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余小琴的事,彭丝丝显得心不在焉。
给葛小宇请好假,出神的望着窗边。
葛小宇问题不大,就是腿的骨头错位,肌肉拉伤,休息几天就没事儿了。
所以葛小宇这会儿也没睡着,他注意到彭丝丝异样的神态,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又看他爸不在,葛小宇就问他爸去哪儿了。
“你爸他去你爷爷那儿了。”
“妈,你直接告诉我吧,爸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对上儿子那双仿佛能看透你心思的眼神,彭丝丝叹气:“儿子,你有没有觉得那死丫头对咱们的敌意很大?”
她停顿两秒,补充道:“我是说,与以前的小打小闹完全不一样的那种敌意。”
能不大么?
九希不是一直看不起他们家,也不喜欢他们么?
这还用问?
他记得上辈子,自己第一次来项家,就因为误闯入九希的卧室,失手将九希的石膏娃娃摔碎,九希当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臭狗屎,厌恶又鄙夷。
九希能喜欢他们一家那才有鬼。
不过不要紧,等自己成为项老爷子的孙子,就是九希的死期。
你不是看不起我吗?那我就把你的一切都抢过来!
葛小宇稚嫩的脸上闪过骇人的阴冷,半点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
彭丝丝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所以并未注意到葛小宇的变化。
“今天那死丫头一直与我们争锋相对,害的我们无法在你爷爷家住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就在刚刚不久,你表姑余小琴被她弄进了局子里。”
彭丝丝是知道自己儿子很聪明的。
并且提出让项老爷子过继的也是儿子葛小宇,所以彭丝丝将自己的猜测一股脑的告诉了葛小宇。
“那死丫头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葛小宇眉头紧锁。
他以前没注意到这些,也从未把九希放在眼里。
现在细想,从九希今天晚上拿出他霸凌同学的证据就该知道,九希与他,或许是一样的人。
他必须做点什么!
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万一九希和自己一样是重生的,那么他们就要提前让计划实行。
以免夜长梦多,葛小宇立马打了个电话,然后让彭丝丝去买轮椅。
“买轮椅做什么?的腿过几天就好了。”
还没拿到项家的富贵,正是穷的时候,花几千买个轮椅干啥?
葛小宇不耐烦的解释:“九希发现余小琴表姑在她爸病房做那种事,迟早会传到爷爷耳里,你以为爸连夜赶过去是为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你爸过去是为了什么,可你要买轮椅又是为了什么?”
见彭丝丝就是不动,葛小宇强行压下内心的烦躁,耐着性子说:“我坐在轮椅上求爷爷原谅,九希是否知道表姑是我们推荐的还是个未知数,但是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
“所以,”葛小宇认真严肃的看着彭丝丝:“妈,不管花多少钱,今天我们必须去一趟项家老宅!免得夜长梦多,我实在是觉得不安。”
“那,那好吧。”
彭丝丝无奈,立马打车去市里买轮椅。
幸好现在是晚上十点,不是一点,就算店面关门,只要钱到位,总能买到的。
余小琴与王达牛瑟瑟发抖,面对帽子的逼问,一问三不知。
不仅如此,在确保九希不敢当着帽子的面动手后,余小琴立马反咬九希想要杀了他们。
“我们虽然是做的不对,不该谎报花销给自己买吃的,这个错我们认。”
余小琴沙哑声音哭道:“一码归一码,她怒起杀人,将我和我男朋友往死里打,还说就算打死了她也有钱摆平,要不是我们假装投降,早就被她杀了!”
王达牛下巴脱臼移位,血是止住了,但上下的牙齿都掉了精光。
可能是觉得有人撑腰,此刻也敢用怨毒的眼神瞪九希。
九希老神在在的坐在另一边,帽子不问话,九希就不说话。
但看九希脸上的不以为然也知道,以及时不时发出的不屑冷哼也知道,九希丝毫不带怕的。
余小琴哭完,期待的看向帽子,她要九希付出沉重的代价!
结果,九希什么都没说,就被西装革履的精英律师带走。
原来是律师早就与帽子交涉过,在余小琴与王达牛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九希施施然离开。
又给两人投去一个眼神,嘴唇张开,无声的说了句:这就是钱的力量!
两人的脸都黑了。
余小琴这个蠢货不甘心的跳脚,指着九希离开的方向大吵大闹。
“不是,凭什么她什么事都没有就走了,我们却要呆在这里?!她可是要杀了我们啊!”
问话的帽子眉头一皱,用力敲了敲桌面:“安静!”
“可是,”
“没什么可是。有本事,你们就请律师,你们也可以像她那样。”
余小琴与王达牛脸色难看,愤恨不已。
有钱了不起啊?
等她的表侄儿成为项家的孙子,你一个丫头片子还不是得扫地出门?!
不过她没等来九希被扫地出门,倒是等来了暴怒的丈夫。
后来据说,她的丈夫是刚出狱,得知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的滚床单,买了把杀猪刀,假装自己是家属探望,趁所有人不备,捅了余小琴三刀,王达牛的那个东西也没了。
而那个将余小琴乱搞的视频发给她丈夫的人,就是肥系统。
帽子就是想查都查不到九希的头上。
余小琴丈夫当年就是因为差点打死余小琴的情夫入狱的,没想到刚出来,头上又多了顶绿帽。
而那绿帽还是老绿帽——王达牛就是当年他差点打死的情夫。
余小琴没死,在重症监护室里吊命。
她的娘家将矛头对准葛家,吵着要葛家赔偿,家里还有儿子没娶媳妇呢,可不得要使劲儿的闹。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余小琴就是项辉瑞介绍去当护工的。
牵扯出项辉瑞,葛家人坐不住了。
项辉瑞跪在地上,头顶是项老爷子失望的眼神。
葛小宇坐在轮椅上,清秀的脸上满是自责。
“爸,都是我该死!我不该想着都是熟人好办事,就把我表妹介去当护工的,我没想到她是那样的人,明明她以前口碑都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