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安西侯府的大门,陈珏站定,又转过身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门上的牌匾。
缓缓的转过身,冷笑一声,抬脚上了马车。
小院中,程非有些担心的问道:
“姐夫,您这么硬刚端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王休冷笑一声道:“怕个屁,啥玩意嘛,还怕他能翻起天来?”
李千山在一旁也笑道:“就是,怕个毛线,看咱们以后怎么收拾他。”
陈珏回到王府,坐在花厅的椅子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王府的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陈珏一直坐在椅子上好久好久。
一名侍卫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说道:
“王爷,安西侯府的......黄鼠狼送来......送来......。”
陈珏忽然冷笑道:“是不是一百枚银币?”
侍卫马上低下头轻声道:“是......。”
“哼哼......。”
陈珏冷哼几声。
“去,把绾绾母女的卖身契给王休送去。”
“这个.......。”
侍卫有些迟疑。
谁知陈珏忽然暴怒,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吼道:
“去呀,他么的本王说话不管用了是吧!”
“是是是,小人马上就去。”
侍卫吓的爬起来就跑。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陈珏坐回位置上。
陈珏感觉很无奈,看看人家府里的人,个个都是精英,再瞧瞧自己身边,都他么的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吃干饭的废物。
“妈的,你挖本王的墙角,本王也挖你的墙角。哼......。”
王休等人一直玩到很晚很晚,郑爽带着绾绾一直陪在张夫人身边,说了好多话,也喝了好多酒。
王休觉的,估计这对狗男女的事儿应该是成了。
齐天远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他很惬意,今天不算冷,还有太阳,阳光晒在身上很舒服。
忽然,齐天远闻到一股香味。
使劲的抽了抽鼻子,嗅了嗅。
顺着香味的方向走去,原来是一个面饼摊子上传过来的香味。
这个老板很会做生意,油锅旁还放着两张小桌子和几张小凳子。
齐天远忽然就来了兴趣,走了上去笑道:
“老板,给我炸两张饼、一碗稀粥。”
老板见来了生意,马上推起笑容答道:“好嘞客人,您先坐下休息,马上就好。”
齐天远见桌椅都很干净,反正也不着急,于是就一屁股坐下。
老板先生端来一碗稀饭,碗里放着一只瓢羹。
齐天远一看,稀粥熬的很浓稠,飘起一阵阵的清香,让齐天远食欲大动。
不多时,两张热腾腾的肉饼就放在了齐天远的面前。
“嗯,好香!”
齐天远夹起面饼,正准备下嘴。耳边就传来一个声音。
“老板,给我也来炸两张饼、一碗稀粥。”
齐天远抬眼一看,来人居然是端王陈珏。
陈珏慢悠悠的坐到了齐天远的对面,等到摊子老板将稀粥肉饼放到陈珏面前后,陈珏这才开口。
“你是侯府的齐天远?”
齐天远咬了一块肉饼,慢慢的咀嚼,陈珏也不着急,面带笑意的看着齐天远。
半晌后,齐天远这才说道:“没错,我是齐天远,端王殿下有何指教?”
陈珏笑道:“听闻齐先生年轻的时候就跟随了安西侯爷,这么多年了,为何侯爷没有为齐先生谋得一官半职?”
齐天远面色没有任何改变,又喝了几口稀粥,答道:
“陛下曾经要封我,不过让我拒绝了。”
“这......。”
陈珏有点傻眼,本来陈珏还想先离间王大年和齐天远的关系,再施以恩惠,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接这茬。
看着有点呆住的陈珏,齐天远说道:“端王爷是想收买在下吧!”
陈珏咽了咽口水,傻乎乎的问出一句:“可以吗?”
齐天远嘿嘿一笑:“不可以。”
“额~,这......。”
“打扰了。”
陈珏觉的老脸发烫,站起身,落荒而逃。
齐天远嘴角微微翘起。
“小样儿,还想收买劳老子,想屁吃呢!”
陈珏很郁闷,出师不利啊!齐天远是王大年的铁杆,不好收买,得换个目标,对,换目标。
王休得知陈珏意图收买齐天远的事情后,只是嘿嘿一笑,嘴里冒出两个字:傻帽儿。
陈珏没有放弃,他的下一个目标:黄文杰。
火器监陈珏是不敢去的,皇帝陛下有死命令,谁也不能擅闯火器监,违令者斩,虽说不可能真的杀了自己,但丢回封地也是又可能的。
于是陈珏就天天守在城门口一家小酒馆里。他已经派人调查过了,黄文杰这家伙经常住在火器监,偶尔才回一次侯府。
这一守就是五、六天,愣是一颗毛也没有守到。
正当陈珏实在是忍不住,准备放弃的时候,黄文杰终于出现了。
黄文杰出现在城门口的时候,守门的士兵点头哈腰的打着招呼。
“呦,黄少监,多日不见,您这是回侯府?”
黄文杰满脸的疲惫,但还是咧嘴一笑,挥挥手打个招呼就进了城门。
这一幕正好被小酒楼里坐着的陈珏看到。
陈珏赶紧出了酒店,拦住黄文杰。
“黄少监请慢走。”
黄文杰抬眼一起瞧。
“哟,这不端王爷吗?黄文杰有礼了。”
人家好歹也是皇子,受封端王,必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黄文杰赶紧抱拳施礼。
陈珏吸取了教训,没有直入主题。
“小王早就听说过黄少监的大名,您在火器监督造火药以及其他威力极大的武器,小王内心实在是佩服至极,一心想要结交,奈何没有机会。”
“没想到今日遇到,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小王请客,你我畅饮一番如何?”
黄文杰听后眼珠子一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嘛......。
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黄文杰咧嘴一笑:
“那,黄某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