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秦嵩挂断电话,一张脸阴沉的厉害。
他一颗心如坠冰窟,细密的冷汗爬满额头。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李秦嵩扶着墙喘粗气,转头看向窗外,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他是决计不会就此认输的!
谁死都可以,只要自己不死就好!
雪蔓彤在李秦嵩走后,立马就给家里打了电话。
在得知那位亲戚拒绝再与家里人见面后,雪蔓彤浑身无力瘫软在床上,身上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了干净。
无尽的绝望包裹着她,让她喘不过气。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一切都在按着计划的方向前进,明明一切都要成功!
明明她很快就要成为李秦嵩名正言顺的正牌夫人,眼看几亿赔偿就要唾手可得!
可却突然冲出来朱九希那个变故!
他们的计划全被那老女人打破,如今自己被千夫所指,被学校开除,她的前程全完了!
都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
最近的霉运好似缠住了自己,导致她做什么都不顺心!
雪蔓彤双手死死的抓住身下的床单,目光定定的看向医院墙上挂着的电视。
她要翻身。
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不得不说,雪蔓彤与李秦嵩不愧是一路人。
面对噩耗的反应都如出一辙,倒是应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九希看着系统监控中两人的反应冷笑。
这才哪到到哪,原主所受的伤害,这两个人渣是必须加倍感受的。
还有幕后那些推手,当年原主的事无法翻身,其中也少不了李秦嵩背后那个神秘组织的插手。
这些导致原主死的元凶,九希就没打算放过。
想到这里,九希让肥系统将那个神秘组织的大本营调出来,再来场直播。
肥系统拍了拍肥圆的肚子,表示没问题,但需要丹丹的支持。
九希撇了眼肥系统。
肥系统感受到九希的目光,心虚的缩缩毛茸茸的毛脑袋,正想说不要丹药了。
可下一秒,一瓶丹药便出现在它毛乎乎的爪子上。
肥系统立马泪汪汪的看向九希。
所以宿主终究是爱他的,对吧?
有了肥系统出手,李秦嵩背后组织的大本营很快就被暴露。
九希看着肥系统调出来的资料,挑眉。
她说李秦嵩怎么有本事让疑点重重的火灾案件不被警方调查。
原来这个组织的人员还很不一般。
其中的成员非富即贵,还有涉外人员在其中。
个个都是有学识,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上层人士组成。
而上辈子李秦嵩能获得背后组织的支持,完全是因为,李秦嵩的商业头脑与手段。
再加上获赔的四亿,直播带货的钱,让他在组织里是个不大不小的头目。
日常李秦嵩会帮着倒卖洗钱,投资走私,各种黑色产业都会有李秦嵩的参与。
可如今不一样的是,九希没死,早早就破坏了李秦嵩的布局。
现在网上一片都是骂李秦嵩与雪蔓彤两人的声音。
李秦嵩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所剩的股份也早就改名。
九希都有点期待,如果李秦嵩得知他最后的一点资本都失去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肥系统在一旁,嘴里嚼着丹药,肥短小山竹手指飞快的敲打透明悬浮的光幕。
含含糊糊的对九希说:“宿主,查到那个组织最近在做什么了。”
“哦?我看看。”
九希走过去,视线落在光幕上的一个红点上。
肥系统点开红点,光幕一变,一个全是沙漠的赤炎石的地貌呈现在光幕上。
光幕不断变化,九希的视线跟随着光幕俯冲而下,随后进入了一个十分隐蔽的通道。
光幕变暗,几秒后,一条完整现代化的矿道出现在九希面前。
九希挑眉,有点意思。
随着视线不断深入,大约几分钟过去,终于出现了人影,以及毛骨悚然的惨叫。
虽然画面一闪而过,但九希还是看清了那惨不忍睹的画面。
那是一个堆满人体器官的浅矿坑。
矿坑边的平地上竖着七八根一人粗的木头。
木头早已看不出颜色,因为上面沾满早已干涸变黑的血迹。
而那惨绝人寰的惨叫,就是其中一根木头上被手指粗的铁钉钉在琵琶骨上的男人所发出来的。
木桩旁摆着几张桌椅,两个带着墨镜的男人正站在桌子前挑选工具。
最后男人挑了把锯子走到惨叫的男人前蹲下。
面不改色的撩起男人的裤管就要上手切割。
被绑的男人眼中露出绝望的恐惧,疯狂嘶喊祈求那些人放过他。
而视线尽头,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男人断掉腐烂的半截腿以及,鲜血喷洒,即将被切割掉的另外一只腿。
九希抿唇,并未说什么。
视线镜头的最后,是无数衣衫褴褛的矿工做着淘换散着金光的矿石。
看到这里,九希哪里还不清楚那个组织是在做什么。
走私矿物,买卖人口,挖取人体器官的黑组织。
难怪,如此庞大的利益体系,各路名流有钱人的身影,李秦嵩的事能轻松解决且能不被发现就很正常了。
就算原主与孩子们的死最后被人发现抖了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时间与黑手早就抹去了所有的疑点与证据。
且参与这个案件的人太多,一拔就要带出来无数的人,这件事又怎么可能重见天日呢?
所以原主的死,就只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世人忘记。
九希忽然觉得,如果自己不来的话,原主是不是就要生生世世被镇压在那口井中受尽仇恨折磨?
直至最后化为厉鬼断送轮回,抑或是彻底消散在这世间?
“所以,我来了。”
九希看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肥猫,你从现在起,是个黑客,负责将那个组织所做的事在网上传播,我要一锅端了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毒瘤。”
古玩场。
“哗啦~!”
“废物废物!连一个女人都解决不了!我还要你做什么?”
四个黑衣墨镜男人抬着失去四肢,面色惨白的男人跪在地上。
碎掉的茶杯擦过担架上男人的脸,一条血痕出现,鲜血即刻冒了出来。
受伤的男人不敢去擦,只能不停的求饶:“c先生,那女人有点诡异,她会邪术,还随身带刀,我们兄弟一个不慎就被,”
“你闭嘴!”
暴怒的男人转身,露出儒雅的面庞,金发碧眼,像极了绅士。
但他的眼里没有温度,是冷的瘆人的杀意。
室内气压很低。
暴怒的中年男人走来走去,最终来到几人面前,冷冷道:“那女人说自己是恶鬼?呵!简直是搞笑!就你信,蠢货!”
c先生走来走去,忽然咧嘴一笑。
跪在地上的男人吓的哆嗦,开始求饶。
“c先生,我为组织做了很多年的事,只是这次失手,求先生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将功补过!”
c先生笑着点头:“你怕什么,我当然不会亏待你,你下去休息,组织会厚待你的。”
说完,就甩手示意另外几人将男人抬了出去。
男人这才放心的躺回担架。
c先生目送几人出去,嘴角勾起一个诡异变态的笑。
不久,一个手戴黑胶套的女人捧着一个盒子走出解剖室。
里面,俨然是颗还在跳动的心脏。