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腥味让王超明捂住鼻子。
关嘉宜转头过去,对着王超明咧着一个笑容,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不好意思,老公,刚刚在忙,没听到,你出差回来,肯定很辛苦,我一大早就起来为做你喜欢的汉堡肉排。”
“你的声音怎么了,还有脸色也不好,是不是病了?”
“没事,只是有点感冒而已,已经吃药了,你先餐桌等等,很快就好。”
王超明闻言也没有多想,点点头道:“好,不要太勉强自己。”
“可以吃了,这是我的倾力之作,你一定要慢慢,好好的‘品尝’味道。”关嘉宜扯着有点僵硬的笑容说道。
王超明闻着香味,也确实有些饿了,拿起刀叉,切出一小块送进嘴里,嚼了嚼后,眉头微皱,这味道确实美味,可总觉得有些奇怪。
王超明很快把汉堡肉排吃完,关嘉宜又端来一盘,王伟没有多想,这味道还不错,肚子又没饱,就又吃了起来。
“爸,妈,我回来了。”
在这个时候,别墅的大门打开,一个长相有点阴柔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他就是王业阳和关嘉宜的儿子王业阳。
此时,王家外面半空中。
只见清姬手中正握着一团黑气,这黑气正是附在王业阳身上,在他刚进家时,被清姬抽离出来。
“看来,这个王业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清姬从黑气中得知王业阳这人所做的恶事,可以说的是比她父母更加恶劣的混蛋,这黑气正是被王业阳所害之人的怨气粘附在他身上的。
根据这团黑气里的记忆碎片,正是被王业阳所害的酒吧的陪酒女有关。
“呼,妈,我饿了,快给我弄一份汉堡肉排。”王业阳一整晚都在外面过夜,早就饿坏了,见到关嘉宜在煎肉排连忙对关嘉宜喊道。
“又在外面玩到这么晚,你已经二十多岁了,是时候来公司熟悉一下业务了。”王超明皱着眉头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王业阳不耐烦的摆摆手。
王超明看到儿子还是这样子,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关嘉宜则没有回应,只是转身回到厨房,再次忙碌起来,很快把料理端上来,王业阳也没有多想,大块朵颐起来。
父子两人吃完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关嘉宜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后,拿着刻着奇异符纹的玉佩冷笑一声,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剁肉做成肉丸或者肉排。
夜晚。
王超明肚子突然不舒服,去上厕所后,发现下面传来了声响,他走下楼梯,发现声音是从餐厅传来。
“这么晚了,怎么老婆还在忙?”王超明疑惑地走向餐厅。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王超明越接近餐厅,温度越低,王超明不由地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外套,直接走去餐厅找人。
却发现关嘉宜并不在餐厅,王超明四周看了看,往厨房走去,突然脚下踩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王超明蹲下来拿起来一看,发现这个是他和老婆王嘉宜的结婚戒指,上面还有沾着红色的液体。
“怎么搞的,戒指掉了都不知道,真是粗心。”
“嗯?这是什么?粘粘的!”
就在这时,厨房传来了声音,王超明下意识走进去,扫了几眼,发现厨房关着灯,发现灶台上有类似手脚的物体。
“难道是羊脚之类的?”
王超明捂着鼻子,这腥味真是重,他心里纳闷疑惑,打开的灯光,王超明眼睛顿时瞪大眼睛,停下脚步,那羊脚的末端分明是人的脚趾,不但如此,还有人手,看那纤细的手,分明是女人的手。
王超明的脑袋轰的一声,他此时被面前惊骇至极的恐怖画面吓得脑袋空白,等他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中的戒指,还有那熟悉的指甲颜色,一想到那可能性,手中的戒指应声而落。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鸡肉,猪肉或者牛肉,这很有可能是他妻子关嘉宜的手脚,那当时的关嘉宜极有可能不是她,如果是真的,那下午吃的汉堡肉排难道是!
王超明顿时胃里一股一阵阵恶心,连忙跑到厕所里直接想吐了出来。
等吐完的同时,他随即想到,他老婆被鬼杀死后,伪装成她,顿时,浑身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和惊恐从他脚底升上来,他和妻子,儿子三人身上可是有高人的玉佩。
在当年杀害了前任妻子后,由于心里惧怕对方会化为厉鬼来报仇,高价向高人购得。
根据高人所说,除了能隐藏自身的气息,普通的鬼怪也无法接近,就算是厉害的鬼怪也很难发现他们的,也就是说,这个鬼怪已经超出玉佩能保护的能力。
王超明想起了妻子,又想到了下午的肉排,又再次吐了起来,一直吐到除了胆汁什么都吐不出来后,这才缓缓起身,双脚边颤抖边走向大门,想要马上逃离,至于妻子儿子什么的,难道有自己的命重要?
“老公,这么晚了,你还想去哪里?”
就在这时候,他身后突然传来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老公,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做你喜欢的肉丸汤。”
“呕!!”
王超明听到肉丸汤,又干呕了起来,他转过身就瞧见妻子关嘉宜站在身后,露出一个森森诡异的笑容看着他。
此时王超明才看清妻子的脸很是诡异,下午还看不太出来,这晚上来看,怎么看,怎么怪,仿佛是把不属于她的脸硬贴在脸上般,十分怪异,不由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牙齿打着颤好不容易才凑齐一整句话,“你......你......到底......是......是谁?”
“我是谁?”
‘关嘉宜’冷笑一声,伸手把贴在脸上,属于关嘉宜的脸皮扯了下来,恢复原本的模样,只不过是没了眼球的模样。
“是......是你!?”
王超明此时差点被吓的回不气来,浑身控制不住一直打哆嗦,牙齿也发抖,黄色的液体控制不住从裤管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