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禹洲看着放狠话的钟楚瑶,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
可就是这么一笑,也足够让钟楚瑶发颤了。
她怎么莫名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要不,还是算了,我现在就认输。”
“怎么?这是心甘情愿当小狗?”
钟楚瑶嘴一嘟,但为了自身安全还是不情不愿的,哼哼道:“汪汪~”
“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到。”
“林禹洲你别太过分了!”
“愿赌服输,老婆!”
钟楚瑶算是发现了,现在的林禹洲简直幼稚到不行么,就像是那种喜欢逗喜欢的女孩子生气的小年轻。
在她面前一点都不成熟稳重,简直嫌弃死了。
“汪汪!”作为一个很有契约精神的人,钟楚瑶不得不加大的声音,“现在你满意了吧?”
“嗯,不错,不过老婆晚了,你认输也晚了!”
“林禹洲!”
“诶!老婆有什么么需求,为夫愿效犬马之劳。”
“滚!”
吵吵闹闹,相处的一点也不像是结婚多年孩子这么大的老夫老妻,倒是像情窦初开谈恋爱的感觉。
不过,他们现在可不就是想要把缺失的那一段恋爱的时光给补回来吗?
订婚仪式结束后,一群小年轻又转战酒吧疯到了凌晨才回家。
就连一向要求林禹洲早睡早起的钟楚瑶都跟去凑了热闹。
林禹洲看破不说破,任由钟楚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该干的事儿,可是一件都没少。
隔天再次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钟楚瑶,差点没气死。
***、
晃眼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林禹洲也成功的熬过了复发率最高的一年。
不过饶是如此,钟楚瑶也没有敢掉以轻心,一天盯他盯的比儿子还要紧密。
这一年林思源成功成为了二年级的小学生。
而宋雅和盛筵也成功结婚了。前不久还查出宋雅已经怀孕,而且还是双胞胎。
这可让盛筵好生得瑟了一段时间。
就连周正也终于脱单找到了女朋友,这还要得益于林禹洲重新回归了公司。
在宋雅订婚仪式结束没多久,钟楚瑶就带着林禹洲去了之前就预约好的一个老中医那里调养。
为此她还专门在那个小镇上买了一套依山傍水适宜养老的房子,就连林思愿也转到那边上了一年的学。
不得不说,这位据说祖上是御医的老中医确实是有两把刷子,林禹洲的气色终于好了起来,身体也日渐硬朗了起来。
就连之前消失的肌肉,在经过饮食调理和运动之后,再次重返林禹洲的身体。
这可把钟楚瑶激动坏了,沉迷了好一段时间,可让林禹洲占尽了便宜。
眼看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周正一天比一天忙,林禹洲终于闲不住了。
跟钟楚瑶申请了好久,才勉强同意让他重返职场。
但这一切也是有条件的。
早上必须吃完早餐再走,午饭必须由钟楚瑶定时送到公司,在盯着他吃完,晚上的应酬必须尽量退掉。
就算偶尔有推不掉的,那就不准喝酒。
好在以现在林氏的地位,也不是非要应酬才能维系的下去,不然早破产了。
钟楚瑶是真的怕了,每一次体检,她都比林禹洲自己还要紧张,为了让爱人安心,林禹洲自然也是愿意配合的。
当然,这一年也不光光全是顺心的事儿,钟楚瑶心中也有个结。
那就是他们努力了那么久,居然没有要上一个孩子。
尤其是在知道宋雅怀孕之后,这简直就成了她的心魔和执念。
她甚至背着林禹洲悄悄的去看了妇科医生,可检查结果表明一切正常。
也悄悄咨询过给林禹洲问诊的老中医,老中医的答复则是让她放宽心,一切随缘。
可她宽不了这个心啊!
当这个月大姨妈准时报到之时,钟楚瑶终究是坐在马桶上哭出了声。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林禹洲起初并没有注意,直到察觉到钟楚瑶已经在卫生间待了好一会儿,才赶紧过去寻。
卫生间的门不比外面的隔音,刚一靠近他就听到了钟楚瑶极力压抑的哭声!
林禹洲心头一紧,一脚就将门踹开了。
“瑶瑶,你怎么了瑶瑶!发生什么事儿了,跟这老公说。”
钟楚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到林禹洲进来哭的更是伤心。
可面对林禹洲的追问,她却始终什么也不说。
只是一味的摇头。
她觉得这事儿关男人的尊严问题,说了林禹洲可能心里也会跟着难受,毕竟他也在很积极的配合自己备孕。
林禹洲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可是除了前天晚上在床上钟楚瑶求饶,可他还是没放过她之外,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惹到了她。
一时也想不出自己什么地方招惹了她。
只能先将人抱了出去,小声的安慰着。
本就不太舒服的钟楚瑶哭累了,靠着林禹洲就睡了过去。
林禹洲将人抱到了床上,掖好被角,就这么枯坐在一旁守着,直到看到钟楚瑶的手无意识的放在小腹处,在想一想今天的日期,才恍然明白过来,钟楚瑶是为什么哭泣。
一时间,林禹洲的心中五味杂陈的,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钟楚瑶。
起初钟楚瑶说想要生个女儿,他一直以为是说着玩的,并没有在意。
反而因为能顺理成章的求欢,而感到沾沾自喜。
所以他的那个小秘密并没有告诉钟楚瑶。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完全朝着出乎他意料的方向发展时,他却变得不敢说了,他无法想象,积极备孕的钟楚瑶再知道他已经结扎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但是现在,见她因为没有怀上而自责之时,林禹洲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个大混蛋,早点把事情说清楚,不就没这么多问题了吗?
他真的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不行,一会儿钟楚瑶醒来,他就跟她坦白。
现在怎么说才能将伤害降到最低,便成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所以等钟楚瑶小睡醒来,就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给惊呆了。
昏暗的房间里,林禹洲光这个膀子单膝跪在床前,身后还背了根棍子。
“老公你这是做什么?”
“我...古有廉颇负荆请罪,今有我负棍请罪!老婆,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