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外的散修们虽然也发现了他们被一座强大的阵法阻拦在了山谷外面,但却没有就此放弃追杀,而是一刻不停的攻击着斗转星移阵。
他们毕竟只是一群散修。
散修里面和乔昆仑一样有着不俗阵法造诣的人基本上没有。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斗转星移阵有多强大,只按照以往对阵法的了解,还想要以力破阵呢。
在大部分修道者眼中,再高明的阵法都有个承受上限。
只要他们一刻不停的攻击大阵,迟早会有攻破大阵的那一刻出现。
所以哪怕现在所有散修的攻击都被转移到了阵法的另一面,依旧还有无数道法被轰向斗转星移阵。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些散修将会一直做着这样的无用功,一直到九州旅的支援赶到都没能将阵法破掉。
但散修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呼喊道:“诸位,此乃斗转星移阵,是伪超级阵法中的一种。
此阵法不可用蛮力破之,想要破除,除了精通阵法造诣之人寻出薄弱处外,就必须要靠血祭了。
血祭调布置阵法材料,将阵法根基污化掉,阵法自然就会破除!”
这个散修口中的血祭,和之前陈八两遇到过的血祭不同。
后者是用血祭生灵的方式让修道者实力大增,而这里指的血祭则是用特殊方法污化法宝或者材料体内的炁劲,让其短时间内失去效果。
这其实也算是一种高深的破阵方法,但和其他破阵方法相比虽然适用性更广,但代价也更大。
其他破阵方法最多不过就是多花费一些时间而已,而血祭污化布阵材料,那就需要有人故意污化掉自己的鲜血,并将鲜血洒在阵法周围。
只要污化后的血液占据了阵法周围大部分土地,他们就可以施展秘法将附近所有物体当中附着的炁劲紊乱掉,从而达到破阵的效果。
众散修听到这个声音后面面相觑,但很快就有人下定决心,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故意把自己的舌尖血污化之后一口喷在了地面上。
有一个人带头,那就会有更多人效仿。
很快又有许多人主动开始污化自身血液并将血液洒在地上。
也不怪他们会对自己这么狠。
主要是幕后之人许诺给他们的好处,完全能够弥补上施展血祭破阵之法的损失,甚至还有好几倍的赚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外如是。
这个举动取得的成果也不弱。
斗转星移阵凝聚出的光幕果真暗淡了几分,显然若是血祭过程继续进行下去,这座伪超级大阵怕是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
阵法中的刘庆祝和钱星霖都是满脸焦急之色,生怕阵法就这样破掉了。
但陈八两却稳坐钓鱼台,甚至嘴角还划过了一丝计谋得逞的笑意。
“找到你了呢,弑神者!”
正如之前说的一样,真正的散修群体当中想要出现第二位精通阵法的人真的太难了。
前一个精通阵法的散修乔昆仑已经在陈八两的引荐下跟着杨婆婆加入了九州旅,那么刚才说话之人就必不可能会是乔昆仑。
既不是散修,又不是乔昆仑。
那还能是谁呢。
不就是谋划了这一切的弑神者吗?
弑神者可不会希望看见他们好不容易招来的马前卒就这样将自己大部分的力量都浪费在了斗转星移阵上,出声指点就成了必然之事。
陈八两的目光隔着阵法,停留在了一位脸色蜡黄的中年人身上。
此人身穿笔挺的西装,身材却显得非常消瘦,颇有种不合身的感觉。
他就是被陈八两钓到的大鱼,躲藏在人群中的弑神者之一!
“呵呵,你们不会真以为可以用这种低端的血祭之术破掉一座伪超级大阵吧?”
陈八两浅笑一声,直接将死亡法则也灌注进了阵眼之中。
下一刻,光幕的颜色又一次艳丽了起来,很显然是阵法已经开始继续运转了,之前血祭带来的影响也尽数消除。
……
“是时候行动了吗?”
另外一边,缺月山外不知何时已经聚集起了一群黑衣人。
他们每个人单体实力其实并不强,最强者也就只有为首的那名至强者而已,上三品的话却不到十人。
“可以了。”
陈玄德突然出现在了这一行人的身前。
“你们按照计划行事吧,我现在必须要尽快赶去陈璋那边,你们自己注意安全。
不过据我所知,缺月山中其他的至强者应该都会选择袖手旁观,这次的计划应该能够完美完成。
但若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你们不用拼命,就此退走就行了,大不了等这事结束后我在亲自回一趟缺月山。”
“是!”
为首那名至强者躬身行礼道,说起来也怪,他明明是黑衣人当中实力最强的,但声音听上去却好似非常年轻的样子。
陈玄德把话都传到后,他立刻火急火燎的向着陈八两等人所在的山谷赶去。
而黑衣人则悄无声息的向着缺月山相师一脉的传承之地摸去。
因为此次行动就连相师一脉传承之地的守护者陈玄德都离开了,他们的行动倒是颇为顺利,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察觉到。
很快黑衣人便顺利进入了传承之地外,所有黑衣人同时开始动手,或打或砸,还有不少人到处放火。
原本还算风景秀丽的传承之地,在这些黑衣人的肆虐之下仿佛变成了某国战场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的模样。
而在他们攻击相师一脉传承之地的时候,缺月山不同方向都有一名至强守护者睁开了他们的眼睛并望向相师一脉传承之地的方向。
他们都是至强者,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凭借神念却也早早发现了这群黑衣人的举动。
“呵,有意思,看来有人想要直接灭掉玄门的所有根基啊。”
一名至强守护者自言自语的说道,但却没有一点要动身前去帮忙的打算。
另外一名至强守护者也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满脸戏谑的说道:“活该!凭什么相师一脉的地位就能这么超然,明明大家都是修道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