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矜持?”
唐今:……
唐今擦着他的眼泪,好笑又无奈:“……还俗还俗还俗,我还俗还不行吗?结婚,打完妖皇就回老家结婚。”
“你……”薄月梅想躲开,却又撞进她的视线里。
浅眸暗暗的,认真而专注地看着他:“梅梅,我是认真的。”
她是认真的……
薄月梅愣愣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他试着吻向唐今。
唐今自然不会躲开。
等真真切切的亲上这人之后,薄月梅就彻底克制不住内心的喜意甜意与满足感了。
她真是认真的……
“你愿与我结婚契?”
“愿意。”
薄月梅克制不住地弯起唇,他抬起头,一深一浅的异色眸里像是揉碎了星光,带着满满当当的情意看着她,半点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紧紧搂上了唐今的脖子:“你也是对我有意的……”
“你真是对我有意的……”他又在唐今耳边重复,不是说给唐今听,而是说给自己听。
到底他压制不住了,他再次吻住了唐今。
描绘过唇,又往里,过了会,他试着做更多的事情。
“……这位善信你还是要克制一下自己,纵欲伤身。”
但薄月梅有个正当理由:“我刚喝了钟情水。”
还真是个正当到不行的理由。
“刚刚已经……”钟情水的效果应该暂时被压下去了才对。
他摇头:“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
互通心意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唐今是很想拒绝的,但是他说——
“我可以自己来。”
唐今:……我是想拒绝的,但是他说可以自己来诶。
……
好在薄月梅也没有真要彻夜不眠的想法。
雨收云散后,他枕在唐今身边,勾着唐今的手,指腹相抵,轻轻地磨,“我心悦你……”
他翻起身,又将脑袋搁在唐今肩膀上,“我心悦你。”
唐今正在贤者时间,非常之佛:“那么巧,我也是。”
薄月梅忍不住笑。
他现在一想起自己之前的纠结,就总觉得有点傻。
“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笑话?”薄月梅正是黏人的时候,处处靠着她都不肯分,声音也低低哑哑的,缠绵的很。
“……谁叫你宁愿一个人东想西想,也不愿多问我一句的。”
薄月梅想了想,她说得还真是……
只是当时的他心里忐忑不安,怎么敢问出来。
若他早早问了,也不必折腾这么久了。
说不定,半年前他们便成双成对,不必等到今日了。
薄月梅抱着她,又靠近了些,“还不晚……”
只要说了,就还不晚。
唐今轻抚着他的长发,“嗯。”
外头的天色已是暗暗的蓝,这一夜也将过去了,薄月梅一直抱着她,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困意便席卷而来。
两人相拥着,一同睡去。
这一天晚上两人都没休息好,第二天起得就晚,房间里都因为外头的光大亮之时,床帐里还是安安静静的。
终究是唐今先醒,她撑着额头坐了一会,轻轻拿开薄月梅的手下床。
薄月梅大概是睡得安心,平日里警醒不过的人这会竟也没醒,仍旧睡得熟。
他头发很长,老老实实一个人睡还好,昨夜跟她抱着睡头发就弄乱了些。唐今把他脸边的碎发拨开,又替他将有些乱了的头发理正才出门。
唐今走后,薄月梅忍不住弯唇,伸手碰了下那微凉指尖擦过的地方。
微微的凉意还残留在上面,触碰之时就好似与她的手相碰了一样。
薄月梅自己理了下头发,又顿住。
半晌,他起身到了院中,等着唐今回来。
没一会唐今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东西,她看了眼就穿着件中衣等在院子里的薄月梅不由得皱眉。
扬州虽然不落雪,但这样的天外头还是冷的。
薄月梅走上前抱住她的时候,人都是凉的,“我头发乱了,你再帮我理理好不好?”
于是唐今又哑了火,“……先进屋吧。”
“嗯。”
说是乱,但其实他的头发也没怎么乱,唐今找了件厚实点的冬衣披在他身上,才拿起木梳给他梳头。
半年过去,他头发又长了点,一直落到腰下,冰凉凉的发丝摸起来像是水做的绸缎,梳子梳过去连一点凝滞都没有,就那样过了。
看来,给他梳头也是一种享受了。
唐今将梳子放下,竟舍不得再用别的什么玉簪来折腾这一头长发。
她看向镜子里,“好了。”
薄月梅一直在透过镜面看她,铜镜之中人的样子模糊了些,但眉眼那一颗朱砂仍是清晰的,也更显得她垂眸为自己梳头的时候,神态温柔。
薄月梅弯唇,握住她的手将脸贴在她的掌心,“方才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很久就想让你替我梳头了……”
这回到唐今忍不住笑:“又那么巧,我也很早就想替你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