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收杨太瘦为徒
作者:凤魅   缘是晴天最新章节     
    一阵爽朗的笑音倏忽而至,我正愕然间,对面那位吨位还不错的人正和那位竹竿兼着几个女同事聊得起劲。
    天边一阵闷雷滚过,隆隆声不绝于耳,暴雨将来,空气沉闷。
    那位胖的说:“听说女人每个月都有几天会发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支愣着脑袋思索了半日,得出一个结论。
    这长得脸盘如粗,黑实敦厚,一看就是缺条筋。
    怪不得那几位女同事红了脸,不敢哼声。
    然而,人虽然缺条筋,但他和那瘦子做货的速度令我们咂舌。
    我们望了望当前所有的人数量和他们都有着云泥之别。
    他们两人的做货速度抵得上十个人,而且做出来的东西品质还很好。
    他们对工作的游刃有余,令我们瞩目,最开心的莫过于喜姐,看见他们脸都笑成了花。
    而且释齐缘和杨太瘦力挽狂澜,让我们逃过了一个通宵夜。
    我们目瞪口呆,眼巴巴望着他们,甚至有人已经在嚷嚷:“你们这速度蹦得那么快,到底是神,是鬼,如果你们是人,那我们又是什么?”
    有人还撩拨两句:“是人的话,带着我们一起飞呗?”
    这两位年轻人倒是傲娇得很,刮了个 眼神,居然连话都不搭理人家。
    当然,人家看见他们是大神,也不敢挑是非。
    领男人也提前结束,各人各归各位。
    当然,释齐缘、杨太瘦、靓女被留了下来。
    靓女能留下来是因为他话不多,老实本分。
    释齐缘和杨太瘦留下来,是我们组长大大喜姐看他们越看越喜欢。
    两大猛将,谁不喜欢,赶起货来连我和汝红都会点名要这两个人过来。
    不过,很快,我不止发现杨太瘦缺根筋,我还发现......
    他膘肥体壮,似有无穷精力,那大盘脸更是笑成了花:“紫晴,你能告诉我,你们女生每个月烦躁的几天是哪几天,我好躲着点。”
    我疑惑地歪头看他,这人长得人模人样的,这心眼缺得,哎,我摇了摇头。
    杨太瘦等不到我的回应,抬起头来看我。
    刚好我也望向他。
    然后他说:“你不说就不说嘛!干嘛还用你的眼神砍我,吓了我一跳。”
    我望了望他身后的一堵白墙,无言。
    我那明明是怜悯的眼神好不好,缺心眼外加直木,没救了。
    然后我化身为女大力,扛着重重的压弯了腰的一箱货倒在他面前:“赶货啊,这些都是你的啦,做完下班。”
    我拍拍手,潇洒转身。
    我看着他两眼昏黑的指控我:“紫晴,你....你....太可怕了,就会吓我,有本事你去吓一下释齐缘。”
    我一笑:“我傻啊,他显出冰山的气质,你来你找打的的模样,我一个小短腿小短手,身都没靠近,就让他ko了。”
    杨太瘦用那小眼神瞅了我半晌,委委屈屈地说:“唔,你说得有点道理,但你这样欺负我一个老实人不太好吧!”
    我嘻嘻一笑:“那你说我还有没有拿眼神砍你啊。”
    “没,绝对没有,紫晴温柔善良的很,怎么会用眼神砍我呢,是我错了,我道歉。”
    孺子可教也,看来这根筋还有得救上一救。
    “放心,这箱货我也来帮着做。”
    然后他吧啦吧啦地对着我胡乱拍了一通马屁,不过我很受用。
    再然后他一番慷慨的表示,他第一次看见释齐缘时,他颀长的身躯压人一头,他也怕挨打,但相处下来觉得他人品还不错。
    他凑近我耳边小声说:“据我所了解释齐缘没有打人的嗜好,你放心。”
    “放心个鬼啊,他都拦我好几次了,你跟我说他是好人,你站那边的?”
    当然,我们能在这里大放厥词地谈论释齐缘,实乃是因为输料部有货要赶。
    人家那边要把人全部调回去。
    喜姐死缠烂打把一个肥的杨太瘦给留了下来。
    释齐缘和靓女赶着脚拿着板凳匆匆地走了。
    缺心眼的杨太瘦留下来和我们并肩赶货,顺便侃侃而谈。
    他搬着凳子坐在我和汝红中间,毫无违和感,天天开心得像只鸟。
    和我聊几句话,和汝红谈一下天,不知不觉他来我们车间已半月有多。
    当然,也和我们混得滚瓜烂熟。
    期间,他还把我认作了师傅。
    当然,我也乐此不疲地把我所学倾囊相授。
    直到看见我在扳手指算数时,他那匪夷所思的眼神,满眶子中的鄙视。
    我一个手到擒来的五爪子,往他手臂上一呼,随着一声清脆的响,他那粗黑的手臂上落下了一个红丹丹的手印子。
    他睁大眼惊恐地看着我。
    这个徒弟就是欠抽,师傅都敢鄙视。
    我不就是数学差了点吗?至于用你那没见过世面的眼神飘我么!
    我打得这么响,那些窃窃私语的人,我充耳未闻。
    然后他神经过敏地把头趴在桌面上,伤心兮兮:“师傅,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你打得我好伤心哪......”
    我惊喜地发现我的眼神能改变人生,当我一眼递过去,我立马发现杨太瘦乖乖巧巧地闭了嘴。
    看他今日言谈举止还算得当,且信他一回。
    今天暂且不打他了。
    不过,我发现他有些恃宠而骄,因为他跟人家到处去显摆我和他的关系。
    诚然,他这也是实话实说,但是,我个人比较喜欢低调,不喜张扬。
    然后,他再次被我从电烙铁底下拿出来的手镯烫红手臂的时候,他再次伤心了。
    他萎靡不振:“师傅,你能不能对我和颜悦色一点啊,你对别人都是一副温柔娴淑的样子,换我这里就像用车尾对着我。”
    我光明正大:“你这是打的什么比喻啊,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他视死如归,楚楚可怜:“你对别人用的是车头,光鲜亮丽,对我用的是车尾,嗖的一下开跑,给我闻一路的车尾气,我是真的不好受啊!”
    看来他真的不合适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我有些失望,说:“智者有言:山不言其高,耸立云端;地不言其厚,承载万物;水不言其深,容纳百川,你不就是想我对你笑一下吗?这有何难。”
    然后他饱含期待地看着我。
    我用手扯了扯了脸庞,对着他笑成了一朵大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