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被王休一句暴喝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结结巴巴吧辩解道:“你胡说,我......我没有。”
“哼!胡言,你是不是在我们所有勋贵家中都安排了杀手,你意欲何为?说。”
王休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勋贵都怒目而视,大将军武元爽扯着个大嗓门对牛兴德等人说道:“各位兄弟,下朝以后咱们都回家查一查,有没有胡言安插的杀手,要是有,老夫估计就连陛下身边也.......。”
话未说完,胡言连忙跪在地上朝着陈建民磕头如捣蒜,惊慌失措的大声喊冤。开玩笑呢,谁敢往皇帝身边安插杀手。
“陛下,臣冤枉呐,王休这是诬告,陛下一定要相信臣。”
王休趁机说道:“你说你冤枉,那黄文杰不是杀手喽?”
“当然不是,我......。”胡言这才发现上当,呆立当场。
第一场,王休对胡言,ko.。
大臣们一脸的嫌弃,这胡言也够蠢的。
陈建民嘴角一翘说道:“这条弹劾不成立,就不必说了,朕也相信胡爱卿不会也不敢在朕与诸位爱卿身边安插杀手,此事就此结过。”
卢升跳将出来:“陛下,那王秀与人勾结,骗取王家、卢家、李家三家粮食共计五十万石,此事必须有个说法。”
王休伸出小指头抠抠耳朵。嘴一撇说道:“卢尚书,您可是德高望重的朝廷大员呐,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我王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情了?三家被骗与我何干?”
卢升冷笑道:“哼!那骗子现在就在你西山煤厂当管事,名叫胡德彪,你敢否认?”
王休一笑说道:“我们西山煤厂的确有个管事的名字叫胡德彪,可是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胡德彪就是你口中的骗子。”
三家粮商被骗的事情早就传遍了京城,人人都知道一个叫呼尤尼的北方客商半骗半抢了三家五十万石粮食,这都成了众人的笑柄了。
王鹤站了出来,冷笑着说道:“王休,你狡辩也没有用,三家粮商的掌柜都见过那位呼尤尼,你敢不敢叫胡德彪前来对峙。”
“啊——,我明白了,我说为什么有傻帽肯将五十万石的粮食以五千贯的低价卖与我,原来在这等着我啊,嘿嘿,原来这是你们的奸计啊。”
众人不解,陈建民心中暗笑,连忙出口相帮:“王卿把话说清楚。”
王休连忙躬身称是,马上又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说道:
“陛下,各位叔伯,想我王休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少不更事,见雪灾泛滥,京城粮价飞涨,多少穷苦百姓食不果腹,便生出侧隐之心,与我的朋友一起拿出微薄的积蓄购买粮食,在平价卖给百姓。”
“我们的本意就是为了让百姓能撑过这个冬天,不至于冻饿而死,可没成想,我们的善举居然引起三家粮食的不满,怪我们断了他们的财路。”
王休装模作样的用衣袖擦擦了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接着说道:“所以三家粮商对我恨之入骨,臣估计他们知觉的反正粮食也卖不出去,不如用来陷害微臣。”
“臣用五千贯钱买了这么多的粮食,臣都觉得在梦中一样,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在这等着微臣。”
卢升和王鹤大怒,一起喝道:“你胡说。”
王休也大怒:“我没胡说,就是三家粮商的奸计。”
王鹤平复了一下心情厉声道:“老夫就问你敢不敢让胡德彪与三家掌柜的对质。”
“哈哈哈,有何事不敢。你把他们叫来,顺便把牛毕、武怀义兄弟、白业成、李千山、还有侍卫统领李元成全部叫来。”
这时候白文静出班笑眯眯的问道:“王休,你叫这么多人来是何意啊?怎么还牵扯到我儿了?”
王休见是白文静,连忙施礼道:“原来是仆射。王休不敢相瞒,卢、王二位尚书说三位掌柜能证明胡德彪就是骗他们粮食的呼尤尼。可是我刚刚说的这些人却能证明三家掌柜中的张掌柜就是低价卖给我粮食的白松宁。”
此言一出卢、王二人顿时暴跳如雷,大骂道:“竖子,胡言乱语、信口雌黄,张掌柜怎么可能是白松宁。”
王休眼睛一瞪骂道:“嗨,两个老东西,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胡说?别忘了,李元成可是陛下身边的侍卫统领,难道他也会胡说?难道说你是在影射陛下?”
李素慢慢的走出朝列,冷着脸看着卢升:“卢升,你的意思是我儿李千山也是骗子?”
卢升吓得一缩脖,他可不敢得罪这位冷面杀神,连忙说道:“老夫没说令郎,说的是其他人.........。”
“放屁。”
一声怒吼,武元爽跳将出来一把薅住卢升的衣领骂道:“老梆子,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是骗子喽?”
为了避免挨揍,王鹤赶忙上前劝解:“大将军勿要生气,卢尚书说的不是你们的儿子。”
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人慢悠悠的说道:“哎!看样子,说的是我儿子,老夫得回家好好教训一下犬子,以后少出门,不然呐,会被别人当成骗子的。”
说话的正是白文静,王鹤真想抽自己两嘴巴,一着急说话没考虑清楚,本来是要对付王休的。
不知怎地,自己这一方反倒成了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