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此话当真?”
县长看向九希,眼里闪过惊慌。
怎么可能是女子呢?
还是在他上任期间发生的。
一旦九希真的是女子,那他也要受到牵连。
毕竟,九希这个童生第一可是他和阅卷人选出来的。
所有人都在看九希。
淮锦黎躲在萧梓身后,嘴角含笑,眼神怨毒与得意。
她朝九希露出个得意的笑,而后迅速变脸,可怜兮兮道:“堂姐,你为何如此糊涂!要不是我无意中发现你是女子,你岂不是要一路科举,蒙骗圣上!”
萧梓眸光一紧,抬手做了个手势。
身后立即就有两人上前朝九希抓住。
那两人身着便衣,但出手狠辣,丝毫没有要顾及九希童生的身份与前途。
毕竟,他们是权贵走狗,普通人的生死与他们何干?
九希冷哼,轻松躲过两人魔爪,而后来到萧梓对面。
“唰!”
“大胆刁民!站住!”
萧梓身后的侍从立即上前,挡在九希对面,亮出泛着寒光的兵器。
书院的人何时见过这等阵仗?
齐齐吓的不敢出声,教室里除了兵器摩擦声,便再无其它。
县长带来的人也警惕的看向九希,并不着痕迹的朝萧梓靠拢。
淮锦黎心里都笑开了花。
这个蠢货!居然还会武!会武就算了,居然还在萧梓面前露手。
这个时候不就是找死么?
“堂姐,你这是想造反?你糊涂啊!你难道还要一错再错么?虽然你看不惯我,一直针对我,但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不想你步入歧途!”
萧梓目光森寒,看向九希就仿佛是在看个死人。
但他自诩是个宅心仁厚的君子,绝不会滥杀无辜。
是以他问九希:“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九希视线扫过众人。
惊疑不定,困惑,兴奋......
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九希淡笑:“这位兄台又是何人?居然能让人带兵入书院?我记得陛下说过,书院禁止带刀入内。”
“你这是转移话题!萧公子带刀入内只是因为听闻书院有危险,一时情急才乱了分寸!这情有可原,也是为陛下分担!而你,女扮男装欺下蒙上,其罪当诛!”
淮锦黎不等萧梓说话,抢先为萧梓做出解释。
县长在一旁频频点头,看向九希的眼神带着厌恶。
这学生太折腾了,为何要在自己旗下出现这档子丑闻!
九希脸上的笑瞬间消失,锐利的眼神看向淮锦黎,冷笑:“你如何证明我是女子?故意诬陷功名在身的学子,按律当徒三千里,鞭笞三十!”
淮锦黎冷笑。
这贱人还在垂死挣扎!
当真是可笑!
“要是我不是女子,而你淮锦黎故意断我前途,害我一族性命,”
九希冷哼,看向高高在上的萧梓:“姓萧的,你说怎么办?”
“你放肆!我家公子可,”
“你闭嘴!我和你主子说话,狗叫什么?”
九希这话落下,在场的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九希。
这人莫不是傻了吧?
难道他看不出来这个萧公子出身不俗?
连县长都要巴结讨好的人,必定是大有来头的。
这淮九希居然骂别人侍从为狗。
果然,一直淡定的萧梓脸色难看,盯着九希的眼神晦暗莫名。
九希丝毫不惧。
面含微笑的看向萧梓:“怎么?不敢?怂了?还是说,你这人因为要给红颜知己出头,所以故意为难我?若是如此,你也太恶毒了!”
“放肆!你可知我,”
萧梓强压怒火,甩袖冷笑:“那你如何证明自己不是女子?”
“不如你现在就脱衣解袍以示清白?”
“萧公子,万万不可啊,”
淮锦黎担忧的看向萧梓,察觉到萧梓的不悦,立即解释:“堂姐就是女子,若她在众人面前宽衣解带,事后如何自处?各位目睹一切又该如何自处?倘若堂姐恼羞成怒自杀,萧公子,我担心您英民受损啊!”
这话提醒了在场想要看热闹的人。
也是,他们科举入仕,贤德之名受损,以后怕是不受陛下重用。
察觉到学子们感激的目光,淮锦黎朝众人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这让这群心高气傲的学子立即对淮锦黎产生了好感。
萧梓刚刚还因为淮锦黎的插嘴产生的不悦也渐渐消失。
他赞赏的看向淮锦黎,看向九希:“来人!带他下去验身!”
九希冷笑,冷呵:“且慢!你还没说,如果我不是女子,你和她,该如何?”
萧梓还是第一次被人威胁。
他是天之骄子,何时受过这种气?
当下也有了怒意。
冷哼:“倘若你不是女子,那她就按照律法来,锦黎,你可有意见?”
淮锦黎冷笑:“萧公子,我倒是愿赌服输,但,堂姐,你就认个错吧,这样还能减轻,”
“够了,你闭嘴!小小年纪就心机深沉,嫉妒自己堂哥就各种陷害,我可不愿与你这种人为伍!”
萧梓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
九希这话就相当于暗中骂他是小人。
萧梓已经对九希起了杀意。
冷眼看九希与手下离开。
“且慢!我信不过你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还会故意诬陷于你?”
萧梓几乎是咬牙切齿,周身都在散发散发生人勿近的冷气。
九希点头,大方承认。
“没错,你与我那心思歹毒的堂妹一路,谁知道你会不会为了保全自己名声诬陷我?”
九希看向院长与书院学子,弯腰行礼:“院长,夫子,还有各位师兄弟,还请你们为我作证。”
一直沉默的院长看了看萧梓,沉吟片刻,点头:“可,我书院虽不是京都权贵聚集之地,但也是教书育人能出状元的地方,万不能因为权贵屈打成招,你你你,随我一同。”
九希路过淮锦黎身边时,听到淮锦黎的讥讽。
“贱人,你的死期到了。”
九希脚步不停,离开了原地。
与此同时,九希是女子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书院。
“什么?淮九希那小子居然是女人?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他嘘嘘了!”
“对啊!谁恶意诬陷的啊?这人是不是嫉妒淮九希那小子疯了啊?”
秦霄坐在窗前,愤怒的站起身就往外走。
同伴叫住他:“秦霄,你往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