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肖恩去找救治多奎的丹尼医生,她的妻子受过约翰家的帮助,现在是他该报答的时候,让他出一份别的受伤报告,顺便让肖恩告诉多奎,他不再接受任何人的检查,并且能出院后就回到农场。”琼恩想了想后道。
“可要是保留地要求检查的话,多奎因射杀了那名印第安人是没法拒绝的。”杰洛说出问题的所在道。
“他们无非就是想借此买下我们的土地,不过我会让他知道这行不通,我会搞定那位新任的酋长。”琼恩说道。
杰洛虽然不知道琼恩能用什么办法让保留地不再追查,但还是听从了安排。
琼恩离开了农场,县治安局中,琼恩和治安官雨果聊了几分钟离开,之后杰洛那边就传来了那名虔诚教徒所在的教堂,琼恩看了一眼后就开着车来到那处教堂。
琼恩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堂中,没多久一个满头白发的神父就走了进来。
“你最后一次进来这里时,还是你年轻时帮助教堂修建好这里的时候,现在你也老了。”老神父说道。
“梅隆的去世让我没法相信上帝,所以从那以后我也就不会再来这里。”琼恩答道。
老神父只是说道:“上帝让每个人的离开都有他的理由,你不应该因此不信任上帝。”
“鲍恩,我这次来不是要重新信奉上帝,而是来收账的。”琼恩直截了当的说道。
最终老神父答应了,所有的账都需要偿还,包括信奉上帝也是。
晚上,牛仔表演场内。
琼恩和卡尔正在观看牛仔竞技表演,台下即将表演的是卡尔的二儿子,随着蛋蛋被勒紧的公牛被放出不能动弹的窄小牛栏后,狂暴的公牛瞬间在场内暴躁的踢着后腿,牛背上的牛仔一只手拉住牛背上的绳索,一只手高高举起,双脚使劲夹住了牛背。
不到五六秒后,牛仔被摔下,随后疯狂的公牛对着牛仔顶去,还好旁边的牛仔帮忙驱赶一下,纵然如此,牛仔也被擦了一下,手臂上流出鲜血,不过牛仔并未在意,爬上牛栏后对着观众招手。
看台上的卡尔这才松了一口气坐下,旁边的琼恩见此就说道:“养女儿很简单,防止别人搞她就行,但是养儿子太难了,还要防止他搞死自己。”
“确实如此。”卡尔笑道。
两人相视一笑,之后琼恩聊起了正事,说完后卡尔就表示,自己的大儿子不会在现场见过伯特。
聊完正事后卡尔说道:“到底是谁是第一个这样骑牛的怪人。”
“第一个人或许是闲的,不过我觉得第二个骑牛的才是真正的怪人。”琼恩喝了一口啤酒后道。
“哈哈,好像是这样的。”卡尔笑道。
次日中午。
碎石保留地外,刚乘车离开碎石保留地的克达尔·雨水被县治安拦住,副驾驶的长辫子印第安人保镖康可转头看向克达尔·雨水。
克达尔·雨水的脸上也有些愤怒,不过还是让康可收起枪,之后几人走下车,县治安官也以盗窃牛群的罪名将克达尔·雨水逮捕。
然而到了警局后,县治安官雨果就说克达尔等人反抗拘捕,克达尔等人因此全都被关进监狱。
之后没多久狱警带着一身囚服的克达尔去见了琼恩。
“你以为这样做就能让我妥协吗?”克达尔说道。
“是的,还回牛群,了结此事,否则你就在你的新家住上三年吧。”琼恩直言不讳的说道。
克达尔说道:“我们之间从来不是因为牛群。”
“确实,是因为你。”琼恩答道。
“不,是因为你,你的祖辈,还有和你祖辈一样的人。当你死后,你的孩子付不起遗产税的时候,我将会买下农场,曾经属于印第安人的地盘,然后消除所有属于约翰家族的痕迹,躺在地下的你什么都做不了,我也不会让你继续躺在那片土地下,我是前进者,也是过去人。”克达尔神色冰冷道。
“不,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偷,而且还要进监狱。”琼恩淡定的回道。
琼恩离开县治安所后没多久就接到了一个未知的电话,随后电话那头的克达尔说道:“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好运了,琼恩·约翰。”
“牛仔从不讲究运气,而是实力。”琼恩说完后挂断了电话。
下午时,牛群就被一辆辆皮卡拖挂着牲畜房车运回,一头不少。
