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苏九希?”
“你配不上阿宫的,你们是旧式封建糟粕的婚姻,阿宫他不幸福,我希望苏小姐能放阿宫一个自由......”
画面一转,一片简单欧式教堂里,一对身穿洁白婚纱与西装的新人正在神父的祷告词下幸福的走向教堂台上。
四周是身穿新式西装格子裙的年轻人,他们高喊恋爱自由,丢弃封建糟粕。
“嘭!”
教堂门被人撞开,一个温婉的古风女少妇艰难的迈着小脚跌跌撞撞的走向台上的新人。
那新郎面容俊逸帅气,一米八的个子,一袭黑色中山装让他看着格外帅气逼人。
他身旁的新娘娇俏妩媚,在看到清冷自持的少妇时,脸上明显的闪过一丝不悦。
“阿宫~”
画面再次一转,熊熊大火中,九希跪坐在地上,冰冷的触感与灼热的火烧让九希意识逐渐回笼。
耳边渐渐响起吹拉弹唱的锁呐声。
四周闹哄哄的,眼前是一片大红。
九希看着脚下火红的绣花鞋,身上的大红嫁衣,以及身旁年轻男人身上散发的冷意,了然。
这是在拜堂成亲。
九希被人推着走到一处熊熊燃烧的火盆前。
司仪高唱礼词:“一条红丝绸,两人牵绣球,月老定三生,牵手到白头!”
“借来天上火,燃成火一盆,新人火上过,日子过的红红火!好运来!”
“好!好好!”
九希已经接收完毕所有的记忆,心里隐隐有股滔天怒气,那是原主残留的情绪。
九希站在火盆前没动。
坐在高堂上的贺氏夫妻皱眉,宾客也面面相觑。
贺沅宫感受到身旁新娘的抵触,心中的不满与怒气再也忍不住爆发。
然而不等他有所反应,九希一把掀开红盖头,在所有人都惊呼中看向贺沅宫。
“哎呦新娘子这是在干什么?快把盖头盖回去,这可是不吉利的!”
媒婆急的上前去扯九希手中的红盖头。
九希一把撕烂了红盖头,将碎片扔进了火盆里。
宾客被眼前的一幕搞懵了。
尤其是贺沅宫在看到九希那张温婉大气的脸时,被九希漂亮的脸惊艳了一瞬。
九希淡漠的扫了眼呆愣的贺沅宫,看向高堂上端坐的何氏夫妻。
贺沅宫回过神,想起九希那个冷漠的眼神,心中一阵不悦。
刚要开口问九希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如此的没有礼数,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掀开盖头。
但九希根本就不再看他。
他听见九希脆生生的开口,声音好听的像是山泉叮咚。
“贺老爷,今天这婚礼就此作罢,我苏九希愿意成人之美,放贺公子离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与心爱的人白首不分离。”
“哗~”
“这什么意思?这贺沅宫在外有人了?不应该啊,贺家是军人家庭,一向不是在女色上管的很严吗?”
“谁知道呢?不过这苏家姑娘也是不识大体,丈夫在外有人闹什么?男人不都这样么?把事情闹大对她有什么好处?我倒要看她要如何收场?”
众人的讨论不仅九希听的清楚,就连贺沅宫也听的明明白白。
他脸色难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来到九希身旁,低声呵斥九希闭嘴。
九希挑眉。
看向即使冷着脸也依然俊美的贺沅宫,笑了。
贺沅宫一直紧紧盯着面前行为大胆的妻子,他原本以为九希就是那种封建礼教下的老式女人,裹巴短视,相貌平平。
没想到居然生的十分好看。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九希伸手取下头上的凤冠扔在地上,笑道:“贺沅宫,我还没进门呢,你就叫我闭嘴了?怎么?怕我说出温馨与你未婚上床么?”
“哐当~!”
贺老爷子气的胡子乱抖,一脚踹飞脚下的凳子,恶狠狠的看向九希,问:“苏家丫头,你什么意思?你可是我贺家三媒六聘的儿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注意你说的话!”
贺母坐着,淡定的喝茶没说话。
贺沅宫的妹妹贺玲儿生气的上前,指着九希:“你不要乱说话!温馨姐才不是那样的人!”
九希面无表情,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贺沅宫就要往外走。
贺沅宫一把拉住九希的袖子,脸色难看的出奇。
“苏氏!你不要胡搅蛮缠!看在两家世交的份上,我贺家愿意当做今天的事什么都没发生过。”
九希嫌弃的甩开贺沅宫的手,高声道:“贺老爷子,你儿子做了什么,你女儿应该十分清楚,毕竟,温馨作为她的闺蜜,到底有没有与贺沅宫有一腿,她十分清楚!”
又看向在场的宾客。
“我出嫁前收到一封信,信里细细述说了女子与贺沅宫缠绵悱恻的点点滴滴,说什么贺沅宫与我的婚姻不过是封建礼教下的糟粕,她与贺沅宫新式的自由恋爱才是正确的,要我退出他们之间的爱情呢!”
贺沅宫脸色大变。
他原本以为九希只是道途听说了些风言风语拈酸吃醋来着。
没想到九希居然对他与温馨之间的事十分清楚。
但他现在还不能娶温馨。
九希这个妻子他必须娶。
贺沅宫抓住九希的手,却被九希甩开。
“别碰我,恶心,我苏九希的男人必须干干净净没有和骚狐狸裹来裹去,既然你允诺温馨小姐要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待遇,就别骚扰我。”
说完也不再理会其他人怎么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贺家大院。
贺沅宫有心去追,但情绪告诉他,他堂堂贺家军头子的继承人,年轻的军阀,不屑去追一个不爱的人。
这世上,只有温馨值得自己耐心去哄。
贺家婚宴被破坏,宾客早早退席,临走时还被贺家警告不能在外乱传。
前来的宾客非富即贵,不过是不愿在这个敏感的时代轻易与人结仇,没的便宜了其他人坐收鱼温之利,是以也没人去特意传贺家的这件丑闻。
他们没有,不代表九希不会。
九希走出贺家大院的第一时间,就找了几个小乞丐,将一首打油诗传的到处都是。
“新式学堂女学生,会做衣裳与裤子,一手针线栓人心,一手好菜栓人胃,赶走了原配要上位,她温馨半夜暖沅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