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禅？”
夏川隼白有些诧异，眼前这四位老僧官的传承叫《苦禅》吗，额……，单从表现来看，确实是挺苦的，不会是苦修士那种吧？
可是这和是不是处男有什么关系呢？
夏川隼白心中疑惑手上动作却是不慢，稳稳接过这材质不明的皮膜他当时反应了过来，这东西竟然是人皮！
好柔软的人皮纸啊，不知道使用什么方法制成的。
夏川隼白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虽然心中有芥蒂但也不至于像个娘们似的把这人皮纸一扔，大喊大叫起来。
他情绪收敛得很好，半审视半确认地询问道:“人皮纸？”
“没错。”
老僧官点了点头，他从夏川隼白脸上只能看到一丝悲悯地神情，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东西。
他思索良久，缓缓开口道:“这是很久以前传下来的法门，据说来自华夏但难以追溯来源，这些年一直在我们手上传承。”
他的目光落在夏川隼白不停摩挲着的人皮纸上，颇为怀念的说:“它并不是可以很快速见到成效的法门，它需要时间去磨砺灵气，锤锻肉身，但将它深入修行后你便会明白，它无疑是一门厉害的神通法门。”
磨砺灵气，锤锻肉身？
夏川隼白心神一震，这不就是自己需要的东西吗，如果可以把苦禅和师门道经一起修行，想必自己很快就会恢复炼气化神修为，在修行路上也会更进一步。
他收束心神没有表露出心中火热，而是默不作声的轻轻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晓。
老僧官对听进去的夏川隼白很是满意，他继续为夏川隼白解释苦禅的修行:“苦禅是一门十分重视基础的法门，要求精元血气自满无损才能将其修行到更高境界，不然将会终身囚困在炼精化气的境界。”
老僧官言语之中已经隐隐带上了莫大的遗憾之情。
嗯？
夏川隼白闻言倒是暗自心惊，这四位老僧官身上的气息明明达到了炼气化神的层次，但那位开口的老僧官口中之意分明在说他们还在炼精化气层次。
磨砺灵气，锤锻肉身……锤锻肉身吗？
夏川隼白仔细地看着手中的苦禅，终于是发现了苦禅之上的关窍之处，那就是如果精元血气不能自满无损，苦禅的修行就达不到炼气化神阶段，而炼精化气阶段为了磨砺灵气会无法锁住灵气，加速灵气的损耗与吸收速度。
我明白了……
夏川隼白暗自点头，也就是说这四位老僧官没有一个是处男之身修行苦禅的，所以虽然他们多年的修行让他们的肉身达到了炼气化神修为也难以企及的强悍，但修为被锁死在炼精化气的他们吸纳灵气的速度根本供养不起这可怕的肉身。
随着肉身关窍之中灵气的损耗殆尽，他们原本强悍的肉身反而会变成累赘，难怪如此衰老啊，受肉身的连累，在寿命上也就是个稍稍长寿的普通人水平。
风中残烛矣。
处男……不，精元血气圆满可不单单是处男就能概括的，应该说童子之身就是苦禅的修行基础。
夏川隼白沉吟良久，看着老僧官的眼眸中精芒放射:“也就是说，类似于童子功？”
老僧官点头，提醒道:“是的，在达到炼气化神前都不要破身，以免前功尽弃，当然，最好还是要等到炼气化神之后。”
老僧官没说为什么，因为他可能不是很懂，但夏云却是深感认同，不为什么就因为他心中也有这样的预感，毕竟对于他这个炼气化神修为即将气化神圆满的修士而言，直觉那是相当准确的。
不愧是在这个法门上耗费了无数心力的人啊，哪怕实力没有达到也能按图索骥摸索出下个层次的要点。
夏川隼白颔首应声后继续沉心感悟苦禅，这法门真的是相当的强大，而且对于把苦禅和师门道经结合他已经有了眉目，或许苦禅真的可以作为一门神通来施展。
以师门道经为修行法门，以苦禅为运气搬血神通，如此二者兼并可成。
心中大喜过望的夏川隼白没控制住自己，不由得轻微的点了个头，苦禅和自己家传的导气法门不一样，苦禅可以作为磨砺灵气、锤锻肉身的基本功来修行，和师门道经不冲突，而家传法门和师门道经都是吐纳周天的法门，势必相互冲突。
最后思量一番，夏川隼白还是决定放弃家传法门转修师门道经，家传法门的缺陷太多了，自己修到了炼气化神修为层次还要靠师门道经补全缺憾，如果没有师门道经自己的修行路说不定就卡死了。
老僧官等人自然不知道夏川隼白心中所想，他们见他如此认真地研究苦禅的修行方法如痴如醉，不似其他人要么心有芥蒂要么埋头苦修，无不满意地点头。
好苗子啊！
跪在一旁的僧官看了看夏川隼白，确认他确实是在看人皮纸上记载的苦禅修行方法，默默地把视线移开了。
苦禅他可太熟悉了，当初自己不也差点修行这个了吗，要不是身体条件不允许，他高低得把这东西练下去，现在嘛……
嘿，这种事还得看夏川隼白，自己还是老老实实修行《青龙心经》吧。
夏川隼白默默地把记录着苦禅的人皮纸给回老僧官，跪坐的他半挺起身子摆了摆脚的位置，点头道:“我愿意修行苦禅。”
老僧官没有去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人皮纸眼中有些怀念与眷恋，抬眸看向夏川隼白的脸:“苦禅就留给你了，希望你以后可以将苦禅传下去，也期待看到苦禅更高层次的那一天。”
老僧官看向夏川隼白的眼中满是期待。
他和其他三人对视一眼，点头道:“你和我们没有缘分，我们就不收你为徒了，以后无事就来这里修行，我们会指点你的。”
不止夏川隼白惊讶，就连僧官都是错愕不已，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老僧官四人，转而看向夏川隼白。
那眼中有惊讶有不解，但更多的是好奇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