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血淋淋的手指掉落在地。
廖杜政捂着直冒鲜血的手打滚,叫的撕心裂肺。
然而九希早有准备。
拿过事先准备的鞋底堵住廖杜政的嘴,回头对廖婆子笑笑。
安抚道:“没事的,亲家母不要担心,王八羔子不是烂赌么,我帮你教训教训不成器的儿子哈。”
“你,你,你,”廖婆子手指着九希,浑身气的发抖。
“嘭!”
廖婆子彻底气晕。
廖杜政趴在地上呜呜惨叫。
一旁的袁小钏都吓傻了。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剁手就剁手了?
以为是砍萝卜那样简单么?那可是人的手指头啊!
后知后觉的袁小钏吓的倒退几步,哆哆嗦嗦的想要上楼找医药箱给廖杜政简单包扎。
但她的一切意图都被九希看破。
九希这时刚好从厨房洗完手出来,倚靠门框上,似笑非笑的问袁小钏要干什么。
袁小钏怕的要死。
半天憋不出半个字。
“我,我要找碘酒给阿廖包扎。”
袁小钏以为会听到九希阻止的话。
没想到九希居然点头放她离开。
然而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嫩了。
当九希从袁小钏手里接过医药箱时,袁小钏此生都没想到,九希会用那种方式把一个人治的服服帖帖。
包括她自己。
九希挑剔的翻了翻医药箱,勉强的从中找到把剪刀。
疼的满头大汗,脸色煞白的廖杜政已经说不出话。
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现在他已经怕九希怕的要死。
九希又拿出剪刀在那狞笑,眼里闪烁着邪恶又兴奋的光。
说真的,廖杜政刹那有种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九希就是那个恶魔冷血的刽子手屠夫。
廖杜政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电影中变态杀手虐杀人后慢悠悠肢解尸体的画面。
脑补的想象简直是要了他的半条命。
廖杜政哆哆嗦嗦的用尽力气,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岳,妈,妈我,我还是,还是去医院吧,或者,或者,或者让小钏来。”
不过短短几句话,却让廖杜政受尽了折磨。
大腿上还有碎瓷片的扎痕。
手指断了,他真的要被痛死掉。
一旁回过神的袁小钏犹犹豫豫的小声开口:“妈,妈你要做什么?我们还是把阿廖送到医院比较妥当,我,”
“咔嚓!”
九希笑呵呵的徒手掰碎了医药箱的盖子。
吓的袁小钏又缩了回去。
九希皮笑肉不笑的阴阳怪气:“送什么送?你被打的鼻青脸肿快要死的时候不也没去看医生么?你都挺过来了,王八羔子这点小伤算什么?”
“是吧?王八羔子?”
廖杜政已经疼的开始翻白眼。
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了幻觉。
不过仍然是能听清楚九希在说什么。
“不过是一点小伤,又死不了人,再说我的手艺很好的,曾经把一只流浪猫的断腿用针缝上,一点事儿也没有。”
什么?
用针缝??
刚要因为剧痛承受不住晕厥的廖杜政立马清醒。
惊恐的摇头,看着十分可怜。
九希慈爱的笑笑,安慰他:“王八羔子,不用怕,保准你的手完完整整,你看我对你多好,你家暴我女儿我还救你,记住了,救命之恩,你得做牛做马还。”
九希说完,动作迅速的从空间里拿出肥系统准备的针和线,带上手套,捡起地上的断指就朝廖杜政的伤口处摁去。
“呜呜呜!!”
廖杜政疼的直翻白眼。
袁小钏实在看不下去,开始阻拦:“妈,你不要这样,他还是我孩子,”
“啪啪啪!”
九希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暴躁。
反手就是几巴掌狠狠甩在袁小钏肥胖的脸上。
这几巴掌蕴含了九希三层的精神力,打的袁小钏肥肉抖动,脸都变形了。
“嘭!”
袁小钏重重倒在地上,眼前发黑,脸上也火辣辣的痛,鼻子还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九希一把揪住袁小钏的头发,附耳轻声警告。
“蠢货,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不要肆意挥霍我对你的母女情!老子告诉你,收拾他,可不仅仅为了你这个蠢货!”
“你不要再犯贱热脸贴别人冷屁股,否则我见一次打你一次,我说到做到。”
话语冰冷,眸中含怒。
这样的九希,袁小钏只觉十分陌生。
妈变了。
变的心狠手辣不认人。
变的她不敢靠近。
袁小钏开始思考,找九希是不是个错误。
九希见惯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一眼就看出袁小钏在想什么。
顿时觉得那几巴掌还是打轻了。
扶不上墙的烂泥,九希觉得,还是不要扶了。
违逆一次委托者的意愿又如何?
她九希还稀罕在意那一点功德?
她九希,要什么没有?
没有,那就去抢!总有十恶不赦的倒霉蛋落在自己手里。
说到原主的愿望,一个是为自己与儿子袁耀明报仇,特别是儿子袁耀明那么前途光明的一个人,却毁在了廖杜政这个人渣手里。
再就是报复小三,要不是小三从中作梗,原主的所有经历也不会这样凄惨。
再就是拯救女儿袁小钏,希望改变上辈子一尸两命的结局。
九希决定,袁小钏这个甩货,爱咋滴咋滴吧。
摆烂,不管了!
烂泥就该老老实实的待在腐烂发臭的泥潭里,拯救个屁!
九希新通,身上立即释放出针对袁小钏这个自私恋爱脑的一种冷漠气息。
而袁小钏也明显的感受到,九希对她的太多好像变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种被自己不珍惜,但又很重要的东西彻底失去的那种惊慌。
袁小钏强行压下这股怪异的焦虑,自我安慰:没事的,不要多想,做母亲的永远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儿女的。
大不了,低个头认个错。
生活么,谁都是在磕磕碰碰中过来的。
没有痛苦的生活,那就是没有波澜的死水。
自我建设好的袁小钏抬头,眼前已经不见九希人影。
忽然,不远处传来廖杜政痛到极致的没闷哼。
“哐当!”
廖杜政挣扎中撞到茶几腿上,额头青筋毕露,豆大的汗珠已经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
而九希,正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在给廖杜政缝合断肢。
鲜血还在流。
甚至是在每一针戳下去的时候,就有血珠冒出。
针上面的羊肠线又不太对症,长长的,九希缓慢拉线时廖杜政的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
偏偏又叫不出声。
那个画面,说是恶魔降临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