去吃饭。
    “好,这就来了。”
    蒲词转身牵着知乐的手指进屋里,忽然想起一句古话。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