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郑氏,五姓七望之一,历史上那也是非常牛的家族,出过很多人才,比如历史上唯一一个文武双状元郑冠,也是一位颇有名气的书法家;比如李建成的太子妃郑观音,下场不太好。
黄鼠狼有些担忧地说道:“少爷,这郑家我们惹不起,这可如何是好?”
王休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怕什么,他郑家再厉害,也不至于明抢吧?甭管他用什么手段,大不了这菜馆不开了,你们这十几个人还怕我侯府养不起吗?切。回家睡觉去。”
黄鼠狼和绿萝对视一眼,心中满是担忧。
这郑家可不像其他几家那样没有底线,其他几家都多多少少还顾着点颜面,可是这郑家吃相很难看,只要有便宜可占,就绝对不会放过,为达目的,绝不罢休,各种明的暗的手段层出不穷。
总之,只要被郑家盯上了,很难善了,能全身而退的人屈指可数,绝大部分都得怂。
王休回家的路上,悠哉悠哉的地闲逛,还在大街上买了一张胡饼吃。可王休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
于是走到一家卖铜镜的铺子里,假意要买镜子,和老板交谈了几句后,拿起一面稍大的铜镜,假装要看看铜镜的质量。
透过铜镜,王休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躲在一个小面摊子后,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王休冷笑一声,也没有声张,转身就走,那个人连忙跟在后面。
王休想戏耍一下这个家伙,故意在大街上慢悠悠的逛着,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走走停停。那个家伙没办法,也跟着走走停停。
忽地王休加快速度在人群中穿来穿去,一眨眼就不见踪影,那人有点着急,也跟着加快速度,但等他走到王休消失的地方时,急的东张西望,却再也找不到王休。
正当那人急的满头大汗的时候,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个声音响起:“哈喽,你是在找我吗?”
那人打了一个激灵,扭头一看,不是王休还能是谁。
那人显得很尴尬,但还是装作不认识王休的样子,结结巴巴的的说:“这位公子,你找我有事吗?”
王休嘿嘿一笑:“装的一点都不像,看来你的演技不行啊,要不要我教你啊?”
那人更尴尬了,“这位公子,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啪”的一声,王休一巴掌拍在那人的后脑勺,坏笑着说道:“你确定不认识我?”
“哎!这位公子,你这是何意,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干嘛还打我。”那人继续装傻,还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这是你自找的,别怪我哈。”王休盯着那人呵呵冷笑。
那人忽然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慌张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哼哼,你马上就知道了。”
正当那人不知所措时候,王休忽然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袖大喊:“快来人啊,抓流氓啦,快来抓流氓啦。”
那人一脸的错愕:“嗯?”
王休这一喊,周围的人非常好奇,迅速围了过来,毕竟看热闹是大齐百姓的传统美德嘛。
王休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马上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义愤填膺的说道:“大家快来看呐,世风欲下啊。”
人群中有好事者问道:“这位小郎君,发生什么事情啦?你说道说道。”
“大家评评理,我在街上走的好好的,这个家伙忽然从后面......从后面,哎!”王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有性子急的人忙道:“嗨!你倒是说啊,说点话真费劲,我都替你着急。”
王休做出一副羞愧万的样子,咬牙说道:“好,我豁出去了,我在大街上好好的走着,这个无耻之徒忽然从后面......从后面摸我的屁股。”
“哗。”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青天白日的,居然调戏良家少男?真不是个东西。”
“我的天哪,这个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吧。揍他。”
“你看这小郎君,多伤心,就这样被人给吃了豆腐,关键吃他豆腐的还是汉子;是个汉子也就算了,最可恶的还是一个长得这么难看的汉子。”
看到如此俊俏的小郎君被人欺辱,大家还是比较义愤填膺的,可是还是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我觉得吧,这个丑男对这位小郎君是真爱,否则的话怎么会大白天的就情不自禁呢?”
“哼,这个丑男没有资格谈什么真爱,实在是太丑了。”
“放开那个小郎君,让我来”
王休:嗯?你礼貌吗?
那人: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神啊,快来救救我吧!
“打他。”不知道人群中谁大喊了一声,众人一拥而上,拳打脚踢。
有的人边打还说:“好好一的颗小崧菜,差点被你这野猪拱了,我都还没着落呢,看我不揍你,哎呀,我的脚崴了。”
站在人群外的王休一头冷汗,唉呀妈呀,这古代人也太彪悍了吧。
王休不知道的是,在古代,好男风虽然有些上不得台面,但实际上在贵族上流社会看来,是一件极为风雅之事,着实有点毁三观。
看着极为暴力的人群,王休觉得自己还是先走为妙,免得一会节外生枝,于是迅速后退,拐进一条小巷子,抄近道,一口气跑回了侯府。
关上房门,王休拍拍胸口,吓死宝宝了。
晚上吃完饭的时候,王休把这件事和王大年李云儿夫妇说了一遍,李云儿很是担忧,反倒是王大年一脸的不在乎,就一句话:“休儿,这郑家,我们是惹不起,但是我们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说的那一个风轻云淡。
第二天早上,周兴前来报告:“少爷,昨日有两桌客人一直在挑毛病,一会说菜太咸,一会又说酒太冲,曲子不好听,硬要莲珠姑娘唱勾栏小调。好在昨日牛毕公子和李千山公子在场,一顿呵斥,那些人才消停下来。”
“我知道了。”
王休想了想,什么客人都有,有钱人和权贵也不都是有德行的,偶尔有几个傻缺也很正常,也就没放在心上。
谁知道接下来几天,天天有人捣乱,王休这下终于明白了,这是故意有人搅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