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欧斯·科波菲尔(dios·copperfield)
这人虽然也有一头金发,名字里也算是沾点dio的意思,但却不是什么能够扛起压路机丢出几十米外的吸血鬼。
他姓科波菲尔,但家世不显。
听说祖上是的英国来的。
据说还是个伊丽莎白女王授勋的贵族。
只不过,到了他祖父这一代,已经无所谓什么贵族什么女王了。
能活着就不错了。
英国来的移民都很穷。
这是美国人、英国人还有欧洲人的共识。
这种共识,成型于1930年前后。
这个时期的大英已经稍显颓势。
特别是在一战结束后,更是让美国人的认识到英国人并非天朝上人,而是一群土鳖、破落户以及不交税的蠢蛋。
迪欧斯的祖父虽然的确是因为和上门追缴税金的美国irs雇员发生矛盾而死于m1917史密斯韦森.45口径左轮手枪的。
但迪欧斯却没有什么不交税的习惯。
他是一个守法公民,各种意义上的。
但他也是一个共济会的老实会员。
各种意义上的老实。
虽然他现在是个告密者,但他的确还算是个老实人。
他从心底里不想背叛组织,背叛共济会,这会让他担负难以想象的危险,恐怕终生的都会被共济会的死亡威胁包围。
但没办法。
现在的共济会,已经完全不复曾经模样了。
甚至还会克扣教室的用度,缩减实验室,移除各种学者和教授们的项目!
这个共济会已经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阴谋编织者了。
紧巴巴的口袋,毫无希望的前路。
就像1930年从英国乡下来美国混的,不懂得如何交税的农夫。
他的项目被砍了。
这是他为唯一在意的东西。
也是他唯一可以证明自身价值的东西,砍掉这个项目,可不仅仅是让自己赋闲那么简单,连带着还会将自己的地位和待遇一并下降。
共济会的确有森严的等级制度。
不过……
现在的共济会,根本就是审判法庭的附属品。
曾经仰赖的东西。
甚至于共济会那徽章上的圆规和角尺所代表的东西都已经忘却。
而审判长们。
鬼才知道的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神神秘秘的,遮遮掩掩从来不向其他人透露。
前一段时间,还借着法利亚的名义在内部大搞清洗活动。
不少的老会员都被以“通敌”的罪名带走,而后则再也没有见过面。
金舒宁被俘,舰队内讧出走,现在你曼哈顿这里又搞大清洗。
不少人都表现出了不坚定,或者是开始磨洋工。
而迪欧斯总是觉得,审判长们恐怕也知道共济会现在这副样子有多么坏。
但他们却似是置若罔闻。
不理睬,不改变。
甚至还要裁撤一部分教室和实验室。
自己的项目就在其中。
当时法庭上宣读裁撤的项目的时候,他的感受就和在职工下岗大会上听到自己名字的老职工一样的不可置信到怀疑人生。
可真是如此。
他就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而更重要的是,他听说,被法利亚俘虏金舒宁教授,成了那个麦克法兰建设的cdc中的重要主管。
消息来自于自己的一位忘年交。
她已经在法利亚潜伏了很长时间了,消息绝对可靠。
这才促进迪欧斯坚定其叛逃的信念。
但真正迫使其狗急跳墙的。
还是法庭的步步紧逼。
他们要迪欧斯交出所有实验成果,然后将其降级。
这是他毕其一生的终极成就。
无论是实验成果,还是他一步步登上来的等级。
你他妈算什么?说给我降级,就给我降级??
迪欧斯不愿意,但那也没有用,他的等级从的31°被降级到了24°。
要知道现在的共济会,已经损失了绝大部分没有师徒关系的成员,低等级成员也被放弃了不少。
现在的平均等级,是28°。
自己甚至不如刚加入那几个的来历不明的家伙(指汉森和艾德文等)。
所以他干净利落的背叛了。
带上自己的研究成果,杀死警卫,出逃。
严格来说,他这可不是背叛,而是狗急跳墙,再不走怕不是也要被过河拆桥。
但他赌对了。
他这狗,翻对墙了。
“好家伙,这么大手笔的。”迪欧斯一边用一根从公园管理员办公室里找到的撬棍撬开刚才被飞机空投下来的挂载舱,一边自言自语。
那些冷藏车都被炸上了天。
而萝丝莱毒气是不耐高温的,被爆炸洗礼过的冷藏车全部都不再具备毒性,现在他性命无虞,提起来的心也可以放回去了。
“当啷——”
挂载舱的舱盖被拆解下来,丢到一旁发出金属的脆响。
“电台?”
挂载舱内是一部电台。
单兵12w长波电台。
能耗低,通讯距离远,信号可加密。
“还有张纸条?”
挂载舱内还有很多其他物品,武器、食物、冬装的衣服还有应急药品等。
这些东西足够他生存一段时间了。
但更吸引他注意力的,还是一张放在最上层的纸条。
迪欧斯拿起来看了一眼。
上面写着:“空袭将于1994年1月19日早上8点整停止,你最好立刻开始行动,向北出发。”
八点?
迪欧斯看了看表。
七点四十八分。
他的脸垮了下来。
法利亚这是要自己步行跨越整个纽约市区,一路走到纽堡。
回头看看曼哈顿岛。
迪欧斯觉得自己最好加快速度,不然等到共济会那些人反应过来的,恐怕的自己会死的很惨。
快走……
……
“嗯,我明白了。”
“所以你们没有按照我说的做。”
年轻的审判长话语之中带着尖刺,有慑人的寒意。
他的命令,是杀死那个告密者。
但现在,萝丝莱毒气释放失败,而那边又因为完全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目标而被部队无视。
那个告密者要跑了。
“指挥部队不在意行也就算了,现在连杀死一个人都做不到么?”
法庭之下,众人面面相觑。
之前的形势如此危急,他们甚至都忘了还有个告密者这回事。
“还不快去杀了他?我不管方法,快去。”
年轻的审判长离开了。
剩下一群焦躁的老头子。
经过你这一晚上的折腾,他们有些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