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喝多了,
我不知怎么回到房间里,
是小龙还是其他人把我扶回房间里了。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真的断片了。
从来没有这样喝过酒,我一直都是尽量克制着自己,
保持一个清醒的大脑。
所以人只要松了一点弦都不行,一松立马就会放纵自己。
我一直睡到快中午多才醒的。
醒了之后,晃着自己的脑袋,
头有些疼。
这时我看到房间里有人,
我一看是小龙,
“小龙,现在几点了。”
“大爷,现在十一点多了,你现在好受点了吗。
我给你倒点水喝。”小龙说。
“好的,昨天喝多了。
你那个干妈真会劝酒。”我从床上慢慢地起来。
“大爷,不光你一个人喝多了,我干爸、朱省、秦秘书都喝多了。
秦秘书喝的哭了起来。
朱省也走不成路了。”小龙说道。
对于昨天的酒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只记得三杯酒之后,我看着人影晃动,然后就什么不知道了。
“朱省,现在怎么样了。你去看看吧。”我从小龙手里接过一杯热水。
“朱省那边,已经安排专门的人照顾了。
大爷,昨天你们就是太高兴了。
所以都没有留量。
你们喝了四斤多酒呢。
我干爸最后还嚷着喝,让我干妈给劝住了。要不然真不知怎么收场。”小龙笑道。
小龙一口一个干爸,一口一个干妈喊着。
我心里说,如果李明、何晴听见会怎么想呢。
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结果喊人家爸妈了。
可是,谁让李明有些地方为难小龙呢。
唉,没有办法。
我这时喝着热水,
喝过热水后,胃里好受多了。
“小龙,我想和你说,你拜田市干爹的事,最好还要和你爸说一声。
这种事无论他同意不同意,他都是你的亲生父亲。
你要明白,他可是养育你二十多年。
你与田市之间才多少天。
小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对小龙教育道。
小龙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会,掏出一支烟递给我,并亲自给我点上,
“大爷,我知道,我今天晚上就回家,
和我爸妈说一声。”小龙说道。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我问。
“不用,我干爸,不,田市特意放我一天假。”小龙说。
“好的,一会你开车,带着朱省到薛县望望。
还有,你和田市之间的关系,最好不要处处显摆。
知道吗,这种事,要低调。
你私下称呼田市干爸就行了。
不要一张口,就是我干爸怎么着,
这样不太好。”我看着小龙道。
小龙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笑了,
“大爷,我错了,你批评的对,我一定改正。”
“小龙,你和方瑞也说一下,在工作中更不要拿这些东西来显摆。
你们拜田市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方瑞有一个家。
而不是获得那种虚荣心。
田市不可能永远在台上,
要知道你们这时显摆着,等田市下台之后呢,你们怎么办,还认这干爸干妈吗。
还有,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既然认了,
给人家磕头了,那就是一辈子的承诺。”我对小龙教育着。
“我一定和方瑞说,我相信方瑞不是那样的人。
这件事,我也没有想太多。谢谢大爷提醒。”小龙道。
“小龙,你知道吗,我和你奶奶之间,那就是一辈子的亲情,我希望你能传承下去。
好了,你看看朱省,他情况怎么样了。
如果身体没有在大碍,那我们吃过中午饭,就去薛县看看。”我说道。
小龙抽了两口烟,
“好的,大爷,我明白了,我这就去看看。”
说完站起身来,去了朱省的房间。
其实我有很多话要给小龙说,但是说的太多也不太好。
这社会上流行拜干爹、干妈,
生的没有养的亲,
唉,
电视上那些明星私下一张口,我干爹是谁。
好像她干爹就是老天爷一样。
让干爹变了味。
这里我们就不再讨论那些丑陋的社会现象。
我希望方瑞有了田市这层关系后,她与小龙之间的婚事能顺利进行。
小龙很快从楼上下来了,
进屋之后,
对我说:“大爷,朱省已经醒酒了。
他说,吃过中午饭,我们一起去薛县。”
“好,那我们,去喝羊汤。”我说。
于是小龙开车带着我和朱省到了羊汤馆喝了清汤。
这种清汤最醒酒开胃。
我和朱省每人喝了两大碗。
朱省笑道:“还是枣城的羊汤有劲啊。在别处根本喝不到这样的羊汤。”
“我们这里都是用羊骨头熬的,
而且还要加十几种香料。
你看看这汤都是乳白色。香,朱省,昨天,你太能喝了。平时,你不是光点啤酒吗。”我问道。
“昨天,主要是太高兴了。田市的老婆太能劝酒了。
我与田市很熟悉,在省城时,我们就一起经常喝酒。
这回加上你,可好了,我们都成酒友了。
唉,看来,以后来枣城定居这个事,我再考虑一下。如果住在一起,那还不天天喝啊。”朱省大笑道。
“天天喝,就天天喝,人生就无非一个醉。
朱省,到薛县,我请你尝尝那里的烧鸡,做的不错,对了,还有鱼片汤。
到晚上,我们再喝一杯,到时,我找一个人让他来陪你。”我说完,又把一大碗清汤喝进肚里。
“薛县的鱼片汤,很出名,我尝过。
太好,你一说,把我馋虫给钩出来了,晚上谁陪我。”朱省问。
“这个保密,到了薛县你就知道了。”我没有给朱省透露何祖铭在薛县的消息。
到薛县,给朱省一个惊喜吧。
吃过中午饭之后,小龙开着车,
带着我们去了薛县。
正好,李佳同小石头已经完办完了工商等证件。
坤德公司已经合法化了。
我让他们到薛县,一起见面再聊。
到了薛县之后,我先让小龙开车,带着我们去了薛县的古城墙那里看看。
朱省下车之后,
石劲河正带着人干活呢。
一看到我们过来了,就急步跑了过来。
朱省认识石劲河,
“劲河,还认识我吧。”
“朱省,你老人家怎么来了。”石劲河高兴地说道。
“我怎么不能来了,来看看你们干的怎么样。现在城墙修复的怎么样了。”朱省笑着问。
“这个吗,修复有难度,那么些年了,上面都是树。只能尽量把这树啊草啊,给清理干净。但是,朱省,你看这些树根扎的非常深,
不好办,我们这两天就发愁这个事呢。”石劲河向朱省抱怨道。
朱省呵呵地笑着,走到古城墙跟前,蹲了下来,
仔细地看着,然后从地撮起一把土来,放到自己的鼻子上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