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a先生,可是我能将朱九希给你带来!”
朱戴安嗤笑:“所以,这和我要你为组织做事有什么相违背吗?”
“不!”
“啊啊啊~!救命!”
医院病床上的雪蔓彤忽然惊的猛地坐起身。
尖锐刺耳的尖叫,吓的旁边病床上的纹身大哥怒骂:“草!你?的是有病吧?一惊一乍的,你想吓死老子啊?”
“我告诉你啊,别仗着老子不打女人就肆无忌惮的作妖啊!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雪蔓彤心有余悸的捂住“砰砰砰”乱跳的胸口,愣神的看着面前发白的床单没说话。
纹身大哥皱眉,这女人就是个神经病,时不时来一次发癫。
要不是打女人不好看,他早就上手了!
纹身大哥狠狠的一拳砸在床上,拿过一旁桌子上的大苹果,狠狠咬了一大口,嘎吱嘎吱的嚼了起来,看向雪蔓彤的眼神满是怨气。
然而雪蔓彤正陷入刚刚做的极为真实的嗯噩梦中,又哪里会注意到其它?
她咽了口唾沫,忽然枕头下的手机震动。
雪蔓彤精神恍惚的摸出手机,随意就按了接听键。
“喂?”
对方陷入长长的寂静。
雪蔓彤皱眉,取下手机看了看,是个未知来电。
就在她要挂掉电话时,那边响起她这辈子最不想听的声音。
“小三儿,你想我吗?”
“啪!”
雪蔓彤下意识的就挂断了电话。
九希的那句小三,深深的刺痛了雪蔓彤为数不多的尊严。
那个不要脸的黄脸婆是来看自己笑话吗?
还有她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小三?
她与李秦嵩相识,从未妨碍到任何人。
彼时她与李秦嵩约会时,她完全不知道李秦嵩是有妻子的。
那么自己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李秦嵩在一起,那么自己就不算是小三!
就算自己知道又如何呢?
那时候她还没有与李秦嵩发生过什么啊!
再说,是朱九希那个黄脸婆自己不会管住男人,是她人老珠黄不会打扮牢牢把握住男人的心,男人出轨了,为什么要怪她?
如果李秦嵩很爱黄脸婆,那么自己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自己也不可能将李秦嵩从大妈手里抢过来!
一切,都只是大妈自己的问题!
所以大妈凭什么要说自己是小三?
爱情不分先后,只分相不相爱。
她与李秦嵩是两情相悦,按道理说,大妈才是感情中的第三者!
不被爱的哪一方还不放手,死活要横亘在她与李秦嵩之间,难道大妈不是感情中的第三者吗?
所以,她朱九希,一个没用的老女人,哪里来的资格骂自己是小三?
爱情是无价的!
她为了自己的爱情,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去争取自己的幸福有什么错!
对!她没错!
就算有错,朱九希那个贱人不也报了仇吗?
自己被朱九希那个毒妇撕掉头皮不可逆的变成秃子,她一个花季少女变成了秃子!
难道这还不够吗?
雪蔓彤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
看的一旁纹身大哥后背一凉,不自觉定定拉开了与雪蔓彤的距离。
“嗡嗡嗡~!”
手机再次震动。
雪蔓彤拿起手机一看,又是一个未知来电。
雪蔓彤想也没想就挂断电话,嘴里小声的咒骂九希不得好死云云。
但随后那电话震动的频率不断密集,最后雪蔓彤心烦的直接将手机关机。
也就是这个举动,让她失去了最后一个机会。
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雪家夫妇脸色惨白的看着挂断的电话,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里,刺的雪父眼睛生疼。
但他没心思顾及这些,他胆战心惊的看着黑压压的一帮人,小声问道:“各位,我,我联系不上我闺女,你看,”
“啪!”
戴墨镜的男人一巴掌拍飞雪父手上的手机,冷冷道:“联系不上是你的事,这是你女人在外欠下的钱,还有这房子,我们必须收走,给你们一个小时收拾东西滚。”
“这,我,”
“走走走,老公,咱们先走,先去,”
一旁的雪母拼命对雪父使眼色,示意好汉不吃眼前亏,走为上策,其它的,等找到女儿再说。
就这样,两人被赶出了豪宅,回灰溜溜的打车去医院找雪蔓彤。
而医院里,雪蔓彤待在病房心烦,加之她很久都没出去走走,所以慢悠悠的下楼去散心。
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
也不知道李秦嵩那边怎么样了。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李秦嵩这一个筹码了。
所幸李秦嵩先前在朱九希的公司动了手脚,股份他们也有相当可观的比例。
忽然,她的后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谁?”
雪蔓彤转身,面无表情的刻薄脸在看到身后的来人时,脸色大变。
“是你?!”
“是你主母,贱妾还不跪下请安?”
九希嘴角勾起,豆沙红的口红将她的唇色被修饰的很好。
加之九希今天精心装扮过,所以衬托的九希有种说不来的内敛优雅。
再配上九希身上那睥睨众生的嚣张气势,让人不自觉的将目光放在九希身上。
这就将对面头包纱布,面色惨白,一身病号服的雪蔓彤比必成渣渣。
倒当真有股当家大主母问话低贱小妾的既视感。
很明显,雪蔓彤也感受到了这种强烈的对比。
加上九希的毒舌,雪蔓彤在这一瞬间甚至有股不管不顾撕碎九希嘴的冲动。
然而当她视线与九希的眼睛对上,刹那,她浑身的血液被极寒的冷气凝固冻僵,连到嘴反驳的话都慢了半拍。
“哒哒哒~”
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不断在雪蔓彤耳中放大,最终她猛地的从那种诡异的压迫感中回神,惊骇的看着九希张嘴哑然。
“你,”
“我什么?小三儿,你要说什么?”
九希来到雪蔓彤对面,低头俯视雪蔓彤的寡淡脸轻笑:“越看你就越觉得李秦嵩的品味有问题。”
“你长的这么平平无奇清汤寡水的,下颌四方国字脸,嘴唇薄而无形,当真是,连我半个手指头都比不上,所以他到底看重你哪一点呢?嗯?”
最后的嗯被九希故意拉的很长。
雪蔓彤被九希的话刺激的脸色涨红,胸口剧烈上下起伏。
并不好看的眼睛死死盯住九希,咬牙切齿:“你不要脸!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吧黄脸婆!我比你年轻漂亮,比你学历高,比你更懂李先生!”
“哦?是吗?”
“当然!”雪蔓彤受不了九希那快要化为实质的戏谑与嘲讽,大声的反驳,像是在为自己打气。
九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意味不明的笑笑,转身离开。
黄脸婆就这么走了?
雪蔓彤不可置信的看着离开的九希,感觉很不真实。
难道黄脸婆来医院就是为了骂自己看自己笑话?
她都做好被黄脸婆打的准备,这次她做好准备,一定要戳瞎黄脸婆的死鱼眼!
雪蔓彤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剪刀,抿唇暗恨。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九希转身离开的瞬间,雪蔓彤的脸开始发生变化。
就连她身上的气运都开始变黑,一张泛着黑气的符纸漂浮在雪蔓彤的上方。
与此同时,原本正朝朱家方向去的一辆黑色越野车,忽然调转方向,朝医院开来。
三小时后,雪蔓彤迷迷糊糊的看见站在她床头 李秦嵩。
“老公,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