伯特回到农场的第五天。
对于嘉丽来说,其实热闹好玩的同义词就是人多,没有人的地方,再好的风景也会看腻,这两天嘉丽已经和贝斯去过夏延城,和伯特去了小镇的酒吧,但是对嘉丽来说都很无趣,无聊的嘉丽缠着伯特带她去碎石保留地里看看。
由于和保留地的冲突解决,再加上朗曾经在保留地帮助过年幼时迷路的小伯特,所以伯特就答应了嘉丽,顺便去看望一下朗,毕竟上次见面双方还都拿着枪,那可不算很好的见面礼节。
拒绝了琼恩让肖恩同行后,伯特带上了些食物和水果后驱车至保留地。
“为什么你会带食物和水果上门看望人啊,这样会不礼貌吧。”副驾驶的嘉丽问道。
伯特解释道:“需要的东西就是最好的礼物,而且在华国就是这样的礼节,很礼貌。”
嘉丽也不太懂,听后就点了点头,随着深入碎石保留地后,嘉丽发现和外面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房屋大多都是一层的旧木屋,甚至很多都是房车改造而成,路边有许多本该在学校上课的学生,他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抱着音响大声的播放着里面的rap,身上的衣服大多很脏,而且有些破,但却人手一个手机。
“没想到保留地是这样的,和外面像是两个世界。”嘉丽感叹道。
“这就是m国政府的同化手段,让这些人依赖上这些享受的东西,但又不让他们在保留地过的很好,以此来让他们走出保留地。不过也看保留地酋长的经营,有些保留地的日子还是不错的,朗是个好人,他不愿意去经营赌场等场所,新任的酋长虽然很擅长经营,但好像不太关心这些普通人的生活。”伯特说道。
朗作为上一代的酋长确实很尽责,从他破旧的木屋就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廉洁的人,不过侧面也证明他确实没有经营保留地的能力。
见到伯特后,朗很高兴,接到伯特的食物和水果后,朗又拎了大半走向旁边的旧房车改造的房屋。
然而刚靠近房车后,一声枪响传来。
伯特立马抱住嘉丽蹲下,之后十几秒也没在传出枪声,朗则像是想到什么,赶紧推开房车门进去。
伯特拿着枪赶到时,就见厨房的地上朗抱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流泪。
旁边是一个空空的米柜,地上是一把生锈的fp-45手枪(解放者手枪,一次只能打一发,打完就需要再次装弹,而且还很容易报废,应该是世界上最便宜的枪了。),女人的喉咙处不断地流着鲜血,手指一直指着外面看着自己的六个孩子,十几秒后才彻底咽了气。
保留地的部落警察收殓尸体时,伯特才从朗的口中得知女人的丈夫就是上次和圣西冲突时死亡的人,她丈夫死后六个孩子的负担再加上没有工作的压力下开枪自杀了。
伯特此时心中也有些莫名的情绪,倒不是觉得杀了那名印第安人可惜,三百多点的罪恶值足以证明他是个十足的人渣,但是现实的情况却又是六个孩子失去了父亲,他们的母亲也因养不活孩子而自杀,就是这么操蛋。
“我可以把这些孩子送到夏延的孤儿院去,那里会让他们吃饱穿暖,需要吗?”伯特问道。
“碎石保留地不会让你这样做,虽然保留地那形同虚设的孤儿院根本养不活他们,我会尽量照顾他们,直到我死去的那天。”朗悲哀的说道。
“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去照顾这么多孩子?”伯特问道。
朗无奈道:“那能怎么办呢?这就是生活,无论什么样的局面都要去面对,而不是抛下一切自杀,将所有的恶果留给那些努力生活的人。”
由于有朗的作证,再加上女人家的情况,部落警察也没为难伯特两人,部落警察将尸体带走后,面对那六双无助的眼神,嘉丽和伯特帮着朗给这些孩子准备了晚餐。
饿坏了的孩子狼吞虎咽得吃着食物,最小的那个四岁男孩甚至还开心了起来,完全不知道今天他失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