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鹏接着说道:“我刚刚看了,这棺材就是普通的樟木棺材,我刚推了推棺盖没推动!棺盖应该被棺材钉定住了!我和敏哥用铁锹当做撬棍来撬棺材,你们几个把棺盖往上抬试试。”
“好嘞!”
我们几个异口同声。
此刻黄杨靠近棺材,又趴扶在棺材上,提着鼻子,对着棺材上下不停的闻。
阿鹏给了黄杨后背一巴掌:“闻什么闻?干活了!”
“我闻闻有没有棺气!”
“棺气?什么棺气!”
“我从小说上看到的,听说要是棺材里面有棺气,棺材板就会被吸住的!怎么打都打不开!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女人来坐到棺材板上,压住棺材里的棺气,这样才能把棺材打开!”
“别他们胡说八道了,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下墓有几个带女人的?女人阴气重,下墓只会让走霉运,即便是某些盗墓团体会带女人,不过她们也是极少下墓的,只是做些后勤的物业工作!
棺气!都是那些网络作家杜撰出来博人眼球的,墓里都是些妖魔鬼怪的话,我们北派还倒什么?干脆叫我们北派道士得了!”
接下来我们费了好大的功夫,还是没能把棺盖打开。
许敏道:“大家停手吧!我们这样做是在白费力气,这个棺盖盖的太紧了,根本打不开,铁锹连个缝隙也插不进去!”
我们几个松了力气。
黑皮问道:“鹏哥,到底怎么回事!棺盖怎么打不开?那怎么办?”
阿鹏猛的踹了棺木一脚:“去他妈的!这棺材可能不光钉了棺材钉,这里面应该还有榫卯结构的木楔!棺盖一合上,木楔就锁死了,而且据我刚刚观察,这墓室里曾经还有过积水,木头吸了水会膨胀的,里面的木楔可能涨死了,导致棺盖和棺材咬死在一块了!”
“我们白忙活了?”
“那还有什么办法吗?”
阿鹏伸出两个手指继续道:“有!两个办法。
第一,用油锯把棺材上锯出一个凹槽然后用千斤顶把棺盖从一头顶开,第二呢就是炸药把棺材炸个稀巴烂!”
“现在这个时候了,外面的商铺都已经关门了,我们搞不到电锯!而且更没有炸药!”
许敏道:“那就是没有办法了!”
阿鹏陷入了沉思:“回去吧!明天去租台油锯来!”
而黑皮则把眼神望向了我:“阿生,你能打开棺材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这是黄杨却道:“你们的观点我不敢苟同,我认为大力出奇迹,咱们干脆一点,直接用铁锤把棺材砸烂不就行了?”
阿鹏道:“那是铁锤,不是斧头。这是棺材,不是砖头,怎么砸呢?”
只见黄杨拎起地上的铁锤就猛的朝棺材砸去。
“砰!”
一声闷响传来。
棺材上被铁锤猛烈的冲击,激起了一阵飞尘。
“就这么砸呗!”
“硬砸!”
“砰”黄杨又猛的干了一锤子!
阿鹏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们乐意砸就那就试试吧!你们砸着,我到那边歇会儿!”
这时黑皮突然道:“唉?好像有效果!”
棺材盖上似乎出现了一道细微裂缝,那是木材拼合的地方。
“老黄别停接着砸!”
阿鹏急忙道:“棺盖太厚了那么砸砸不烂,从下往上砸,把棺盖掀起来,就算砸不烂也有可能把榫卯结构破坏掉。”
“好嘞!”黄杨又猛的挥动铁锤:“八十!八十!八十!”
黑皮道:“你他妈疯了!什么八十!”
黄杨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没错抡大锤的时候,喊八十,感觉比不喊有力气!八十!八十!”
阿鹏道:“那接着砸!”
随后阿鹏便来到靠墙的圆桌前,并从圆桌下抽出一个实木鼓凳坐了上去!
我紧走两步也跟了上去道:“鹏哥,这墓室里摆了一桌酒菜?这有什么说法吗?”
阿鹏盯着桌上的酒菜道:“这东西没什么说法,无非就是证明墓主人生前是一个爱喝酒的人!
所谓视死如生,人死了,也要和活着的时候一样,所以下葬的时候在下面给自己摆了一桌!
知道93年京西挖出过一个辽代古墓吗?”
我摇摇头:“没听说过!”
阿鹏轻叹道:“等过了这阵风头,咱们去跟把头汇合,到时候让把头带你去见识见识!别入了行什么都不懂,让南派的那帮笑话咱们!
93年的时候,考古队在京西宣化一带发现了一个辽代的家族墓葬群,考古队在对其中一个墓穴进行抢救性发掘的时候,在墓门前发现了一块石碑,这块石碑上雕刻的是墓志铭,上面写到进来的人都是朋友,尽可阅尽墓中之宝物,吾应以礼相待,准备了丰盛的酒菜款待诸君。
而当考古队打开墓门之后,所有人都震惊了,在墓室当中竟然真的摆放着一桌丰盛的酒宴,上面有酒菜,糕点,水果干果等等,这些菜肴全部盛放在金杯银碟当中。
当然了这些菜肴早就已经氧化发黑腐烂了,就跟这圆桌上的小菜一般无二。
其中更令人震惊的则是写在他棺材上的字迹!”
“什么字迹?”
“墓有重开之日,人无再少之年!”
“这,这墓主人是谁?也太厉害了!竟然能预料到自己死后要发生的事情!”
“这座墓的墓主人,据考证应该是叫张文藻,而那片辽代墓葬群就是他家的家族墓葬,根据墓志铭上的描述他家应该是一门七进士,父子三翰林!”
我若有所思:“一门七进士,父子三翰林?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们张家三代人其中包括张文藻的父亲,他自己还他哥哥弟弟,以及他哥哥的儿子一共七人,这七个人都是考中的进士,其中有三个的官职是翰林院的院士!
要知道很多封侯拜相的人都是从翰林出身的,他们张家也真是有本事!简单点说罢,人家就是书香门第,官宦人家!”
“既然是官宦人家,那张家定是家资巨富,如此看来那张文藻也是个挥金似土的人物,所以对自己死后墓里的东西那么我所谓吧!相聚即是有缘,来即是客,即是我死了也是要请你们吃酒!
性情中人!张文藻绝对是个性情中人!”
瞬间我突然被这个几百年前张文藻这种豪气有点震惊了,张文藻这人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