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学然后呢，孩子长大你怎么保证他的未来。”宋清源不悦道：“我看付雨柔那丫头说的对，你就是优柔寡断，主次不分。”
提起付雨柔，宋知书就想到了例子。
“爸，凌自寒家情况也不错，还不是娶了付雨柔，我为什么不可以。”
宋清源想到只说了两句话，一看就品貌不凡的凌自寒，再加上门卫那边传来的消息，两人是坐着常局长的专车来的。
显然身份不一般。
宋清源道：“别人的事我管不了，但自家的事我却要管，这件事没得商量。”
“爸，我不答应，你要是这样，我明天就买火车票回清水村。”
宋清源冷哼：“现在是年底，你没我帮忙，就连火车票都买不到，你还能做什么？”
宋知书沉默，没再反驳。
但心里却下定决心，一定不会妥协跟什么常局长的女儿结婚。
宋清源也不想逼迫太近，这事急不得。
便转换了话题道：“下午你跟我去银行一趟，我取一千五百块钱给你，你转交给付雨柔，你知道她住哪里吧？”
宋知书心中一动，面色有些古怪。
宋清源看出来后，知道这里面有事，便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宋知书这才将付雨柔临走时说的话说了。
最后还说了一句：“原来你真的问我了。”
宋清源放下筷子道：“没想到秦蓝的女儿这么聪明，而且那个凌自寒应该是跟常局长家有关系，改天我去打听一下情况，现在凑上去再攀交情已经晚了，难免惹人嫌，但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还是给两千吧。”
想了想，宋清源提高了给付雨柔的金额。
宋知书更是不能接受，在他心里，自己的父亲正直又善良，绝对是个堂堂正正不趋炎附势的人。
但今天，宋清源的所作所为，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原来，自己的父亲也是一个俗人。
……
“大厨的手艺真不是盖的。”
付雨柔吃的心满意足，肚子都吃撑了。
吴勇没跟两人在一张桌子吃饭，单独一个菜，坐在旁边的桌子上。
听到付雨柔的赞叹，笑着回了一句：“可不是，这国营饭店的大厨据说祖上是御厨。”
御厨？
付雨柔了然，难怪这么好吃。
两个菜一个汤，点的不多，不过份量不小，付雨柔只吃了小半，其他都被凌自寒给扫荡干净了。
“明天就要回京市了，下午没什么事，我们去百货大楼逛逛，给爸妈买点东西。”付雨柔道。
凌自寒闻言：“这里物资不如京市，还是不用买了，家里什么都有。”
付雨柔白了凌自寒一眼：“你还说要教导我为人处世的道理，怎么到了自己家，就跟个棒槌一样，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她当然知道这里不如京市繁华，东西品类齐全，可出门在外，给家人买礼物，就是告诉他们，他们在外面记挂着父母。
收到礼物的人自然是开心的。
凌自寒是亲儿子，不买当然不要紧，她不买，常美华和凌卿之也不会说什么，不过买了，大家都高兴不是。
这家人之间的关系也是需要经营的。
“你说的对，是我错了。”
凌自寒立即乖乖认错，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就跟付雨柔说的那样，忽略了身边人。
付雨柔一抬下巴：“我原谅你。”
随后两人就去了百货大楼。
说实话，进过京市友谊商店后，再进普通的百货大楼，就跟进了路边摊一样。
转了一圈，付雨柔准备买点不容易损坏的东西。
可都没找到合适的，最后视线落在了茅台上。
这年代的茅台可是好东西，以后想买都没有，买两瓶回去送长辈也不错，就是要小心携带。
但想想一路不是轿车就是火车的，也没那么麻烦。
扭头问了一句：“爸喝酒吗？”
“爸不喝酒，爸喝茶。”凌自寒解释：“爸怕喝酒误事，家里地窖就存了不少别人送的酒。”
“家里还有地窖，我住了半个月怎么不知道。”付雨柔诧异。
凌自寒笑道：“地窖入口在厨房门外，天气那么冷，你又不喜欢出门，等回去，我带你下去看看。”
付雨柔不服气的看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腿受伤，我怕你无聊陪着你才没出去，竟敢倒打一耙。”
“我错了，小姑奶奶。”凌自寒熟练认错，怕付雨柔揪着不放。
“这还差不多。”
见凌自寒服软，付雨柔就打算放过他。
对着卖酒的柜台营业员道：“同志，买两瓶酒。”
交了钱票，两瓶酒用网兜装好，交给凌自寒提着，这年头可没有什么防震包装，买什么都是一个网兜。
“我不是说爸不喝酒吗？”凌自寒将酒提在了手上，疑惑问。
付雨柔道：“爸不喝，我喝，放着吧，我们现在去买茶叶。”
只是绕了一圈，竟然没发现卖茶叶的。
“等会问问吴勇，他应该知道哪里有茶叶。”凌自寒提醒。
付雨柔点了点头，就将这一茬放过去了。
然后给家里的女人买东西，现在也没什么化妆品香水，一瓶雪花膏就顶了天。
而且她用友谊商店的，给常美华买几块钱的也不合适。
绕到卖布料和毛线的柜台，发现有红色的毛线。
付雨柔对柜台售货员道：“同志，我拿五斤红色毛线。”
“一个人只能买两斤，多了没有。”售货员一边嗑瓜子，一边斜眼看着两人。
这态度，付雨柔也不介意，这年头就这样，你要介意，也不用出门买东西了。
指了指凌自寒道：“我们这里两个人，你给拿四斤。”
买了四斤红毛线。
“你要给我织毛衣？”凌自寒期待的问。
付雨柔翻了个白眼道：“我倒是想，可惜没这个手，给陈妈买的，老人家应该喜欢喜庆的颜色，我给咱妈买个羊毛围巾，看着也很不错。”
过了另一个柜台，付雨柔看见有黑灰两色的羊毛围巾，款式中规中矩，就选了个灰色的羊毛围巾，拿在手里，质感还不错，看着也挺高档。
买完，发现凌自寒有些不高兴，想到刚刚的话，瞥见下面还有羊毛袜子。
“同志，男士羊毛袜子给我拿……两个人能买几双给我拿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