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潇洒的上楼了,只留下苏家三人在客厅面面相觑。
他们怎么感觉苏言出去一个月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这改变未免太大,太彻底了吧。
尤其是苏雅瑟,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当初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时,前面半个月并没有离开c城,直到听说苏言即将代替她嫁给许朗,再过一天就要举办婚礼时,她才下定决心跟那个男人离开的。
她以为这次回来,许家的事解决了,她可以继续留在苏家等那个男人。
谁知,苏言竟然在关键时候逃婚,如今这婚约又落回她身上,她该怎么办?
她也不是对许朗一点意思都没有,可要跟那个浑身有劲儿,又霸道又爱吃醋又喜欢捉弄她的那个男人比起来,她当然是更喜欢那个男人。
苏父苏母唉声叹气,后悔当初没听那个道士的话,要是当初没要这个女儿,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他们也就不会被她气的胸口疼。
苏言回来了,但他们却不敢押着她去跟许家赔礼道歉。
在家里她都敢跟他们吵架,把他们气的半死,怎么敢把她带去许家道歉,万一到时候她不管不顾,把关系弄的更僵怎么办?
最后他们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带着苏雅瑟去许家赔礼道歉,本来他们就更希望苏雅瑟嫁到许家。
之前把苏言推出去也是万不得已,当时他们还觉得让这个女儿去享福,多多少少有点对不起雅瑟,谁知道她竟然还不满意,还怨恨他们不问她的意见。
难道他们还会害她不成,谁不想嫁到豪门去做少奶奶,她倒好,把这样的好机会理解成剥夺她的人权,真是个白眼狼,连是非好坏都分不清。
她不想嫁去许家,他们还不乐意让她去过少奶奶的生活呢,就留在家里跟着还债吧。
到时候她就知道他们对她的良苦用心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苏言但凡知道一点他们的想法,都会说一句,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他们倒是挺自以为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帜,不顾别人的意愿,把两个不相爱的人凑成一对就叫为你好。
分明就是自己自私,只将女儿当成联姻的工具,好维持自己富贵的生活,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真会为自己找借口。
苏家三人去了许家,都没跟苏言说一声,完全当她是个透明人。
苏言也无所谓,自己做自己的事,反正以后苏家有什么事,别打她的主意就行。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赔礼道歉的,反正许家是原谅了苏家,许朗和苏雅瑟也定下了婚期,他们的婚礼定在半年后。
主要是苏言逃婚这件事才过去没多久,他们也不想把婚期定的太近,怕别人非议。
半年时间,该淡忘的人也淡忘了,这件事的影响也小了,到时候再举行婚礼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苏言不置可否,但她心里清楚,再过一个月苏雅瑟就该发现自己怀孕了,到时候可有好戏看了。
这婚礼多半也是无法举行的,就不知道到时候苏雅瑟要如何善后了。
苏父苏母见苏言一天到晚都赖在家里,便不得劲儿,总想给她找点事做。
就见不到她清闲的样子,不是挑剔这就是挑剔那。
苏父:“这么大个人了,整日宅在家里干嘛,你们大的人难道还指望我和你妈养你,明天就给我出去找工作,别在家里杵着碍眼。”
同样宅在家里什么事都不用干的苏雅瑟倒是心安理得的吃着水果,好像这个家唯一需要做事的就只有苏言一个。
苏言讥笑道:“姐姐,爸爸说你呢,自从回来后整日就知道好吃懒做,快点出去找点事做吧。”
苏雅瑟一噎,看向苏父。
苏父不喜道:“我说的是你,你姐姐过几个月就要嫁到许家去享福,去做少奶奶。她以后有许家养着,不需要出去抛头露面。当初让你嫁你还不愿意嫁,既然不愿意就给我老老实实出去上班,老子现在可养不起你。”
苏言反问道:“我回来这么久问您要过钱吗,我记得前两天的菜钱还是我出的吧,我可没有吃闲饭,至少家里的开支我可都有给。”
苏父不清楚,苏母却知道,家里的水电费都是苏言在交,她不仅没伸手问父母要钱,还主动承担了家里的一部分开支,他们还真没理由骂她吃闲饭。
苏言反讽道:“爸,我的钱可不养闲人,既然姐姐要嫁去许家,那叫她搬去许家住好了,省的在家里增加我们的负担,要是她要住家里,就必须给生活费,不能因为她即将要嫁人就在家里好吃懒做。”
苏父被反将一军,苏雅瑟也露出为难的尴尬神色。
苏父见不到大女儿被说,和稀泥道:“好了好了,我就是想你有出息,别整日在家里宅着,宅久了宅出病来,既然你有事做,自己能赚钱,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苏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像在说,我就看你还能有多双标。
苏父咳嗽一声,说了句累了,就上楼去休息了。
苏雅瑟和苏母看向苏言,苏言笑着说道:“姐姐,听到没有,别整日宅在家里,万一宅出病来算谁的。你这么懂事,该为家里分担一点负担了,家里这个月的伙食费你看着办,我反正交了水电费,其他的你来出吧。”
苏雅瑟被苏言看似笑着,实则满是讥讽的目光盯着,不自觉的便说道:“我会给的,不会增加爸妈的负担的。”
“就知道姐姐最贴心最懂事。”然后便潇洒的上楼了。
留下苏母和苏雅瑟面面相觑,总觉得苏言变得有点可怕了,是她们的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