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的源头没了,你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吧?”
黑化的源头?
‘你’指的又是谁?
陈八两心头疑惑越来越多,但却没有人给他解惑。
他无奈的接受了自己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然后隔着光幕看自己死后众女会经历什么样的事情。
宋雅丽的无助,端木朵朵的愤怒,黄瑶瑶的慌张,陈玉珠的沉默不语以及……娜尔思的悔恨。
娜尔思是真的后悔了。
自己为什么要嫉妒宋雅丽,为什么要收买这群人来绑架他们,然后借机弄死其他人,好让陈八两只能选择和她共度余生。
现在好了,她想弄死的人一个没死,她最关心的人却消失了。
这或许就是因果报应吧。
可如果要降下报应的话,就降临在我的身上啊,为什么要让他离开这个世界。
所有人的情绪陈八两都看在了眼里,他也能理解五女当中四女流露出来的情绪,唯独不明白娜尔思为什么会露出悔恨的情绪。
她在悔恨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也不怪她啊,除非这里面……还有他所不了解的内幕。
陈八两突然想到了端木朵朵在分析这群绑匪的时候做出的两个假设。
当时他们毫不犹豫的就派出了众人当中有人向绑匪出卖了他们情报的假设。
难不成……
联想到娜尔思刚才出现的悔恨神色,陈八两心念一动。
应该……不会的吧?
娜尔思怎么可能会将众人的情报出卖给这群绑匪。
他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最好的朋友吗?
陈八两不解,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看下去。
众女在得知陈八两‘已经死了’之后流露出来的感情各不相同,但唯一相同的却是一股名为复仇的火焰。
他看着端木朵朵强行将自己的大拇指给掰骨折了,在这个过程中她肯定很疼,但却没有发出一声痛哼。
小洞穴中只有距离端木朵朵很近的宋雅丽发现了她这个举动,但宋雅丽却没有阻止,反而帮端木朵朵打起了掩护,不让看守她们的绑匪发现她的这个举动。
而后……端木朵朵在黑暗中悄悄挪动自己的位置,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看守的身后。
她猛然发力,用力的将原本用来捆绑自己双手的牛筋绳套在了看守的脖子上,然后猛然用力。
对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这样被端木朵朵给勒死了。
这傻姑娘……
陈八两看着端木朵朵的举动只感觉万分心疼。
她的年龄甚至比自己还小啊,现在也才二十四岁的年龄吧。
但一想到端木朵朵的性格以及她对自己的感情,陈八两又觉得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非常的正常。
“怎么?心疼小姑娘了?”
声音再次出现,和之前一样,每一次出现的声音都不同,但陈八两能感觉到所有声音都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
这一次陈八两听到的声音,他同样记不起来是属于谁的了。
但一听到这个声音,陈八两就有种非常愤怒的感觉涌上心头,就好像这个声音的主人曾经做过一些非常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只是陈八两清楚,就算这个声音的原主人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现在也不过是一个未知的存在借用了对方的声音在于自己说话而已,所以他强行压下了自己心头的愤怒。
陈八两指着画面中刚杀了守卫,正在给自己大拇指正骨的端木朵朵说道:“看到这一幕,谁不心疼?”
“既然心疼她,那你为什么不选择和她在一起呢?”
这个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一般在蛊惑着陈八两,让他有一种立刻‘诈尸’去拥抱端木朵朵,和她说要和她结婚,要关爱她一辈子的冲动。
可惜陈八两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
他沉默了,没有回应那个声音,只是扭头继续看着画面里发生的一幕幕。
一声轻笑回荡在黑暗的世界里,仿佛在嘲笑陈八两的躲避,也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令人发笑的糗事。
五女当中除了端木朵朵之外,其他人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被杀。
但奇怪的是,所有人都没有惊慌失措的大喊,反而将自己的手伸到了端木朵朵的身前,让这位‘新晋凶手’帮她们解开了自己手上的束缚。
这已经是众人被抓住后第二次恢复自由了,但和上次不同,她们不再想着怎么逃跑,而是想着怎样才能杀光所有的绑匪,帮陈八两报仇。
帮所有人解绑之后,端木朵朵将绑匪身上带着的手枪拿起,丢给了宋雅丽说道:“你拿着这把枪,保护好其他人。”
说完这话,她又从守卫尸体上摸出了一把匕首。
“十三个绑匪,现在只剩十二个了,其中至少有八人喝醉了,没有多少战斗力,我们只需要杀死四人就可以帮八两报仇了。”
这一句话,似乎是对其他人说的,有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几女一起向着绑匪聚集的大洞穴走去,很快就看到了十三个睡袋,其中有八个睡袋里躺着烂醉如泥的绑匪。
端木朵朵如同幽灵一般来到了其中一个绑匪的睡袋前方,手起刀落,对方直接在梦中就被她一匕首划破了气管。
第二个动手的是娜尔思。
始终在看着几女行动的陈八两原本还以为娜尔思会翻出被端木朵朵杀死的绑匪的匕首,然后才对其他喝醉了的绑匪下手。
毕竟没有利器在手,陈八两不认为娜尔思能够在不让对方发出声音的情况下解决一名绑匪。
但事实证明,陈八两猜错了。
娜尔思双手如电,狠狠地掐在了一名绑匪的脖子上。
对方虽然喝醉了,但依旧能够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痛觉。
只可惜他没能发出一声痛呼,也没能提醒其他同伴这群肉票已经逃出来了,下一秒就被娜尔思扭断了脖子。
“这怎么可能!”
陈八两很想惊呼出声,但他被那个不知名的存在剥夺了说话的权利,只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娜尔思……她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