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级别的情种大成，对李寒衣的反馈无与伦比，浓厚到难以想象！
    这一瞬间，李寒衣自身的气息疯狂攀升，一身道袍无风自起，鼓动到了极致！
    肌肤之下，迸发阵阵金光，犹如即将破壳的蛋。
    这股馈赠完全出乎想象，事先没有任何准备，以至于李寒衣冷不丁难以把持自身，浑身一度踉跄，几近站立不稳...
    便在这一刻，两个手掌一左一右，分别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扶在了原地。
    “摄神。”
    “守念。”
    季牧义灵各自开口。
    说话的同时，二人还各自过渡一缕气息进驻李寒衣体内，帮助他引导这份骤然增幅的力量。
    以二人的实力，等闲金仙都不是对手，若非如此，还真难镇压这来自天尊级别的馈赠增幅。
    片刻后，李寒衣的状态趋于稳定，他就地盘坐下来，开始调理自身，气势一直在不断增长。
    季牧收回放在李寒衣肩膀上的手，看向义灵。
    “你能看见未来吗？”
    “现在，会不会太早。”
    义灵沉默片刻，缓缓摇头。
    “涉及山海众生，芸芸万物，我不敢看，也不能看。”
    “就算看了也不会有结果。”
    “你问的未来，取决于你我接下来的选择，取决于天下每一个存在。”
    “至于你说的早晚...我们并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么？”
    季牧沉默。
    义灵所说的这些，他何尝不知？
    但只是...怀抱着一丝希冀罢了。
    毕竟接下来，可真是刀山火海了...
    ...
    破碎的广寒境。
    一只折了翼的金色巨鸟颓然的摔落天际，再无法翱翔九天。
    金色的鲜血化作了一场滚烫的天雨，洒向整个山海。
    取于山海，还于山海。
    没人能从这个世界上带走任何东西，天尊也不行。
    存在的一切痕迹，皆是馈赠。
    而现在，随着金渡的生命气息消逝，这份馈赠要被收回了。
    无论金渡在最后的时刻是否觉醒，归属天族还是星族，都不重要了。
    在被碎灭月核击中的那一刻。
    金渡使尽了浑身解数反抗，甚至调动了自修行至今最强的神通，却依旧无济于事。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身的一切道则乃至存在的痕迹都随着月核一道碎灭，愤恨，无力，然后沉寂。
    他原本并非只能是这般结果。
    就算玉皇拎他过来挡刀，但他也可以调用整个迦楼罗众的族运，不计一切代价的让自身存留下来。
    只不过代价或许是整个迦楼罗众就此寂灭，彻底退出八部众的舞台。
    金渡原本以为除了自己，他什么都不在乎的。
    但不知为何。
    在临动手的那一刻，他却迟疑了。
    或许是情种的影响，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最后，他只是用了自己的全力，而并未牵扯整个迦楼罗族，结果就是自身的彻底崩毁。
    天珠镜月的威能，在连续蜕变加上界剑的增幅之下，已经远远超出了天尊境能够承载的极限。
    月神动用了“界”的力量。
    而金渡，并没有调用他的“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