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初夏的反应,苏诗琪明白了陆时晏没有骗她。
顾初夏在她和陆时晏面前确实是两副面孔。
所以顾初夏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她,做她的甲方爸爸,跟他们公司合作。
项目每次出问题时也表现得很宽容大方,来博取她的好感。
拉近两人的关系后, 再跟她暗戳戳透露,自己正在跟陆时晏培养感情,准备联姻。
让本就没有安全感的苏诗琪对陆时晏失去信任,再看新闻上两人的频繁接触,加上营销号的大肆渲染顾陆两家联姻的消息,让苏诗琪彻底死心。
看到苏诗琪一脸复杂的表情,顾初夏笑着道:“女人都喜欢胡思乱想的,所以才会误会。时晏,你也不要怪她,诗琪只是没有安全感罢了。”
顾初夏这一番话,就是想把自己撇清,意思是她从来没有跟苏诗琪承认过自己喜欢陆时晏,一切都只是苏诗琪的胡思乱想,来增加陆时晏对苏诗琪的不满。
这话一出,苏诗琪的脸色更难看了。
陆时晏眉梢微挑,一把抱住身旁的女人,漫不经心道:“不管她怎样我都喜欢,吃醋罢了,说明她爱我,我应该高兴不是吗?”
顾初夏嘴角一僵,“对对,没错。”
说完,看了一下时间,“不好意思,我等下还有个会,我先离开了。”
陆时晏点了点头,苏诗琪直接不理会她。
顾初夏离开后,苏诗琪急切地对着身旁的男人解释道:“陆时晏,她之前真的是跟我说,是你自己要求联姻,而且她也说了,因为她喜欢你,所以哪怕知道你有喜欢的女人也同意你的联姻要求。”
陆时晏一把将喋喋不休的女人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安抚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怀里的女人一僵,“你相信我?”
“傻瓜,我不信你,难道信顾初夏么?”
顾初夏算什么东西?
昨天自从苏诗琪跟他说了之后,他就知道问题出在顾初夏身上了。
今天让顾初夏过来,三人面对面对质,不过是为了让苏诗琪看穿顾初夏的真面目,不要再傻傻受她挑拨罢了。
同时,陆时晏也是为了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让苏诗琪知道,自己对她是一心一意的。
不要再动不动就离开他。
苏诗琪听到陆时晏那么坚定地相信她,突然鼻子一酸,有点想哭的冲动。
为什么当初在陆时晏和顾初夏的话有出入时,她选择相信顾初夏呢?
从来没有想过去尝试相信陆时晏……
一直把他往外推,不管他为她做了多少事,她都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不敢再去接受他。
或许是源于骨子里的不自信,觉得陆时晏太耀眼,对她来说是不可触摸遥不可及的存在,所以,她实在无法相信,这么优秀的男人会死心塌地的爱她。
甚至会为她放弃巨大的联姻带来的利益……
她何德何能呢?
她有什么值得男人对她那么好?
她不过是阴差阳错,在男人失明时走进了他的内心罢了。
陆时晏听到怀里的女人半天没有反应,放开她一看,怀里的女人居然泪流满面。
陆时晏慌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怎么了?怎么哭了?要不我现在就去找她算账,不就是一个顾家,我还得罪得起。”
泪眼蒙蒙的苏诗琪一听拼命摇头,“不要,你不是说你都被赶出陆氏了,还去找顾家的麻烦…… ”
他自己都被赶出陆氏了,还去得罪顾氏,那他的视觉科技也要被拖下水。
“可是她都把你气哭了。”
苏诗琪抹干眼泪,“我哭跟她没关系。”
她是被自己蠢哭了,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陆时晏轻轻地将她额角的头发捋到后面,重新将她抱在怀里,“既然我现在恢复清白了,那你该回到我身边了吧。”
说完,手里抱她的力度加紧了几分,似乎不容许她说出他不想听到的答案。
苏诗琪觉得自己要被闷死在他的胸膛里,“放开我,我快呼吸不了了。”
陆时晏放开了她,“呼吸不了,我可以帮你。”
说完,男人用手捧着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女人急得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别在这里,好多人……”
今天是周末,咖啡馆里人很多,如果被人认出来,又得被拍小视频上热门了。
男人贪恋着那双心心念念的红唇,不舍得放开,不理会小女人的拳头抗议,依然视若珍宝般细细地吻着。
他们不知道的是,咖啡馆外面,车里的顾初夏正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窗死死盯着这一幕,气得双拳攥紧,指甲都要嵌进了肉里。
最后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脚油门发动车子离开了。
咖啡馆里, 陆时晏终于放开了气喘吁吁的女人,意犹未尽道:“你刚刚说在这里不可以,那我们去车里?”
苏诗琪:……
陆氏
陆文昊坐着电动轮椅,回到了陆氏上班。
今天是周日,公司里只有零星几个回来加班的同事,他们看到陆文昊都很惊讶。
一是因为他坐着轮椅,二是他居然回来陆氏上班了。
而公司里都在传,前几天陆明远过来公司大闹一通,把陆时晏赶出陆氏了,现在陆文昊又回来接棒,直接落实了陆时晏被赶出陆氏的传言。
为了给陆文昊交接工作,陆明远把高管们都召集回来开会。
“从今天开始,陆文昊会正式接手陆时晏手头的工作,希望你们好好协助他管理好公司,各部门现在都给文昊汇报一下现在工作的进展。”
高管们面面相觑,他们有的觉得松了口气,陆时晏那个黑面瘟神终于走了,在他手底下工作压力真的很大。
现在好了,陆文昊来了,工作终于可以又得过且过,愉快摸鱼了。
但是有的高管已经被陆时晏的能力收服了,根本看不起陆文昊这个软脚虾,本来能力就不行,现在还坐上轮椅了。
但是能混到陆氏高管位置的都不是一般人,心里的情绪都没有流露半分,只依照陆明远的吩咐一一开始汇报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