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郑家家产差不多三千亿,一半的家产就是一千五百亿。郑家自然不愿意。
楚家也就主动挑事,断了郑家的建筑重要的物质沙子。没有了沙子,工地难以搅拌砂浆和混凝土,施工就要被迫停止。
郑家此时有一项目交付期在即,没办法就用库存的沙子继续施工,结果招来楚家的一顿暴打,打伤工人三十多。
郑雨虹父亲知道对方的资本积累是靠血腥的武力,本不想与楚家树敌,还想着二人本是姨表兄弟,不会为难他的,就上门讨要说法。
结果被对方给打进了医院,身上多处骨折,一条腿竟断了三处。
郑雨虹也不敢上门找事,怕被楚家给扣了。就找到官方的一大佬,求其出面解决。
不曾想楚家的靠山更硬,直接吓得这位大佬不敢出面。
我的那块地并不知情,依旧在施工。
楚家知道那块地是郑家的,又派人给工地砸了。
郑雨虹也不敢把这个事跟我说,怕我惹上楚家。楚家可是有权有势的,背后还有靠山。
“雨虹,楚家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交给我吧。正好我的工地也被楚家砸了。我来看看楚家到底有多霸道。”
“许总,你不要去碰楚家,这里可不是海阳,楚家真的是势大遮天。”郑雨虹还想苦苦劝我。
“对了,你说的你爸爸在哪个医院?我想过去看看他。”毕竟我的工地是人家郑家的,我和郑雨虹还……
“我爸爸是在我们自己家的医院。”郑雨虹本不想让我们过多地涉入郑家和楚家的事情,但最后,只得带路去了医院。
那是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医院,在京都四环外西北角,其实离风满楼很近的。
平时也对外营业,多是治治感冒什么的小病,病人也不多。
不过当郑雨虹带我们进入最后一栋楼时,我立即改变了想法。全套的高科技医疗器械。
原来医院内另有洞天。不得不佩服郑雨虹父亲的深谋远虑。这应该是早就想到的退路吧。
同行的金达明和张龙赵虎也惊讶不已。
一旁的保安见是和郑雨虹一块来的,也没有阻拦,只是机警地戒备着。
郑雨虹父亲的病房还是有一定的隐秘性的。郑雨虹在大厅里一处光滑的墙壁处,按了一下壁画的某一个地方,一扇暗门缓缓打开。
我让金达明他们在外面候着,毕竟这是病房。我随着郑雨虹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非常现代化的病房。房间里放置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位病人。由于满脸的淤青,还没有消肿,认不出本来面目。
他浑身绑带,腿也吊在一边。但从那眯缝的眼睛看出,眼光还是很锐利的。
他见郑雨虹带着我进来,很是紧张,看向郑雨虹,“雨虹,这是哪位先生?”
郑雨虹赶紧上前。“爸爸,这位就是许先生,我们家的西三环的那块地,就是许先生接手的。”
我也赶紧走过去,轻轻握着还在输液的手。“叔叔,感觉好点了吗?”
郑雨虹的父亲看了我足足有二十秒,看的我浑身发毛。“叔叔,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和郑雨虹的事,难道他看出什么端倪吗?
“我听雨虹说你是海阳的许苗?”郑雨虹的父亲说的很慢,很轻。
“是的,叔叔。我老家是海阳的。”
“海阳好啊,雨虹的妈妈就是海阳的,我也经常去海阳。”老者似乎在怀念过去。
“等叔叔的身体好了,我带叔叔去海阳住一段时间。”
老大微微摇摇头。“现在想全身而退,退不了啦。”
“叔叔,别气馁,楚家也不可能一手遮天。他家的罪行终究是要受到惩罚的。”
“想扳倒他家,谈何容易。”老者神色黯淡。
“叔叔,只要有楚家的犯罪证据,我敢保证,绝对能扳倒楚家。”
“许先生,你是不知道楚家的靠山,那可是真正的一品大员。”说话间,老者脸露痛苦。
“一品大员那又如何,只要叔叔能拿出楚家犯罪的证据,我一定能让楚家受到处罚。”
“许先生,不是我不相信你,此事关系重大,一旦闹开,没有回头路。现在的京都,除非一人,才能治得了楚家。”
“我是怕你受到牵连。”老者也是怕我惹了楚家。
“叔叔说的这一人,但不知是谁,可以治得了楚家。”我已猜到老者说的是谁。
“现在也只有军机处的侯殿主,才能治得了楚家。”军机处专抓那些作奸犯科犯罪分子,侯老自然可以抓楚家。
我回头看向郑雨虹。“郑小姐,麻烦你先出去一下。”
郑雨虹不知我要干什么,看了看她父亲,知道我不会伤害她父亲,也就退出了病房,关上房门。
我掏出黑玉令牌,拿到老者的面前。“叔叔,你应该认识这块令牌吧。”
老者不明白我为什么叫郑雨虹出去,见我拿出一块玉牌也不以为然。等到他看清玉牌上的字后,顿时惊恐万状。
“你,你, 你是殿主?”老者自然知道这枚玉牌的分量。
“叔叔,我是军机处的副殿主。”
“你说你是军机处的副殿主?好,太好了,我们郑家有救了。”老者兴奋不已,还想从床上坐起来。
但太过疼痛,最后还是躺下了。
老者兴奋之余,甚至泪水都流了出来。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下好了。”
“叔叔,我军机处的身份,还请替我保密。就是雨虹,也不要告诉她。”我还不想过早暴露身份,知道的越少越好。
“这个我不会的。我知道就行了,谁也不说。”
我把玉牌收起来,打开房门,示意郑雨虹进来。
当郑雨虹看见她父亲那灰心气馁的神色一扫而光,脸上竟然有着高兴甚至兴奋的神色,顿时懵逼了。
“爸爸,许先生跟你说了什么?你竟然高兴成这样?”郑雨虹不解,只得问她爸爸。
“这个啊,许先生刚才给我讲了一个笑话,太好笑了。”郑雨虹他爸爸随便和郑雨虹开了个玩笑。
不管怎么说,父亲开心了,说明父亲是想开了,郑雨虹也放心了。
不过,老者的脸也顿时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