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凤聊完天后,我便回到招待所休息。
这些天根本没有睡一个好觉,今天真的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了。
我回房间里,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上午才起床。
石勇给我从食堂里买来了包子,
我简单洗漱之后,拿起包子便吃。
我向石勇问:“石勇,你怎么穿这身衣服了。”
石勇说:“我是齐河矿的保卫科长,我来齐河矿,当然要穿保安制服了。这样我才能领导他们。”
我把石勇提保卫科长的事给忘了。
不过这身保安服,石勇穿的很不合身。
看得很别扭。
我对石勇说:“你是正职,就不要穿保安服了,主要工作交给亚铃就行了。”
“那怎么行,我是正职,必须要当家,不能让亚铃什么都说了算。这保卫科我是老大。
今天早上,我就给他们开会,以后他们都要听我的。”石勇边吃包子边说。
他竟然一口塞下两个包子。
石勇一伸头,两个包子没有咽下去,
石勇张着嘴,要翻白眼。
不用问噎着了。
我赶紧用力拍打着石勇的后背,
只听咕咚一声,
石勇长出一口气,
我又给石勇倒了一杯水,
“石勇,你都四十多了,怎么吃饭还像孩子啊。一定要细嚼慢咽。”
“这包子太香了,还是齐河矿食堂的包子,油大肉多,香。哥,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吃饭快喝酒睡觉也快。
我给自己起了一外号叫石三快。”
听到石勇这样说,我差一点笑出声来,
给自己起外号,也只有石勇了。
“石三快,好,吃饭喝酒睡觉快就行,其他的不能快啊。”我调侃道。
“其他的,快不快,你问亚铃就知道了,咱这身体钢钢地。”石勇又向我展示他的肌肉。
“行了,别露味了。你把亚铃叫来,我问她。”
“哥,你还真问,这个事就别问了。”石勇有些不好意思了。
“什么啊,你想哪里了,谁问你那些破事,你找亚铃来,我问一下正正的事。”
“噢,问正正啊。我这就去叫亚铃。”石勇吃着包子就走了。
不一会石勇把亚铃叫了过来,
“哥,啥事。“亚铃问。
“你与正正一直有联系吧,这小子现在在哪里。”我问。
“正正啊,他一直在省城呢,在一家日语培训学校学习呢,为留学做准备。”亚铃说。
“他真打算留学倭国吗。”
“他说,你同意了,他才去学的日语。”
“我说的,唉,行吧,那就留学吧。你让他从省城回来吧。我想给他说件事。”
“是不是徐三的事。”
“是,徐三快不行了,我想让正正过来看看他,也算了却徐三叔的心愿。
你去联系吧。实在不行,你开车去省城接他回来。”我安排道。
“好的,哥,我这就开车去。”亚铃说完走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一看是小五的电话,
我急忙地接听,
“健强,我已经在金陵找到地方了,离磊磊家很近,可以看到磊磊,我用高倍的摄像机拍的照片。
一会用手机给你传过去。你看一下行吗,人有点模糊,但是也能看清。”
“好的,小五,那就住在金陵,天天给拍点照片过来。”
小五说:“好的,那行,我把照片传给你。”
小五挂了电话,
不一会手机响了,收了到小五发的照片。
现在科技真方便,传送个照片都是很快就能到。
我打开照片看了一下,
从照片中,能看到磊磊正坐在屋里看书呢,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晰,但也能看清差不多。
我找到孔市的手机号,
然后把照片传给他,顺便写上一句话,
磊磊很安全,正在学习,不用担心。
孔市没有回我。
估计孔市现在气得把手机给摔了。
不回就不回吧。
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到了傍晚,亚铃把正正从省城给接了过来。
亚铃带着正正进了我的屋里,
我看到正正,差一点给气吐血,
正正头上染着金黄色的头发,
耳朵上打着洞,戴着耳环。
身上穿了一件露着破洞的牛仔裤。
正正看着我,有些发呆,
我正想发火,亚铃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发火。
是啊,刚一见到孩子就发火,不太好。
我忍住没有发火,
“正正,不认识爸爸了。”
正正这时把头低下了,
这孩子真懦弱。
亚铃赶紧地对正正说,
“正正,他真是你爸爸。快叫爸爸。”
“爸爸。”正正很小声地叫了一声。
我点点头,
“外语学的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走。”
“七月份吧。”正正说。
“还没有吃饭吧。”
“没有,爸爸,你也没有吃吧。”
“那好,亚铃,给我们弄点饭菜来,我们爷俩在这里吃顿团圆饭,”我向亚铃安排道。
“好的,哥,你再给你拿瓶酒。”亚铃说完便出去了。
不一会亚铃便带来了酒菜。
我把酒菜接过来,
亚铃说道:“你们爷俩聊会天吧。”
亚铃说完把门关上了。
我让正正坐下,
看着正正染的头发,很不舒服,要搁在过去,我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妈的,黑头发多好看,非得弄个杂种头。
但是,我必须要学会接受。
正正打开了酒,给我倒了一杯,
他没有倒。
我说:“你不喝。”
正正摇摇头,
“我不喜欢白酒,我喜欢清酒。”
“这里没有清酒,只有白酒。陪爸爸喝一点,我有话和你说。”
“好吧,我只喝一点。”正正说完倒了半杯酒。
我说:“今天是年初三,我们爷俩,一起吃团圆饭。从集团出事后,就没有见过你。
爸爸一直挂心你。
在省城这些日子,没有受憋吧,钱够用吗。”
“爸,我的钱够花的,亚铃婶给我钱花。她一直供应着我呢。”正正抬起头说道。
“没有想到你亚铃婶给我钱花,你要记得,以后要好好对待你亚铃婶和石勇叔,听见没有。
来,我们碰一杯,唉,我们爷俩能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太不容易了。”我端起酒杯说。
正正也端着酒杯和我碰了一下。
我一口把酒给干了,
正正只是小抿一口,
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把你从省城叫过来吗。”
“我听亚铃婶说,我外爷爷快不行了,让我来看他最后一眼。”正正说。
“有这个方面,但不是主要的。今天让你过来,我想同你好好地聊聊过去的事。你也大,有些事也该知道了。”我看着正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